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欣妍风中凌乱,震惊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是骆北林吗?
这真的是骆北林吗?确定不是哪里出来的冒牌神经病?
那个外表沉默内敛,内里骄傲自尊心强,还有些大男子主义的骆北林和现在这个好像被人糟蹋了又没付嫖.资的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她以为自己说了刚才的话,以骆北林骄傲的性格,肯定直接甩手走人,还有可能撂下狠话,她都已经做好准备了,结果骆北林给她来了这么一出。
不按套路出牌,她不知道接下来剧情该怎么走了。
凌乱了半晌,她才怔怔的憋出一句:“你还想要钱?”
说着,她手伸进裤兜里摸了摸,摸出一张十块钱来,递给骆北林道:“给,拿去,不白.嫖。”
骆北林愣了愣,顺势回道:“你嫖.了我一夜,就十块钱啊”
宁欣妍嫌弃道:“你就值这么多,赶紧拿钱滚蛋。”
骆北林微微松了口气,还能骂他就好,刚才她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他恐慌不已,只要还能骂他,说明他们还是有希望的。
他微微松了一点力道,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记得以前他们偶尔吵架的时候,宁欣妍总是能用她那清奇的脑回路瞬间化解矛盾,就跟刚才一样。
他现在已经冷静了不少,宁欣妍还是那个宁欣妍,他也还是那个他,只要他们把话说清楚,把误会解开了,那么一切都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他语气也和缓下来,看着宁欣妍道:“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宁欣妍感觉他箍的没那么紧了,用力挣脱,没好气道:“谈什么谈,我没心情,你赶紧滚蛋,我要睡觉了。”
说完,她就向卧室走去,走到卧室门口,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回过头来说:“把钥匙放下”。
接着,开门,进去,“砰”的一声关上门,顺手反锁了。
刚刚和骆北林的交锋中,似乎有什么颠覆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
骆北林整个人突然爆发出来的情绪都不似作伪,这让她一时有些难以消化。
笃定了那么多年的渣男突然翻身变情痴了,难道当年真的是她误会了,骆北林劈腿其实是另有隐情?
可是明明是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能有错吗?
即使她自己有脸盲的毛病,但是当年骆北林的声音身形姿态都像刻在她脑子里一样,即使不看脸,只看身形都不会认错。
何况他还穿着自己给他买的衣服,而且那个女孩子还叫他的名字,怎么可能搞错?
别告诉她,他其实是有什么苦衷,为了家族利益牺牲个人感情假意接受世家千金拯救家族企业什么的狗血戏码她是有些接受无能。
宁欣妍一头栽倒在床上,拿过枕头压在头上。
她现在不想谈,什么也不想谈,不管当初是否另有隐情,对她造成的伤害都是实实在在的,是抹消不了的。
那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只能靠着诵经念佛熬过的日子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
半夜,宁丹丹迷迷糊糊的被渴醒了,她爬起来,房间里光线不是很暗,有点点灯光穿透没拉窗帘的窗户,不开灯也基本都能看见房间里的各样物件。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连衣服都没换,就那样趴着睡着了,压的她胸生疼。
她爬起来,龇牙咧嘴的揉了几下,准备去厨房倒杯水喝。
打开卧室门,出去,突然见沙发上有个黑影动了动。
“啊!”宁丹丹倒抽一口冷气,头皮一紧,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两步。
“是我,别怕”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但是宁丹丹还是听出来那是骆北林。
她一把拍开客厅的大灯,突然亮起的灯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眯眼适应了一会儿,她怒道:“你怎么还在这?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吗?”
骆北林拿下刚才遮眼的手,无辜道:“我在睡”
“要睡到你家睡去,赖在我家沙发上像什么话!”
骆北林坐在那,紧抿着嘴角不说话。
宁丹丹气呼呼的走进厨房,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这才冷笑一声,讽刺道:“做医生的就是不怕生病啊,随便盖件衣服就能睡。”
骆北林听出她声音里隐隐有关心之意,心里瞬间燃起了寥寥星火,他小心的观察着对方的神色,试探道:“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了吗?”
宁丹丹放下水杯,平复了一下情绪,走出来看着他道:“没什么好谈的,即使当年有误会又怎样,造成的后果能改变吗?”
“不能,但是,我会尽力去弥补,当年我私自背着你改了高考志愿是我不对。”骆北林语气里带着一丝忐忑,“那时候我想……我想跟你一起上课一起自习一起吃饭,没有事先告诉你,是怕你会生气……”
宁丹丹偏过脸去,看着餐桌腿底下的橡胶垫,鼻子有些发酸,这个人已经学会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