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脸,然后道:“我想去找哥哥玩了。”
冰棋拦住了沈柯说道:“哥儿,夫人说了,从现在开始要你习四书五经,夫子今天便会到我们府邸了,夫人要哥儿梳妆完毕便在屋内呆着等着夫子。”
沈柯顿时就蔫了,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用完午饭,那夫子才缓缓的到了屋内,夫子看着眼前没生气的沈柯,上前便是一戒尺打在了桌子上:“坐姿如此不稳,哪有一点哥儿的样子,给我把腰挺起来。”
听到那戒尺打在桌子上面清脆的响声,沈柯顿时一个寒颤,立刻挺胸抬头收腹,夫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旁边的一本书,说道:“我给你三天,将这本书背下来,若是三天后背不下来,那就抄上百遍。”
“……”
沈柯正躺在床上晒日光,夫子来的时候,看见沈柯的样子有些气急,问道:“今儿个的功课完成的怎么样了,书背的如何?”
沈柯眼神左右闪躲“上午……就……背完了。”
夫子啪的一声,就把那戒尺敲在了桌子上:“起来坐下,给你检查!”
沈柯扭扭捏捏的坐了下来,这三天他吃吃喝喝睡睡的,根本连那本书碰都没碰过,他原本只是以为那夫子拿着的戒尺只是吓唬他的,没想到那夫子拿起戒尺手掌心就是俩尺子,手心一阵刺痛,瞬间就红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晚上冰棋拿着药油便是一顿按摩,疼得沈柯嘶嘶的倒吸冷气,自那以后,无论夫子布置怎样的任务,沈柯都全部认真的完成,生怕那戒尺什么时候就落到了自己身上。
不到一个月,沈柯就觉得自己都快憋出病来了,这一个月来,别说是出去了,除了冰棋和夫子他就没见过别人,甚至连跟他一向要好的沈华也从未来过他这里,更别提每天还要面对那个喜欢拿戒尺打人的夫子。
沈柯本就是个活泼的性子,这些日子关在屋子里面都快生霉了,除了背书练琴,吃饭睡觉,几乎就没有干过别的,纸鸢更是很久没有放过了,沈柯有些心痒。
那天刚在夫子那里背完功课,便拿着纸鸢悄悄的从门口溜了出去,溜到了沈华的门前,凑上前刚准备叫声哥哥,就看到一青年人,拿着那粗粗的竹条抽到了沈华的背上。
沈华的手上提着两个水桶,水桶里面盛满了水,头上也放了一碗水,脚下扎着马步,汗水顺着脖子滑倒了衣服里面。
听到那鞭子打在肉上的闷声,沈柯缩了缩脖子,这可比先生的戒尺要疼得多了,沈柯看了看手里的纸鸢,再看了看里面扎着马步和那被鞭子抽的青紫的皮肤,咬了咬牙,将纸鸢扔在了一旁。
沈柯突然不叫烦了,连功课也要比平常用心,夫子笑着说哥儿的心定了,沈柯心里知道不是心定了,而是感觉若是他不好好学,觉得对不起沈华。
那天沈华背着他的时候,那脚步极稳,在他上去的时候,他还听到了沈华倒吸冷气的声音,沈华在很久之前就开始这样锻炼了,他很早就开始学着担负这个家了。
沈柯每次只要一想起那时候的沈华即使那背后有伤,只要他一喊累,沈华都会蹲下身来把他背起来,他就再也生不出贪玩的心。
大概是因为沈柯心定的事情,夫子转告给了夫人,沈柯可以自处的时间越来越长,再也不会被冰棋赶着回去读书。
过了半年,沈征要再次上战场的时候,沈柯才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母和沈华,沈柯大概书读的多了,再也没了以前的好动,端着姿态站在那里,也有了大家的气质。
沈征看着走路带风,武功有成的沈华和端庄典雅,满腹锦纶的沈柯,上前笑着揉了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