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当有人踹他的时候,他赖在地上半天不肯起来,他只想睡上一觉。
毕竟接连打的那几仗实在把他给累坏了,要是给他一张床他绝对能够睡个地老天荒。
虽说还有许多事情没做,不过他一向都看得很开,死了就死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不管是在人间还是冥界,他都是那个势不可挡的关雎大爷,就算是冥界也肯定有许多的乐子。
“别踹我,我还要多睡会儿,我可跟你们说,我到这里来是要当老大的,别以为牛头马面就了不起。”
他挠了挠脑袋,蜷着身子呢喃不清,很快他还抱到了个什么东西,感觉挺舒服的他抱着不放。
他坚信无论在什么地方,拳头硬就是老大,如今骆驼不在,那也该轮到他来到老大了吧?
他浑然不觉此时的他正抱着铃兰的一双腿,光景实在尴尬。
铃兰恼羞成怒,对准他就踹了两脚,关雎哎哟叫痛,这才睁开双眼愤慨的看向她。
“好端端的你怎么就动手打人了你?这样是不对的你知道吗?就算是冥界也得律吧?”
关雎怒气冲冲的想要先礼后兵,但他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是铃兰后,当即没了底气。
他环视四周,果然已经没在莽莽大海之上,而是在一座幽深的森林里。
除了他和铃兰以外这里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周围传来阵阵清香。
“唉?怎么就你一个人,难道只有我们两个死了?不过这也好,好歹有个伴,骆驼没出事就好。”
关雎深呼口气,有点庆幸的意味,不过这冥界不应该是鬼气森森的吗?
勾魂的黑白无常,或者牛头马面拉他到轮回司去报到,然后孟婆汤,奈何桥,三生石什么的。
一个流程走下来又迎向新生,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
可瞅着周围的森林,隐隐听到还有水声,这鸟语花香的,和印象中的冥界根本就是两码事。
“伴你个头啊,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大家都在干活,就你一个人睡得跟死猪似的,有没有团队意识?”
铃兰怒骂了他两句,这人的防御意识也太薄弱了,昏过去后怎么叫都叫不醒。
最后还是把他给抬过来的,睡了这么久醒过来,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结果一开口就是晦气的话。
这搁谁不揍他?铃兰的脾气完全是让他给逼出来的,谁和他相处都受不了呀。
“干活?我去,这阴曹地府还干剥削新来的劳动阶级这种事啊?不行,我得投诉,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关雎立即提出抗议,他依然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毕竟面对共工那样的庞然大物。
他连招架都做不到,不死那简直对不起共工那块招牌。
可铃兰怎么就对“死”的反应这么大呢,平时没看出来,结果果然还是个胆小鬼,这么接受不了现实?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你成心咒大家死吗?这里是第四关的‘木’。”
铃兰没好气的将什么东西砸向了关雎,关雎顺势接住,发现是一个野果子。
他用衣服随便擦了擦就往嘴里塞,反正他吃东西从来都没什么忌讳,资深吃货说得就是他这种人。
他从小都这样,不也活蹦乱跳吗?
“第四关?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死?唉,这不对呀,水神共工那么凶猛,谁打得过?我不信你的话。”
关雎还是狐疑,他只当铃兰是在拿他开玩笑呢,不过这果子倒是又脆又甜。
他吧唧吧唧的又接连吃了两个,连皮都不带吐的。
这让铃兰看了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人怎么就这么白痴呢?好端端的非和自己过不去?
“不信就算了,那么想死,自己趁早抹脖子吧,也省得拖累我们。”
铃兰转过身去,准备继续去寻找食物,因为这座森林实在是太大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儿。
只能短暂停下来休整,正好补充一下体力。
连续三场恶战就算是铁人那也吃不消啊。
“我说你嘴巴怎么这么毒呢?我还活着的时候是怕你,有点儿心虚,可现在都共赴黄泉了,你还这样咄咄逼人,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呀?我可告诉你,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要反抗!”
关雎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架势,反正连命都没了,他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这疯婆子都欺负他整整四年多了都,他关雎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他非要做回大爷不可!
“反抗?是吗?那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是怎样反抗的,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铃兰气极反笑,她随手抄起一截树枝对着关雎就抽了过来。
这可不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做做样子,是真抽过去,痛得关雎哎哟叫唤。
关雎原本还试图反抗,但很快他就发现他的挣扎完全是徒劳的。
“你别打,好男不跟女斗,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就是好欺负,有本事你别打,别打,哎哟。”
关雎叫唤个不停,这跟他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不应该是他王霸之气测漏,虎躯一震,然后铃兰举手投降的举办吗?
果然他对她的畏惧已经渗透进了骨子里。
这娘们真是他的克星。
“你活蹦乱跳的,都没事了吗?”林星洛从远处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些草药。
都是从附近采集到的,虽说白露给他的药剂还有残留,但那毕竟是用一点少一点。
除非是紧急状态,尽量少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