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的心烦意乱起来,听的多时,终于乍然一睁眼,心想:“罢了罢了,既不静心,可见心以乱,合该她是欠魏恒的,找他去说清楚算了,何苦在这里较劲。”
方文秀起身拿了一件外套,下楼,严丽华还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她穿好衣服下来知道她要出去,这么多年她没有见到方文秀这样毫无缘由的半夜出去过,立刻紧张起来,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干什么去?”
方文秀恨自己不争气,她对严丽华和声说:“有点事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要是晚了会给你打电话,不要担心。”
严丽华自然是不放心,方文秀再三向她保证,严丽华到底是放她出去了。
严丽华不放心方文秀出去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天气有些反常,入春以来的这一场春雨,下的缠缠绵绵,还有些越来越大的趋势,下雨路滑,怕她开车不安全。
方文秀一路开车入市区,看见车窗前雨水越来越密集,烦乱之心更胜,心里感觉不好,可不知道一股什么劲就支撑着她非要走着一趟不可,到了魏恒的公寓楼下,她稍稍停来一下,还是开车门下车上去了。
门铃响过三声,魏恒来开门的时候,方文秀额头滴着水珠,她不知道自己现面白如纸,神态实有几分凄惶。
就是这样魏恒看见她,反而得意而高傲的来了一句:“有事?”
方文秀没打算跟他计较,深吸一口气刚要说话,魏恒正暗地里集中精神,他其实也紧张的手心冒汗,可是,世间是事往往都出一个可是,但是这一个转折点上面。
就方文秀要开口说话的当下,屋里何聪身上围着一条浴巾,将将掩住身上的重点部位,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披肩,沐浴而出,看见两人只是微微一愣,然后理所当然转向魏恒问:“魏恒,吹风机呐?”
一股热血直冲方文秀的脑门,她就是再好的修养也在魏恒这里用完了,魏恒的作为触犯了她为人的底线,她心里就是异常的清楚魏恒和这个女人没有什么,但是这种行为,为人不正,行为不端,一个女人何以可以在一个单身男家里如此作为,和他的侥幸,自得,放纵大有关系。
于是她什么也不想说了,转身就走。
方文秀一路下楼,雨里来回淋了两趟,衣服终于湿透,拿着车钥匙往里插的时候手抖得不成样子,她是伤心了,心被伤了,心智就乱了,气脉也跟着一乱,手就抖的厉害,她坐那里深呼吸了两次,再一抬头就看见魏恒冲出来,朝着她的车子跑过来,她看着他,窗外一幕如一幅平面画,他在那里,他跑过来,就是这样罢了,豁然觉得万事怨不得,都是自己,自己把自己陷下去,她的情绪都是自己造成的其实管魏恒什么事呐?
于是一下骤然心定,抬手就□车钥匙,很顺利的就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留下魏恒一人站在雨里,愣怔在那里,他看见方文秀脸上的泪水了,那一下他彻底惊住了,他心里方文秀是个大喜不惊,大悲不言的,她那么从容,那么包容,她尽然能哭了,他觉得天要塌了。
☆、36
这一晚,魏恒有些心虚,但倒不是说过的多么惶惶不安,他回去以后,钻进自己的房间安静的待了一晚上,没有睡,然后第二天收拾的人模狗样的上班去了。
但是到了公司以后,他发现他找不到方文秀了,不是说这个人没有来上班,她来了而且也没有迟到,但他就是找不到她,他让人去叫,左等右等不见来,自己跑去找,又不在办公室,问人,人家又会告诉他,方总在某某部门,一会就回来,但他要是等,却就是不见她回来,亲自打电话过去,打了半天没人接,最后一看发现她的手机根本就在桌子上没带走。折腾到下午,方文秀干脆就出去办事了,一下午没回来,魏恒愣是一天没摸到人。
到了晚上方文秀的手机干脆关机了,魏恒还没厚脸皮到敢到她家去找,等到再转天过来,方文秀干脆就没来上班,也联系不上了,到了第三天,魏恒再去她办公室找,小平却干脆告诉他方文秀休假去了。
魏恒找来人事部的了解一下,方文秀这次休假,连着去年和今年的年假,报备的清清楚楚。
这样下来魏恒有些想不通了,以他对方文秀的了解,她是个责任大于私情的,根本就不会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以他对她的了解,她都不应该会躲他,因为她好像从来就没有什么是会让她惧怕的,也不是个矫情的。
一天,两天,三天魏恒发现他开始想念这个人,他开始想起他初见她时,那个头发凌乱的女孩,向他低头示弱,想起她后来在他面前侃侃而问:“魏总,你求的是什么?”想起她夜深人静,安静的站在夜色里,等待司机来给她开车门,她镇定,稳如泰山的气势,想起她第一次给他点烟,想起她抓住他的手果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