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心怀不轨男女都准备通吃的一颦一笑都勾人的漂亮姑娘啊。
卓稚看到场内撒酒疯的男人,和他脚下碎了一地的酒瓶,焦急上心便有些怒火中烧。
有人吵有人闹,还有不知怎么着突然就激烈起来的音乐声,让卓稚没办法用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寻找黎秦越。
于是她冲过去,在跳上台阶时助力,冲那闹得最欢的男人,当胸便是一脚。
四周惊呼,男人往后踉跄好几步,撞在了桌子上。
哗啦啦,又是一片酒瓶倒地。
卓稚眉头紧锁身子挺拔地站在光束最亮的地方,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男人一睁眼瞅着是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毫不犹豫大骂着冲了过去。
混着方言,卓稚听不明白,但扬起来的手掌目标很明确。
卓稚偏头闪过攻击,顺势握住了男人手腕,转身背拧,一胳膊肘磕在了男人背上。
男人发出了一声哀嚎,半跪在了地上。
而后就痛得没了声响,像只待宰的鸭子一般,瘫着不动。
四周静默下来,全都看着卓稚,卓稚挥了挥手,想挥掉这一直罩着她的灯光,但光束十分顽强,紧密地追着她移动。
卓稚不管了,大喊了一声:“黎秦越!”
黎秦越从灯光控制台后探出脑袋,见没什么热闹看了,一扬手:“诶!我在这里!”
“你怎么样!”卓稚方向准确地冲过去,跳过了好几把障碍椅子。
黎秦越眼睛闪亮,眉毛却一塌,极度没有演技地道:“小青蛙,我好害怕!”
第17章
烂摊子自然是扔给了艾加,艾加的脾气是真的好,还能跟黎秦越笑出来。
黎秦越高兴得不得了,抬手揽着卓稚,将人箍得紧紧的,感叹第三遍:“宝贝,你那一脚可太帅了啊!”
卓稚嘴唇紧抿,不想说话。
“是不是累着了脚下那么多玻璃渣……”
卓稚没好气地吐出一个字:“吵。”
“啊,吵着了啊。”黎秦越非常没有自知之明地抬脚往外走,“走走走,我们回家,山庄清静,这儿实在是太吵了……”
卓稚被人拖出酒吧,拖上车,黎秦越一脚油门踩出去,恨不得在停车场就能飙起来。
卓稚第一次在车上没把注意力放在黎秦越身上,她望着窗外,有些忧愁,又有些迷茫。
黎秦越明显很兴奋,一路压着限速开,上山进的是赛道,除了蜿蜒的路灯,四周寂静而漆黑。
一直到停了车,黎秦越的兴致才降了下去,她甩上车门,叼了根烟在嘴里,问卓稚:“到底怎么了?”
语气一旦低下去,就有着随时发火的意味,卓稚还记得第一次来到这栋别墅那天黎秦越的样子,这让她有点犯怵。
“没什么。”卓稚顿了顿,还没想明白,于是选择暂时逃避,“想睡觉。”
“嗯。”黎秦越应了声没再说话,进屋换鞋脱外套,头都没回地上了楼。
还是生气了,卓稚叹了口气。
回了自己的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明明时间已经很晚了,卓稚还是有些睡不着。
今天这种情况,明明该生气的是她的,黎秦越玩起来不分状况没有分寸,不仅危险还极易惹麻烦,要是换了别的朋友,卓稚劝不动干脆会打一顿。
但黎秦越不行,她们虽然已经很像朋友了,却还是建立在雇主和保镖的身份之上的。
选择亲近建立信任,还是选择保持距离做好本分,真是个难题。
接下来的三天里,两人都没有提在“笙歌”发生的事情。
卓稚每天早早起床出门跑步,回来时带些新鲜蔬菜,做好早饭等黎秦越下楼。
时间实在是过头了就会去敲门,黎秦越有起床气,偶尔会没好气地摔衣服,但再也没像之前那样对着卓稚脏字连串往外冒地破口大骂。
这三天她们没有下山,黎秦越大部分时间都在玩手机或者电脑,卓稚无事可做,便会去山庄那家装修极其漂亮的书店里看会书。
两人似乎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没了那些打打杀杀大吵大闹,日子平淡得像是挂在南海市天上那一抹似有似无的云。
第四天中午,黎秦越提了个旅行包,收拾得十分漂亮地下了楼。
正坐在客厅里看书的卓稚立马站了起来,问她:“黎总,出门吗?”
“喏。”黎秦越低头按着手机,没有多解释。
“出市出省还是出国?”卓稚得立马去收拾东西。
黎秦越终于扫了她一眼:“你觉得我出得去吗?”
卓稚愣了愣:“当然啊。”
“老爷子没告诉你我年前哪都去不了吗?”
“没啊。”卓稚眉头皱起来,“我跟你说过了,他就让我照顾好你。”
“哦。”黎秦越淡淡应了声,“我去拳击馆。”
卓稚放松下来,笑着跟上去:“姐姐你会打拳击吗?”
黎秦越继续玩手机,道:“不会。”
卓稚看着她扎起来的漂亮辫子和极其专业的运动提包:“不像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