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吧。除非你是穆天宸,或者它认了你。”舒沉珂摆摆手。
“这边好像也好了。”陆无尽的声音打断了二人,那鼎中已经没了动静,舒沉珂示意陆无尽打开鼎盖,从中取出了那张没有弦的弓。
将弓弦装上,原来那根“绳子”真的是它的弓弦,长度分毫不差,穆长歌把它握在手里,还好,倒是没那么恐怖,只是有千斤重而已。
“给它配什么箭?”穆长歌试着拉了一把,很难拉动,但也不是拉不动。
“不需要。”舒沉珂摇摇头:“神光弓要用元神之力来拉,以元神之力为箭。”
“将它们放在哪里?”穆长歌清楚这些都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好好收着吧。
“这弓你就放在你那个承天殿里让它静养,鼎么……就放这儿,没关系。”舒沉珂随意摆摆手说道。
“放这儿不会……啊,我想太多了。”穆长歌刚有些担心这鼎会不会被偷走,就忽然想起,这苍穹鼎有多重。
自己都搬不得,还有谁能偷走了?
她还不死心地抓着那鼎盖试了试,便是小小的鼎盖,自己都拿不起来,还是双手。
“还不傻。”舒沉珂斜了她一眼:“将你的承天殿借我用用,那里比较舒泰。”
“啊?哦。”穆长歌现在也清楚舒沉珂要做的是什么事,忙应了一声,便唤宫人过来领着舒沉珂去承天殿,还叮嘱了任何人都不可打扰。
“你说……她要怎么复活先祖?”陆无尽忍不住把自己最好奇的问题丢给了穆长歌。
这家伙当初和穆天宸学习了那么久,没准她会知道呢?
“复活……我想想。”穆长歌竟然被问住了,细细思索了从前穆天宸对她说过的话,却一无所获。
看来穆天宸也不清楚。
“先祖没说过,想来……这大概是她绒鼠族的秘法吧。”穆长歌在陆无尽好奇的眼神中,摇了摇头。
严格来说,这和血脉呼唤一样,是皇绒鼠一脉的秘法。
而且,这个秘法,代价远比召唤所有同类的血脉呼唤,大多了。
大到十七万年来从未有人使用,除了皇绒鼠一脉天生便从记忆传承中知晓之外,再无人知道。因为除了舒沉珂,再不会有人心甘情愿的去付出这个代价。
“陛下,如今他国都在厉兵秣马,准备争霸天下,虽我天炎和兰若与海月还有风国交好,但是东与北皆有强国。可是……为何您要在这个时候,再度裁兵?诚然西边和南边几乎没什么布兵的必要了,可是现在,除了各州驻军以及东和北边防,我国可用之兵就只剩下御林军那百万将士,万一……”又是三个月过去,早朝过后,秦韵和归来的明烨月惜,以及赵成,一起被穆长歌留在了闻天殿。
刚刚听闻要裁兵,秦韵等重臣虽然没有异议,可是心中还是有疑惑。
这十二洲合在了一起,短暂的安宁之后,野心勃勃的各国君主都暗地里开始准备扩大自己的疆土,便是不好战的兰若都被逼着开始屯兵了。
现在安安静静的,就只有天炎,和两边都是友邦的海月了。
十二洲合之后,原本是一个半岛的海月,竟然被推着贴在了天洲大陆上,南面被风国包围,北面被天炎和兰若包围,没有东西邻国。
可是天炎不一样,四面六国,而且只有两个是完全友好,仅有一个赤焰,却是暧昧不清。
“没必要。”穆长歌摇摇头:“战争都是修行者之间的事,士兵再多也枉然,朕坐镇就够了,前些日子梁国不是还去兰若了一圈么?”穆长歌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陆天宁这个岳母,眼瞅着天炎海月风国三国整天来来往往好不热闹,竟然跑来拎着穆长歌的耳朵说为什么把她这个岳母大人排在外边。
结果好嘛,现在四国之间互通有无,愣将天炎皇宫变成了四国国君一月一会的地点。
前日就是上次会面的时候,陆天宁事后笑着和穆长歌说,梁国国君向兰若递了和平书,只要兰若保证不让穆长歌来攻击梁国,梁国保证绝不侵犯兰若。
不过那谢了顶的老皇帝,正和南面玄洲的邻居洛国打得正火热,怕是根本没空再两面作战。
主动议和,怕是在担心万一兰若给他背后捅一刀吧。
不过……把穆长歌拿出来说事儿,是不是怕岳母使唤这半个女儿?
那些个登基没几年便三宫六院的现在谁不知道天炎陛下登基十多年,却只守着一个皇后。
甚至都有小道消息传,穆长歌应该是个妻管严,她的皇后一发怒她就怂。
万一这岳母想借她这个大杀器出手,还不就是陆无尽吹吹枕边风的事儿?
就不说无量境在穆长歌这个无终境面前和一个孩子一样了,很多国家连孩子一样的无量境都没有。兰若现在有太上皇这个无量境坐镇,本就让没有无量境的邻国们如坐针毡,再想想兰若隔壁的天炎可是有无量境还有无终境,恐怖。
就是当初荒洲的药国,有一个不擅长攻击的医仙大人,都能让整个荒洲诸国唯药国马首是瞻。
秦韵知道穆长歌这话什么意思,穆长歌自己只要活着一天,别人就不敢轻易进犯天炎,可是……
那也不需要裁兵啊!
“陛下,您圣意难测,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想法,臣愚钝,还望陛下告知。”都清楚穆长歌那脑回路到底有多与众不同,秦韵索性也不猜了,直接问吧。
“十二洲合,天地欲裂之时,魇魔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