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琬被往前一推,摔在了光滑的地面上。她挣扎着从麻袋里爬了出来,形容颇为狼狈,这才看见自己身处的是一个一个民宅里宽敞的大客厅,天花板上还悬着华丽的吊灯;而一个女人正冷冷地盯着自己,身后站着两个男人似是保镖,另几个同样保镖模样的人则站在玻璃门外。
这应该就是容滢的母亲了吧?童琬有了猜测,面上却仍是一副疑惑的模样,嘴里试图发出声音呼救,却无法出声。
容母冷哼一声,十分不屑,她身后的一个男人便上前将童琬嘴里塞着的碎布取出,动作粗暴,弄得童琬直咳嗽了几声,那男人绕到她身后,把绳子也给她松开了。
童琬缓过神来,坐在了地面上,却见容母细细地打量着她,眼神似是挑剔,又似是厌恶:“你叫童琬?”
童琬下意识点了点头,没贸然开口。
另一个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本支票簿,撕下一页来,随着一只钢笔一起递给容母,容母眼中的鄙夷之情愈发明显,草草地在支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这张支票随你填,只要从此不再出现在我女儿面前。”
男人将支票递给童琬,童琬接过的那一瞬间,容母嘲讽地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却见童琬毫不在意地将那张支票放在了地上,就好像那只是一张废纸一样。
“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容母大怒,“别逼我动手!”
童琬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阿姨,就算我拿了你的钱,也没办法跟容滢分手。”
一听到“分手”这个词,容母更怒了,眯着眼睛,视线扫着童琬:“呸!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居然勾引……”
容母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略一迟疑,就被童琬插了话:“阿姨,你要知道,是容滢跟我表的白。那天晚上,她让我当她女朋友,然后我们去了我家……”
童琬从容地笑了笑,言下之意溢于言表,身后那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神情震惊,似乎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容母听得脸都绿了:“你这个……下作恶心的小娼妇……”
童琬也任凭她骂,并不还嘴,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后来,我们躺在床上……我们……她说要对我负责。”羞涩地眨了眨眼,“阿姨,容滢夺走了我的清白,我这辈子,都得要她负责了。”
容母气的一巴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回头给手下使了个眼色,童琬眼尖,瞄到两个男人有要掏东西的动作,突然窜地而起,飞快地跑上了楼梯。
她偷偷观察了好一会儿了,终于确定了楼梯的位置——大厅里的灯虽然亮,可有一块儿却是照不到的死角,正是布满灰尘的那一处楼梯。
童琬发挥了自己毕生的潜力,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窜上了楼。
同一时间,容滢被母亲的人送到了机场。容母已经订好了回家的机票,容滢被几个保镖看着,一时间也无法脱身,只得借着去厕所的功夫偷偷联系童琬。
不料回复的却是叶语阑。
保镖就站在女卫生间门口,等待她出来。容滢想了想,突然把一旁的女清洁工拉入隔间。
此时厕所里没有其他人,那清洁工就是个三十多岁的普通女人,吓得直要叫,被容滢捂住了嘴:“你想要钱吗?”
听了这句话,清洁工听话地闭上了嘴。
再出来时,容滢已经穿着一身清洁工的装扮;她又管清洁工借了化妆品,瞬间脸上就多出了两道法令纹和几道皱纹。
清洁工按照她的指示,把自己锁在厕所里,随后便开始查看到账通知。
容滢则佝偻着背,把头发扎成一个老气的模样,一手拎着拖把,一手拎着脏水桶。
看到拎着脏水桶的人,保镖们下意识地避开了几步,自然也没注意她长什么样子。
待到他们觉得时间不对,冲进厕所里时,容滢已经离开了机场。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小容解锁变装女王成就~
☆、第二个终点(2)
机场有很多免税店,容滢走之前飞快地买了一身衣服,又进了另一个厕所,把清洁工的衣服换了下来。
机场外面的出租车自然是很多的,都想来拉刚落地的乘客生意。
容滢随便上了一辆,当司机问她要去哪时,容滢顿了一下:“……先拉着我随便转转。”
说实话,她还真的不知道要去哪,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
这种活对司机来说自然是送上门的钞票,只当容滢是那种心情不好想兜兜风的乘客,于是他拉着容滢随便往一个方向开去。
此时已经是凌晨,大街上没什么人,容滢思忖着童琬和母亲的下落,想着,她们到底会在哪里,片刻过后突然想到一个地方。
容父和容母不是帝都人,他们的籍贯在南方,只是后来在北方安了家。
容父容母离婚后,容母就搬回了老家——那座城市跟蓉城在同一个省,离得非常近,开车两个小时就可以到。
想必这也是为什么容母可以突然出现将她们抓个正着的原因。
容母的思想很守旧,因为她想严防死守容滢早恋,所以容滢从小到大几乎一个异性朋友都没有,渐渐养成了习惯,不和异性接触。
这一防,竟然把容滢的性向都防变了——有现在的结果,可以说有部分原因确是归咎于容母以前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