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妈妈又瞄她肚子,意思非常明显了,宁欣妍哭笑不得,委婉的解释了一下,但是骆妈妈认定是年轻人害羞,脸皮薄不好意思了。
骆妈妈天性浪漫,又“双喜临门”,她人逢喜事精神爽,从酒店到请帖,事事都要亲自操办。
骆妈妈以为孕妇就要多休息,不能思虑过重太劳累,婚礼她一手包办,宁欣妍什么都不用操心。
宁欣妍乐的清闲,婚纱礼服也是骆妈妈找的意大利的设计师定制,宁欣妍只需要配合量尺寸即可。
他们回家这天,正好骆北林的表弟齐越荣也在,这个家伙躲到b市好几天,因为在b市惹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还被请去局子里喝茶。
怕被骆爸骆妈知道,回到s市又躲了好几天,今天才到他姑家来,就赶上骆北林和宁欣妍正好回家。
看见骆北林,他很是心虚,觉得自己今天要倒霉。
果然,吃完饭,宁欣妍跟骆妈妈坐沙发上商量婚礼的事情,骆北林叫他到书房说有事问他。
齐越荣心虚的跟着上楼,进了他哥的书房,并且很有心机的给书房门留了一条缝,确保一有大动作楼下就能听到。
他上楼时还给自己的亲小妹使眼色,让她一会儿来救驾。
进了书房,骆北林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他指着对面的沙发道:“坐”
齐越荣期期艾艾的蹭过去,坐了半个屁股,小心的观察他哥的神色。
然而骆北林没有什么表情,他冷冷淡淡的开口:“你的那个私房菜馆,我准备给你换个经理人打理。”
骆北林轻描淡写一句话,齐越荣膝盖一软差点给跪了,他就把一个鸡血石印章磕坏了,他哥不至于要这么惩罚他吧?
齐越荣的那个私房菜馆确实是他自己出资开办的,但是当年走的都是骆家的关系。
齐爸齐妈多年前就移居m国,在s市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脉。
刚开始试营业期间,他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菜馆,广告打得响亮,但是菜品太贵,还不让人点菜,根本没几个人来。
开张那天骆爸约了一波圈内的朋友过来捧场,生意才慢慢的拉动起来,发展至今他这个老板其实并没有付出多少,就是日常经营也是骆爸帮他找的经理人在打理。
这生意做得好好的,红红火火,他哥突然说要换经理人,明显是对他犯的错误不满,而实施的惩罚。
“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动你的东西了,那个印章我给你弄个一模一样的成不?”
印章?原来还有印章的事!
骆北林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声音也冷冰冰的:“把你背着我做过的坏事,今天都一一交代清楚,记住,只有今天一次机会。”
齐越荣要哭了,从小到大他从没见过骆北林这么严肃过,虽然他哥平时也不是什么活泼的性子,但是待他还算和善。
今天这样的表情他还从来没见过,不由得内心更加忐忑,一句话都不敢隐瞒,努力挖掘记忆,开始一五一十交代。
骆北林面无表情的听着,齐越荣交代的这些事,大多数他都有记忆,交代了半个小时,最后终于说起了当年他假冒骆北林之名勾搭女孩子的事情。
那时候齐越荣十六岁,他还没有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性向不同,在m国,像他这么大的男孩子早就有女朋友了,他也交过几个女朋友,然而都是玩快闪。
那年暑假,他来姑姑家小住,出去玩的时候,遇到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孩子,不同于他前几任m国女友,他产生了几分兴趣,那个女孩也似乎对他有意思。
但是又马上要回m国去,那女孩问他要名字联系方式的时候,他灵机一动就报了“骆北林”的名字,但是他回m国之前,已经跟那个女孩说清楚了,并且已经分了手。
“你确定你说的都是实话?那个女孩后来去学校找我了,还认定我就是你。”
齐越荣都快要指天发誓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不知道那个女孩还不死心去找你了,咱俩长得那么像,我后来跟她说了我不叫‘骆北林’,她估计以为我骗她……”
骆北林面无表情道:“我和宁欣妍分开了八年,你知道为什么吗?”
齐越荣顿时觉得不妙了,天啊,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哥这些年的执着和苦闷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如果他们当年的分手真是自己造成的,那他这次肯定是死定了!
骆北林仿佛没有看到齐越荣那欲哭无泪的表情,继续面无表情道:“因为她当年来找我的时候,看见‘我’跟另一个女孩子卿卿我我,那时候我还在军营里军训,然而另一个‘我’却在跟别的女孩子腻歪。”
齐越荣绝望了,完了完了,他哥这次估计不只是要换经理人了,还有可能把他打包送回m国。
正在他考虑要不要真给他哥跪一跪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力推来,“砰”的一声关上。
只见一道穿着嘻哈风的身影闪电般的窜到齐越荣跟前,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骂:“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