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一直没问过你和那位梁先生是什么关系,现在倒是有点好奇。”
秦文玉收回目光,有些好笑地问他:“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了?之前倒是不关心。”
“之前不好意思问嘛,这都过了快半个月了,该熟悉的差不多都熟悉了,就是有点好奇,平常你也不经常提起他,但又对他很看重,只像个普通朋友,但没见过普通朋友死了还找一百多年的。”陶慕嘉心里也有另外一种猜测,但那种猜测更不好意思说了,他怕自己说错了徒增尴尬。
“确实不是普通朋友,不过至于是什么关系,我找到他自然会跟你说明。”
陶慕嘉感觉秦文玉对这个话题有一点抗拒,像一块心病。
他们在街上逛了两个小时,连夜市都几乎关门,街道上的人少了,陶慕嘉想了想,还是想把那个猜想说出来,“其实吧,我觉得,你对他的态度有点像——恋人,我就是这么感觉的,没别的意思。”
他赶紧给自己加了顶锅盖,害怕秦文玉黑脸对他。
没想到秦文玉听到之后不仅没有生气,还笑着看他,眼神中透着欣喜。
“很像吗?”
陶慕嘉点头。
“因为本来就是,我和他相识七年,聚少离多,却情根深种,你听起来,会不会觉得很可笑?”
陶慕嘉摇头,他不觉得可笑,反倒觉得心里有一丝失落,简直来得莫名其妙。
“鬼都不和人亲近了,你和我亲近是因为我跟他有关系吗?”
秦文玉的眼神亮了一瞬,“为什么这么想?你知道了什么?”
“我跟他同姓,你见我的第一句说得是‘你来接我了’,是因为我跟他长得像?我就想我是不是他的后代,你有时候对我就像我爸妈似的,总让我感觉你是我祖宗。”陶慕嘉有条有理的分析,觉得自己说得非常有道理。
秦文玉的脸顿时黑了,“他要是有后代,我打断他的狗腿。”
陶慕嘉脊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至于吧!”
秦文玉和蔼地摸了摸他的脸,“嗯,不至于,顶多关禁闭,也不是没关过。”
陶慕嘉呆在原地,被秦文玉突然散发的鬼畜气质吓得不敢说话。
秦文玉见真把他吓到了,放低了身子,软了声音,“逗你的,那叫非法拘禁,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再说了你又不是他,有什么好怕的。”
“哈哈,是吼。”陶慕嘉干笑两声,忙不迭应了他的话。
今天总算把街逛完了,原来剧院旁的那些店铺早已经不在,秦文玉只匆匆瞥了几眼便不再留恋。
两人随便找了家还算好看的民宿住进去。
今天从下午开始一直在走路,陶慕嘉走得腰酸背痛,洗完澡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秦文玉静静坐在他身边,回想在街上说的那些半真半假的话。
梁安就是梁遣,梁安也可以不是梁遣,秦文玉戳了戳陶慕嘉柔软的脸颊,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夜逐渐寂静,临着的街道变得寂寥无人,风刮过窗框发出“哐当”的声音,乌鸦在悬铃木上嚎叫,令人头皮发麻。
秦文玉飘了出去,夜空被几颗星点缀地宛如一张彩锦,蓝色和紫色与黑色晕染。
本该让人心旷神怡的夜幕中偏偏多了一只乌鸦,刺耳的叫声预示着不好的东西。
秦文玉看见下面渐渐冒出两个黑白色的人影,心里了然,白无常抬头向他打了个招呼,秦文玉飘下去落到他们面前。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啊。”白无常弯着笑眼,“你什么时候也来投胎啊,我们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