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我一生都会在忍耐中度过,直到有一天我从别人那得知,自我十四岁起,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来向我提亲,乡人粗野有几个甚至都摸到了我的房间,全是我那几个哥哥用他们的拳头把人教训到不敢再来为止,原是他们一直保护着我给了我那么久安稳的岁月。”
“再后来的一次战争中,我们一整支队伍被敌人逼入绝境,飞箭如遮天蔽日的蝗虫,阵队里哀嚎不绝死亡的气息遍布整座山林。父亲叔叔们和我们走散迷失在逐渐蒸腾而起的毒雾里。还是我那几个哥哥,他们像山石一样将我护在中间,我看不到周围的情况只能听到箭矢破风而来,刺穿血肉的声音。最后毒雾越来越浓,那些箭矢终于停了,耳边只剩下风声。我哥哥们仍旧一动不动的站着,可他们的身体已经冰冷了。”
“我把他们搬到一起,这才发现他们身上的箭刺的那么多,那么深,该有多疼啊……然而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他们怕我听见难受……他们用自己的命,换来了我的命。”
危岳雁说到这里,低头温柔将怀中人眼中的泪拭去,“对不起秋泛,我并非想要惹你伤心,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年你虽没有完全了解你的妹妹,可这并不说明你不爱她。曲荃宠她敬她为她谋划是曲荃爱她的方式,而你劝她学习,赠她绣球鸟百里传音,明知凶险也执意要下密宫寻她,这正是你爱她的方式。”
“……多谢。”凌秋泛泪盈于睫,模糊视线里是危岳雁柔软的神情。
“不必言谢。”危岳雁将凌秋泛稍微扳开一段距离,直到二人的距离不远也不太过亲昵,能够平等对视时才道:“知你所愿,慰你伤情,万事以你为先,此生护你周全,是我爱你的方式。所以秋泛,你不必言谢。”
凌秋泛怔怔的看着危岳雁,通红的眸子里满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情绪,危岳雁则诚恳的与她对视,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没有逃开视线,整间屋子里什么都消失殆尽,天地间只剩下凌秋泛一人在她面前。
再接着一点凉润的东西点上唇角,危岳雁脑中一道惊雷劈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肆无忌惮的炸了开去,不记前因不计后果,铺天盖地的灼热漫上她的全身。等她回过神来,凌秋泛的唇已经覆住了她的下唇,不得要领却彷如拼尽一切的将自己奉送上来,危岳雁浑身一动却又怕太激动过于用力伤到凌秋泛,只得拼命扼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一把将人搂倒怀里。
凌秋泛乍然被她圈入怀中却也不恼,趁着间隙轻笑一声,这一下似是惹着了危岳雁,将窄细腰身搂的更紧,相连之处也逐步掌握主动,肌肤之间久违的熟稔像不甘寂寞的在阳光乍入的光柱中疯狂翻涌跳跃,交缠的呼吸成就一场甘甜的狂欢。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已经暗了不少,烛台边上滴了一朵朵红梅,却无人用剪子将里头的灯芯挑亮。凌秋泛伏在危岳雁怀中微微喘息,而危岳雁则在分开之后迟迟没有进行更深一步,这是她对自己的克制,她已经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来这场惊喜,一切都需要慢慢来,架到一半的桥梁若是再断,那可真是尸骨无存了。
“将军,你知道我最欣赏曲大人哪一点吗?”
刚刚尝了糖的暴躁将军面上笑嘻嘻,心里疯狂砍曲荃,说出来的话却似滴出水来的温柔,连她自己都觉得自从娶妻以来精分程度每况愈上,“哪一点?”
“曲大人对雪霁,从无隐瞒。”
危岳雁闻言一震,正要惭愧却听凌秋泛继续道:“其实新婚之夜,你完全可以将事实告知于我。我……”
接着危岳雁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答案,凌秋泛似乎不打算再说下去,推开危岳雁起身飞速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乱开的衣襟,就在危岳雁目送她入碧纱橱转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