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我女儿这是怎么了?”中年男子见老李头迟迟不开口,也是急了。
老李头看着那夫妻俩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缠上你闺女的鬼是来讨债的,这种鬼是因为心中有执念,才会一直存在,只有消除了她的执念,方可化解。”
“老李头,这鬼咋就找上我闺女了呢?”中年妇女也是急了,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唉,我就实话跟你们说了吧。你女儿的前世欠了她,她这次是来讨债的,而她又是执念所化,很难打散。我老李头恐怕是无能为力了。”老李头说完又重重叹了口气,准备转身走人了。
中年男子想上前拦住老李头,老李头又跟中年男子说了几句话,最后只能看着老李头走了。
“爸爸……妈妈……”陆艳儿惨白的脸上露出一脸的愁容,“我恐怕是不能孝顺你们了。”
“我的女儿啊。”夫妻俩抱着自己的女儿开始痛哭起来。
等哭完后,中年男子才问起来,“女儿,那鬼……要讨的是什么债?”
陆艳儿的原本的惨白的脸,在听到她爸爸问话后,更加的惨白了,嘴唇动了动,低下头声音很小,“她……她说……我欠了她的……情债。”
“这情债是最难还的啊。”中年妇女又有些着急了,要是别的什么,那老李头肯定也就帮了吧,若是这情债可就……中年妇女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又问:“我说女儿啊,你上次说那鬼是只女鬼啊。那怎么……还是你上辈子是个男子?”
这下,陆艳儿原本苍白的脸色竟然浮现出一丝的红晕,淡淡道:“不是。”
这回,中年男子在听到自己女儿说不是的时候,也是给愣住了,真是没想到她家女儿的前世居然欠了一个女子的情债,这想想都感觉好雷人。
后来在中年男子的询问下,陆艳儿说出了她从那女鬼口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陆艳儿的前世叫曹思柔,是明朝一个官宦之女。她父亲的同窗好友有个女儿,叫纪舒语,年龄与她相仿。因为父辈们又是同朝为官,经常在一起喝酒聊诗词歌赋,所以她们也是时常玩在一起。两人从小关系就很好,黏在一块就很难分开了,于是这两家人便把这两个孩子一起养了。等到了嫁人的年纪,曹家时常有人来说媒,只要有人来说媒,纪舒语就会不理曹思柔,整日里关在房门内,不肯开门,任谁来敲门都不会开。每次都是第二天,曹思柔去敲门才给她开门,整个人还是闷闷不乐的。一次两次这样,曹思柔还是忍了,但每次都这样,曹思柔就以为纪舒语是在耍脾气,也就不那么当回事了。但是在纪舒语看来,曹思柔是不喜欢自己了,不在意自己了,又开始赌气了。直到有一日,曹思柔去找纪舒语,想着纪舒语应该已经消气了,可找了整个府邸都看不到她,这下曹思柔就急了,派了人到外面去找她。曹思柔找了好几日都找不到纪舒语,心急如焚地四处疯狂地找着。终于有一日,有个家丁在西郊找到了她,那个时候她浑身都没有一块好皮肉,衣服也是残破不堪,只剩下一口气还吊着。曹思柔找到纪舒语的时候,泪水已经流的满脸都是了,颤抖着双手想去触碰她,但又怕弄疼她。嘴唇颤抖着问纪舒语这几日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弄成这副模样。而这一刻的纪舒语终于露出了她那久违得笑容,只说了一句你欠我一个情债,我知道你也喜欢我的,你等着我,我会来找你要回来的。故事说到最后的时候,女鬼问陆艳儿想知道纪舒语那几日干什么去了吗,不等陆艳儿回答,她又继续说了下去。纪舒语那日在大厅听到她父亲和曹伯伯的谈话了,说是昨日那个太师的大儿子看上曹思柔了,不日就要来迎娶她。可那太师之子生性好色,又无恶不作,还是个狠辣的角色。纪舒语听后大惊,只想到曹思柔会出事,也没有顾后果的把那太师之子给约了出来,将其给断子绝孙了,后来她家里也因为这件事件,她父亲给革职了,发配边疆了。这也是她死后的事情了,由于她的鲁莽,也害死了她的家人,这是她做过唯一对不起家人的事情了,但是为了曹思柔她不曾后悔过。对于她的家人,她是他们的罪人,用几辈子都还不清的,她决定在讨完情债后,再去还他们的债。
夫妻俩在听完陆艳儿的讲述后,都默不作声。虽然这故事说的很短,但其中所包含的信息量还是很足的,一个女子为了另一个女子而去犯险,最终连累了家人,而自己也死了。但这个情债感觉还是有些牵强的,中年男子认为那个叫纪舒语的根本就不用这么做,但事情早就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他也不好去评论什么。眼下应该解决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才能让那只鬼不再缠着自己的女儿了,那个曹思柔已经死了,一个死去的人投了胎,就是另一个人了,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第27章退学的陆艳儿
洛天伊在外面看着里面人的谈话,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又偏了偏头看向白倾琦的侧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倾琦注意到洛天伊注视的目光,也是偏头看向她,“我们回去吧。”
洛天伊眨巴了几下眼睛,“我们不管吗?”
“难不成你想替陆艳儿还债不成?”白倾琦语气平淡的问道。
“呃……”洛天伊挠挠头,嘀咕道:“我有心上人了,不可以的。”
“你不回去,我可要回去了。”说罢作势就要飞下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