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劝慰余胖子。
听他这样安慰自己,余胖子一怔,抬起头仔细地把他看了几眼,就哈哈大笑起来。
他把杯子里的酒都灌下去,才想起来询问高劲松过去一年多的经历。
“去年夏天我在武汉受了伤,一直在老家上河休养,直到年后才见大好。”高劲松轻描淡写地说道,“养伤看病拉下了一些帐,在上河又寻不到合适的事情做,就来省城找机会。”
“伤到哪里了”余胖子好奇地问道。但是他马上就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是工伤吧怎么单位就没管你”
“膝盖的十字韧带断裂。”高劲松说,“和单位签的工作合同不够缜密,人家只给赔付了六万。这点钱对我的伤病来说是杯水车薪……”
余胖子不清楚十字韧带断裂是个什么程度的伤,事实上,要不是高劲松提到膝盖,他连十字韧带在人身体上的哪个部位都不知晓。不过他从高劲松枯涩的表情和简单的话语里能听出来,这伤病的后果很严重,治疗的费用肯定极其昂贵。没听高劲松说吗几万块钱都只是“杯水车薪”……
他眨巴着眼睛盯着高劲松。真没看出来,这小子好象还读过不少书哩。
他踌躇了一下,又问,“你在武汉做的啥工作”他惦记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先高劲松租他房子时不过是个打工的穷光蛋,可消失半年多之后,再出现在他面前时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功成名就的自信。自从去年夏初的那顿午饭之后,他就一直在琢磨高劲松走的是哪条门道……
“踢球。”
“踢球”余胖子急忙之间没能琢磨过来这词的意思。
“踢足球。在武汉雅枫俱乐部。”
职业球员
余胖子被他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惊得目瞪口呆,半晌都囫囵不出一句话,只是睁大了眼睛瞪着高劲松。职业球员就是象省城明远或者省城新时代里那些队员一样的职业球员他就象头回看见高劲松一般,再把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回,再联想到高劲松当初租住的小单间里那些印着本省字样的运动服装和铺盖被褥一一嗨他不就是个踢球的吗
“那,那……你后来……你,你现在,就不能踢了”
高劲松摇摇头。对他来说,再回到球场上或许是最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余胖子好奇地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高劲松就把自己前年夏天开始的事情简单地说一遍。他如何凑巧地加盟新时代,新时代又是如何在成都功亏一篑,他怎么去的武汉又是怎么成为武汉雅枫的一员,一直说到去年夏天他在被几家俱乐部瞧上的时候却偏偏遭遇到严重的伤病,还有武汉雅枫在他住院期间对他的不公正待遇……
他在讲述自己的经历和目前的状况时,余胖子就一直端着酒杯,象个雕像一般坐在椅子里,既不提问,也不插话。高劲松传奇一般的故事简直让他听得入了神,全然没有察觉杯子里的酒都洒到自己的名牌西装上。
“就是这样,我现在踢不上球了,还背了一身的债。这次来省城,就是想找份工作,慢慢地挣钱把帐还上……”
余胖子这才象是从梦中惊醒一般,连连说道:“工作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我有办法我有办法。”但是他马上就苦起了脸,犹豫了半天才说,“……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活路倒是不繁重,可就是钱不多。”
高劲松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份工作,工资的多少他一时还考虑不上。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余胖子。
“小区保安的工作,你愿意做不”
“行”高劲松使劲地点点头。只要是正经工作就行
“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