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非一般的女生,只见她逐步逼近过来,他的两脚竟不自觉的向後退,而更让他真正生出恐惧感的事让在後头。
「你……干麽?」克莱的话声有点抖,因为他看见仙迪从她满了油彩的袍子口袋拿出一闪亮亮的东西,竟然是──剪刀!
「我都说了,你乖乖听话,不要我向你动粗!」她冷冷的说。
「你……你拿出剪刀来干什麽?」他慌忙双用保护自己,恐防这女画家对他干出什麽不人道的攻击。
「噫?这个当然是拿来剪东西的啦!」
她爽快地再从口袋拿出另一东西,是一对簇新的劳工手套。她手起刀落的把新手套上的胶索带剪断,剪刀安稳地回到了她的口袋,手套套在她满了油彩的手,克莱这才舒了一口气。
「你戴上手套干麽?」克莱刚才的疑虑一下子的消失了,却对这女画家愈感兴趣了。他松开护阴的手,方为到自己的行为而脸红,心里在暗骂自己竟然在女人面前表现出如此狼狈的模样,真丢脸。
「我免了在对你动粗时触碰到你的内裤和身体,那会弄脏我的手!」她似在交代什麽显浅的道理却换来克莱尖叫似的抗议。
「什麽?你再说一次?你认为我这sy系列的内裤告这身标准美男子身型会弄脏你的手?」他生气地拉起仙迪的手,把她的一只手狩扯去,质问说,「你看你的手?全都是油彩,你敢说你的手会被弄脏?」
「画家的手沾了颜料,这是应当的,画家的手应该触碰的,只有画笔、画架和颜料,而不应让一个不肯合作的模特儿拉住。」仙迪继续说明,一张脸没半分女儿家的羞态,这反叫克莱尴尬起来,才发玩自己正紧握住女画家的手,感觉却是那麽的美妙。
「你究竟是不是女人来?」克莱真被此漂亮却大条的画家弄得糊涂了,「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没有女性自觉的女人!」
「你不要迫我,我的容忍力是有限度的!」仙迪才不理会他话中的含意,她已不耐烦到了极点,「你再不自己动手,那就由我代劳吧!」
只见她再次把手套穿上,两手齐发的向克莱的sy内裤攻击而来,直把他吓了一跳。
「哇,你这女人,来真的?」他闪身一跃,躲开了仙迪的攻击,他急忙地四处找寻自己的衣服,一面在骂,「你究竟是不是女人来啊?」
「我是画家!」仙迪生气了,「请你忘了我是女人,乖乖合作!」
仙迪身手敏捷非常,一个箭步已走到克莱身边,两只粗糙的劳工手套立即抓住克莱身上仅有的内裤。
「给我拿掉它!」她正要用力扯,裤子的边角还没有被她碰上,克莱却先出手来了──啪!
一个拳头正正的打在仙迪的左眼上,一个瘀痕立即在她眼上浮起,她只觉星花四起的跌坐下来,迷糊地叫了一声──「你……」
克莱检查了自己的sy内裤安全无恙,方才蹲下来跟仙迪说,「又是你叫我忘了你是女人的身份的,不是吗?」
17.1幸运儿
瑰若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是一对跟她学琴的小兄妹,小女孩只得八岁,可爱得叫瑰若不舍得让她下课去。
「老师,要放学了。」小哥哥在投诉,「我们要去寻宝啊!」
「唔,我不去了。」小妹妹直截了当的回绝,「那不好玩,我要留在这跟老师玩。」
「老师才没空照顾你,你就不知道自己有多烦!」小哥哥骂说,「老师也要下班休息,就是老师不用休息,她肚子里的娃娃也要睡。」
「不会啦,我就是要照顾老师和娃娃啊!」妹妹认真地回说,而且立即两手大张的抱住瑰若比篮球还大的肚子,一面笑嘻嘻的,「我要第一个抱娃娃!」
「你好想抱娃娃吗?」瑰若任小女孩抱住,笑盈盈的说,「可是,娃娃还要两月後才出生啊。」
「啊,那麽久?」小哥哥也坐到瑰若身旁很是妒忌似的看著妹妹,「你不要那样抱住老师啊,那会弄痛里面的娃娃!」
「不会啦,他不知多快乐……噢,他在踢我!」小妹妹惊叹的盯住瑰若圆圆的肚子,「看,他又在动了!」
「哇,真的呢。」两兄妹兴奋得忘了这是他们的老师,而不是一件玩具。
「嗨,你两个小鬼在干什麽?」一把大嗓门从门口响起,是琴室的老板娘,「你们妈妈来了,还不快跑?」二人滚著跑,活像见了鬼似的。
「明天见啊。」瑰若一面抚著仍然在动的肚皮,一面挥手,好不快乐。
「哎,你真是任何时间也那麽幸福似的?难道当妈妈真的是女人最大的快乐?」老板娘叹著气说,「好羡慕你啊。」
「嗯,老板娘也可以当妈妈的啊。」
「我也想,可是,我没你般好运气,我至今已等了三十三个年头,就是没男人肯要我。」老板娘用一双小眼睛打量自己如熊的身形,又瞄向瑰若,「唉,你就是大著肚子,身形也比我好,上帝真的不公平,为什麽你这麽美,还要有如此美好的身形,我一点不漂亮,就连身形也没看头。」
「噫,好运气,你认为是这样吗?」瑰若的微笑消失了,她却不想让老板娘看见自己落幕难过的样子,只好垂首的装作整理琴书。
「难道你不认为你是个幸运儿吗?」老板娘一直以为瑰若是个幸福的小妇人,在她眼里,只要长得漂亮,就有幸福。
「幸运儿?」这个形容词让瑰若听得欲哭无泪,可是,她什麽也没说,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