了她的唇。
周围的骑兵见了,默契地全部背过身去。李五挣扎着要推开他,然而这个姿势使她的重心不稳,越用力推的结果就是反而使重心全都落在了他的双手上。
李继勉托着她的腰,轻柔地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鼻子,然后突然发狠地咬在了她的脖子上,李五疼得叫出声,伸手要去拔开他的脑袋时,他松开嘴,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李五怔住了,再想说什么时,李继勉已经将她身子扶正,道了一声“珍重”,转身毫不迟疑地离开。
李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最终挥下了马鞭,向来鹤关外驶去。
坐在疾奔的马背上,她的脑子里全是李继勉最后的那句话,他说:“梦醒便是尘烟,不要再想前世那个梦了……”
李五回到汉唐军中,很快鹏奴与十一得到消息后赶了过来。鹏奴紧张道:“五儿,你没事吧,李继勉没把你怎么样吧。”
李五摇摇头:“我没事。撤军吧,不必再追了。”
鹏奴稍稍放下心,然而无意一瞥,目光落到她掩藏在衣领下的雪白脖子上的一排牙印,牙印很浅,微微发红,明显是刚被人留下的。再看李五微肿的嘴唇,鹏奴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白。
李十一正高兴地与李五说话,发现身旁人的异样,转过头看到鹏奴死白的脸色,奇怪道:“聂大哥,你怎么了?”
鹏奴道:“没事,回来……就好。”
李继勉带着骑兵队迅速退出了汉唐国境,而聂鹏也没有再追击的意思,收兵回了王城。抵达王城后又用了三日时间整顿朝庭内外、肃清反对势力,于第四日登基称王,成为新一任的汉唐王。
登基的仪式十分隆重,鹏奴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手捧玉牌踏着入天的阶梯登上了祭祀上天的高庙,戴上了像征王位的冠冕。然而当他从阶梯上下来时,却在李文治的脚下跪了下来。
“成萧叛贼乱天下之势,国破邦毁,疆域四裂。汉唐立国,不泯忠义之心,而承大唐之延续名为‘汉唐’,寓为大唐之属国。我既立为汉唐王,当领天下忠唐之士匡扶李唐社稷。如今希宗子嗣尚在人间,真龙主位,自当承应天命。我聂鹏,在此愿奉希宗十一子李文治为帝,誓死追随。恳请十一殿下顺应天命,复国建元,登基为帝。”
在此之前,鹏奴并没有事先提及此事,所以这番话说出来后,李五与李十一俱是一惊。而一旁一起来观礼的白绪宁和解理等将领们却兴奋地振臂道:“顺应天命,登基为帝!”
李十一犹豫道:“这……”
他看向李五,李五表情复杂,先示意身后起哄的将领们闭嘴,然后上前扶起鹏奴道:“复国登基之事,还未到时候,国主请起,万万使不得!”
鹏奴道:“为什么,我已掌汉唐全境,奉十一为帝,如何不可!”
“我们如今偏居南方一隅,未统荆、蜀,未灭大齐,未除国贼,如何称帝?”
“十一称帝后,号令天下,再统荆、蜀,再报国仇,如何不可!”
李五皱眉:“你是跟我较上劲了是吧,我说了还未到时候,现在不行,你起来!”
“五儿,你忍辱负重多年,诸多筹划,就是为了让十一重登帝位,我现在已有能力将他捧上帝位,为什么你要拒绝我!”
李五与鹏奴一个坚持现在称帝,一个说还未到时候,就这么着僵持了起来,李十一听着两人争辩,插嘴道:“聂大哥,你先起来吧,这事姐姐与我之前已经讨论过许多次了,杀害希宗鉴宗两代唐帝的成贼不死,大齐不灭,我有何面目自居李唐后嗣,有何面目立国称帝?”
李五见鹏奴固执的模样,恼怒道:“鹏奴,你真以为你当了汉唐王就天下无敌了,河东有晋李,关中有梁玄,西北有大齐,你一个小小的汉唐王拿什么去跟他们比,去跟他们争?你现在昭告四海,立文治为帝,是要让他们所有人的兵戈都指向他吗!”
鹏奴闻言沉默了一下,这才没有坚持,站了起来,而李五气恼得直接转身离去,不再观礼。
登基仪式的小插曲结束,那些跪在高台下的文武百官都是人精,主动将自家国主那一跪忽略掉了,全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等得仪式举行完毕,回到王宫中,李十一才低声道:“聂大哥,你今天实在太莽撞了,你不应该不跟我和姐姐商量就这么做的。”
鹏奴也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狠狠地捶向墙壁道:“我原以为我这样做了,她会开心。”
“聂大哥,我知道你想讨好我姐姐,可是称帝这件事真的急不得。”
“我不懂,就算我莽撞了,也是为了你们好,她为何要生气,为何转身就走,她在气什么?气我对她好吗!”
李十一摇摇头,不知该如何劝说。
王宫外,徐敬仪追上李五道:“五殿下,小世子这么做虽然莽撞,但对两位殿下也算是真心实意,衷心耿耿,你别生气了。”
李五停下脚步,叹口气:“我生气,跟他是不是真心实意,衷心耿耿没有关系。”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