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青居慢吞吞地对李尤炀说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此次回京,必将反了赵普。”
李尤炀冷笑,“你就如此肯定?”
“你不是没看出来,邓奎那一箭分明是射向你,他想让手脚不能动的人是你他也只是个大将军,没有皇上的同意,他敢这么对你吗?就算最后说是射偏了,也无法开脱自己……”青居淡淡地道,邓奎容不下李尤炀,也就是赵普容不下李尤炀。
确切来说,赵普是容不下李家
李尤炀站了起来,“难道你要我助你成王?”
青居笑道,“我对成王并没有兴趣,李尤炀,我这场战争只是在等你而已了。”
李尤炀一震,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不是傻蛋,自然明白青居的意思。可他不明白,青居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随喜,你先下去煮药吧。”看到李尤炀意料之中的神情,青居轻声对随喜道。
这是要将她支开的意思,随喜担忧地看着李尤炀又看向青居。
李尤炀对她点头笑了笑,示意她不必担心。
这一夜,谁也不知道青居和李尤炀谈了什么。只知李尤炀离开之时,已经就要天亮,随喜一直站在门外,完全听不清屋里的声音。
过了三天,李尤炀使人给随喜送来一张配方,随喜大喜,这是师父身上所中之毒的配方,有了这张配方,她就能完全解了师父的毒。
只可惜最后一味解药在南玉城根本找不到,附近城镇的药铺也没有,因为这味药本来就是毒草,生长于山中深谷,又须在寒冷天气才能成长……南方这边根本不会有这毒草。
没想到师父这药还要以毒攻毒才能完全解毒。
随喜决定到西里城的归月山,药谷里面有这种毒草,可是青居却不同意,此时外面正是兵荒马乱,赵普还在到处缉拿任何一个和青居有关的人,随喜去西里城岂不是送死吗?
因为青居的不同意,随喜一个人根本不可能离开南玉城。
如此过了两个月,这段时间,邓奎在城外宣战,青居虽然不能领兵,却能布局,一样将邓奎打了回去。
再也没有见到李尤炀,后来才知道,原来在一个月前,李尤炀就被圣旨召回了京城。
没多久,青居在京城那边的探子就送来了消息,李大将军病逝,李家如今陷入困境。赵普似乎已经开始对李家下手,而顾老侯爷也被软禁起来了。
都是对随喜来说很重要的人,她再也坐不住了,“师父,我要去京城”
李尤炀是因为随喜的出手相救才改了命格,说不定也会因为随喜而顺应天命……青居看着随喜一张小脸尽是倔强坚定的神色,点头应了下来,并让悟明跟着她一道前去,“不可鲁莽行事,遇到什么事情都必须忍着,知道吗?”
“是,师父”随喜答应着,心已经飞到京城。
随喜和悟明从南玉城暗中出发,趁夜走山路过了南里城。
一路往北,见到不少百姓哀声怨道,原来为了打仗,赵普增加了赋税,又加上南方百年难得一遇的干旱,庄稼失收,哪里交得起赋税?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
赵普还下令要十五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壮年参加军队,否则以死罪论。
整个大元朝失去了以往的祥和繁盛。
赵普不是一个好皇帝……可是,如果师父不起事,大元朝还会变成这样吗?百姓还会无辜受牵连吗?随喜心中酸涩,她不知如何评论谁对谁错,只觉得,原来想要登上那最高的位置,需要付出的代价并非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到了西里城,随喜和悟明乔装成一对兄妹,在城门检查的不是宋谅。都是随喜没有见过的士兵,不过也幸好陌生,他们才没认出随喜来,就这样让他们进了城。
二人找了间生意比较淡得客栈住下。
“三师兄,我得去一趟归月山”稍作休息后,随喜便找了悟明,说了自己的目的。
“我陪你去吧。”悟明道。
随喜摇头,“两个人去太显眼了,还是我自己去。”
悟明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便叮嘱随喜要小心,“你自己小心点,我去打探一下消息。”
“好对了,二师兄,你能不能……顺便打听一下我二叔他们的消息。”对于关家,也只有二叔和二婶让她牵挂。
悟明点了点头。
两人便分头行事,随喜穿着粗布衣裙,打扮成一个村姑,头上戴着布斤,若不仔细观察,还真认不出来了。
到了居士林山下,随喜才发现这里一片狼藉,山门已经不成样子,即使没有上山去居士林,她也能想象那里定也是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