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距离极近,而且娉儿的攻击也可谓是毫无征兆,但经验老到的鄂契还是在感觉了到危机的一瞬间便飞身往后退去。
见龙宁风的危机解除,娉儿立即将那道光芒又召回到了吊坠之中。
见状,龙宁风愕然的望着眼前的吊坠。他知道,刚才是娉儿救了自己一命,但娉儿的手段,却太过匪夷所思。
只是一道不起眼的光线,能逼退元婴境之人不说,在未击中对方之后竟能马上收回,这种能耐可谓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虽然不知道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鄂契却没敢再度攻击,而是站在不远处警惕的望着龙宁风。而此时,剑明也带着那一须长及胸的老者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人还未至,那一老者便已先抱起了拳,道:“鄂兄请息怒,眼前这一名叫龙宁风的小友,并非是在我牝府行凶,相反的,他却是救了小女琴瑶两次的大恩人。”
接着,剑明便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大致的说了一遍。
原来,今夜季鎯以郡守府家的护院姬臣想要结识琴瑶为名,托剑明将两人带到了琴瑶的院落之中。
由于上一次的事情,琴瑶始终不能释怀,故以身体欠佳为名拒二人于门外。却不想剑明始终相信季鎯绝非奸诈之人,故而将二人带到了自己的院里招待。
然,待得几杯水酒下肚,剑明的脑袋却开始昏昏沉沉了起来。而此时,季鎯逐以剑明醉酒需要照顾为由,打发了剑明的侍从请来了琴瑶。
琴瑶不明所以,故而起身前往了剑明的住处。待得她一进入剑明的住处,便闻得一阵异香扑鼻,接着便开始神志不清了起来。
恰在此时,剑明的侍从从厨房取来了醒酒之物。为了避免阴谋暴露,姬臣逐将琴瑶扶回了住处。
酒意稍醒后,侍从便立即将事情告知了剑明,剑明觉得不妥,逐前往琴瑶处查看,却不想在门口便遇到了季鎯,接着,便是龙宁风所看到的一幕。
“只要等琴瑶醒来,孰是孰非便一目了然,届时,还请鄂兄以悬剑司掌剑使的身份为小女主持公道!”
牝老爷子这顶高帽子一扣下来,鄂契就算想再发难都难,“可恶,如此周详的计划竟然会坏在了这小子的手里!与郡守府的关系攀不上事小,若因此事而得罪了郡守府,那就事大了!”
想着,鄂契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了正在地上哀嚎的姬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只要他死了,郡守府那边便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候只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这个龙宁风身上,我就不信他还能有好日子过!”
心中想定,鄂契便假装着查看伤势朝着姬臣的方向走了过去。
“呃!”
一声惨叫传来,众人不由得转头朝着姬臣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此时,鄂契正飞身后退,同时一掌便朝着姬臣袭了过去。而姬臣,则是目露惊惧的望着自己手中的匕首,还未来得及说半个字便已一命呜呼。
“卑鄙小人,竟想暗算本掌剑使!”
说罢,鄂契迅速的撕下了一片衣角开始包扎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情况非常明了,姬臣趁鄂契给自己查看伤势时想要暗算对方,却不想最后死在了对方手上。然,龙宁风看鄂契的眼神之中,却出现了鄙夷之色。
“那匕首明明就是那老鬼在割伤自己之后硬塞到对方手里的,而且明明对方已经被他杀死,他却还有脸说对方的不是!”
“有些事情,并不是像你所想的那般简单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这些人常用的伎俩。”
自从炼魂幽火进入了紫域,龙宁风便发现自己已经能跟娉儿进行心神交流,只是不知道是否是这小妮子做了手脚的缘故。
刚一说完,龙宁风便转头望向了琴瑶的房间,只见琴瑶在剑明的搀扶下,已经朝着门口走了过来。
一见到龙宁风,琴瑶便满是委屈的扑到了龙宁风怀里,这让龙宁风一时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
见自己的女儿中意龙宁风,牝老爷子的脸上亦泛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待得事情弄清,季鎯便由鄂契押回了悬剑司,而龙宁风,则是被留在了琴瑶院落的厢房里。
某个不知名的院落,一间黑暗阴森的房间内。
“鄂掌剑使,鄂大统领!难道就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鎯儿非得呆在那阴森的地牢里吗?他现在可是重伤在身啊!”
“没办法,这次是牝府的牝牧亲自出面指证鎯儿,就算我有心庇护都不行!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吩咐了军医好生照看鎯儿。”
“军医顶个屁用!悬剑司的地牢你还不清楚吗?只要是进去之人,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要怪就怪龙宁风那小子,要不是他三番两次的坏我们的好事,现在我们早已掌握了首阳郡的主导权!”
“消息放出去了吗?郡守府那边是什么反应?”
“消息是放出去了,但郡守府仍旧没什么动静。估计就算他们明面上不敢得罪悬剑司,暗地里也一定会使用些手段。”
“这就好,只要他们能闹起来,也不枉鎯儿遭受了如此大的罪过。”
这边,琴瑶的独立小院里,一个黑影怀里抱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朝着龙宁风的厢房潜了过去。那人似相当了解这里建筑的构造,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了一把匕首,插入门缝中轻轻一挑,龙宁风厢房的门便无声无息的被打开了。
二话不说,那一黑影便闪进了房内,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