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沏上一壶热茶,还是如一般那么苦涩。
好戏要开始了。
拦下茶杯的同时,一道刚劲有力的真气重重往外面击来,却门外三尺之处被应许轻松化解。
“让他进来。”
迟疑了一瞬,应许还是侧了侧身,应道:“是。”
房门成了出气的工具,应声而碎,一地残骸。
宁一阑瞥了眼地上的残骸,不愠不火的说:“赔钱。”
看着宁和悦怒目圆睁,他因火急火燎赶来,脸上还有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红,气还没全顺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格外顺心。
宁和悦没有说话,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往宁一阑的身上捉去。
后者不躲不避,任其他狠狠的攥着自己胸前的衣服。
两人默默的相视。
不合时宜的是,顾意醒了。
你试试,本来好好睡着,突然来个九阴白爪,谁还能不醒?!
天知道那里有多脆弱,虽然她是件xiè_yī,但是该疼的还是会疼的好不。
疼死老娘了。
宁一阑胸前的衣服被捉得微微凌乱,不过这样正好,好歹让顾意看到一丝外面的景况。
先是狠狠的盯着那只不怀好意的手,顾意心里痛骂着:喂,男女授受不亲,你那只爪往那里放?!
扫了这只爪的主人,顾意不禁反了个白眼。
怎么又是这个麻烦人。
整天跑来这里闹,连她都觉得烦了,她似乎在不知觉间已经跟宁一阑站在同一战线上,讨厌这个人。
而且他居然敢摸她!!!
这才是重点好不好。
“手,能放开了吗?”
待宁和悦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是脚步后滑,脚跟使劲的蹬在地上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可不能把我衣服弄得这么皱。”
轻拍着衣服上的皱褶,顾意感觉好像千万根小虫子在她身上爬过,她好像怎么样都不好意思似的,一颗心思都不知道放哪去了。
唉啊,别乱摸嘛。
怪不好意思的。
“宁一,你有完没完?!”宁和悦都不想再跟他装下去,他直奔主题的说道。
“我每天都有这么多事做,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什么?”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说出,好像还真是与他无关的。
“你自己做了什么还不清楚吗?你怎么能对你的四弟痛下杀手!”
宁一阑的四弟名唤宁夕,是魔族有名的四皇子,更是有名的无材之物。
“你确定,他是四弟吗?”宁一阑微微抬起头,直直的锁着他的眼眸,带着一丝挟逼的问道。
宁和悦飞快的接道:“神经病,我自己的儿子我都不清楚,现在放在你的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不用你一身修为去修复他的肉身和元神,要不你就给我滚去边疆驻守,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不要回来,魔城,容不得你这种心肠歹毒的人。”
待他说完之后,宁一阑方道:“他这种的废物,值得我去救吗?这是他自找的,不自量力的人总是想得太多,做得很少,不过,如果他的背后没有你的话,或者他还活得好好的。”
浅浅抿了一口茶,指尖轻动,一张椅子无声的落在宁和悦的身后,接着他只觉膝上一痛,整个人便掉落在椅上,整个动作也不过发生在弹指间。
“一个儿子而已,没了就没了,可以再生,不是吗?”他随口问道。
宁一阑的眼睛像个无底黑洞似的,引人沉沦,宁和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但是很快的,他又从记忆中抽离,欲开口说话,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宁一阑已经封了他的嗓子。
身子微微前倾,把刚刚喝剩的那半杯茶水倒在地上,接着把杯子扔到一旁,地上立马多了许多碎片。
须臾,他说:“我说过,谁也不能插足我手里的军队,我的人,我的东西,谁也不能动,动者,只有死这个下场。”
突然,他嗤笑一声,略带嘲讽的说:“你以为你利用宁磊的易容术,把我军中的重要人员换成宁夕的心腹,我就会察觉不了吗?你知道,我给过他机会的,是他自己不知悔改,现在不过是元神尽散,内丹被掏出,肉身被绞烂而已,有什么值得兴师问罪?”
伸手搭在宁和悦的肩上,他说:“父皇,认清一下自己脑子的实力,做人,最重要有自知之明。”
看着宁和悦憋红的脸,他继续说道:“对了,我在这里呆闷了,你不是最想我去神魔两界里驻守吗?放心,我明天就出发,当然,我手里的兵,你一个也别想碰。”
站了起来,宁一阑闲庭信步似的往外走去,留下一句:“桌上还有半壶茶,请你喝了,就当作是我送你的第二份礼吧。”
指尖一挥,解了宁和悦的嗓子。
于是,所有府里的人都听到一向以尊贵自称的魔皇,大声的说了句脏话。
****
离开了书房的宁一阑,挑了处飞檐,跟应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