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留存在记忆里。
可她不仅偷偷离开了,还将孩子丢给他一个人抚养。
转眼间就五年了。
一句对不起还没出口,听他沉静的声线多了几分阴测测,“但你要是想找其他男人,除非我死了。”
“……”感慨一瞬间消失无踪。
司真懒得理他,拿起刀往黄瓜上拍了一下,“你出去吧,我要做饭了。”
院里的积雪一夜便攒了半尺厚,清早司真到阳台上,放眼望去已是雪的世界。学校许多教学楼是古典风格建筑,红砖青瓦,被雪覆盖后格外漂亮。
下雪总是有一种让人内心宁静的魔力,虽然很冷,司真还是坚持站了十多分钟,才带着一身冷意回到暖起氤氲的房子里。
本想叫乔司南起床的,进了卧室见父子俩都睡得暖洋洋的,乔司南已经从最里侧滚到了床中央,侧着身体面朝乔赫,两个人如出一辙的睡姿,连闭着眼睛的模样都相似。
这个画面没来由地让司真心里一软。
她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几十年来作息稳定,早晨一睁眼就睡不着了。但这会儿忍不住绕到另一侧去,重新躺下。
她已经尽可能地放轻动作,身体在边缘暖了一会儿才掀开被子钻进去。抬眼时却对上一双黑幽的眼睛。
乔赫不知何时醒了,隔着乔司南的小脑袋看着她,棱角分明的脸在柔色枕头的衬托下少了几分凌厉。
司真回望着他,安静的房间里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窗外雪花纷纷扬扬。
乔司南的小身子在棉被下微微起伏,脸蛋红扑扑的。乔赫忽然将被子拉上来,把他的脑袋也盖住了,然后撑起上身,从他上方倾过来,托着司真的后颈吻她。
也许是这个时刻他心中充满柔情,也许是因为这个姿势太难发挥,他的吻轻柔,令人迷醉。
司真很小心地没有动,除了轻颤的睫毛,和情不自禁回应他的唇舌。
乔司南两只小手抓着被子边,从下头探出小脑袋时,两人正沉浸在这个缠绵的吻中。
爸爸妈妈又在亲亲了。
乔司南乌溜溜的眼睛刚露出几秒钟,一只大手抬起来,按着他的脑瓜顶把他塞回了被子里。
难得的惬意时光,一家三口赖到八点才起床。
早饭煮了三碗热乎乎的小馄饨,两屉烧麦。司真忽然想起以前在伯克利的日子,问乔赫:“你把陆壹的咖啡店买下来了?”
乔赫淡然地“嗯”了一声。
那个店名……司真看了他一眼。
w,是在等她的意思吗?
这个家伙在有些事情上真的固执的让人惊讶。她以为他会恨她的,没想到傻傻地等了她这么久。
乔司南的小表情有些纠结,司真的注意力转移过去:“南南怎么了?”
碗里还剩下几颗馄饨,乔司南有点沮丧地说:“吃不下了。”
司真做的饭他一向吃得很香,今天确实是吃多了,馄饨汤很鲜,他喝了一大碗,还吃了三个烧麦。
“吃不完就不吃了,没关系。给爸爸吧。”
司真说的很顺口,爸爸来解决剩饭在一个家庭里似乎是一个心照不宣的设定。乔司南则颇为小心翼翼地瞅着爸爸,并不敢提出这种要求。
爸爸在他眼里一直是严厉的存在,即便现在有妈妈撑腰,乔司南还是有点怕他。
乔赫捏勺子的手一顿,看了司真一眼,她正帮儿子擦嘴巴,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眼神。乔赫没说什么,默默将乔司南跟前的小碗端了过来。
司真带着乔司南看了好几集动画片,快中午时雪停了,她从玻璃看到,兴致勃勃道:“我们下去堆雪人吧。”
乔司南立刻点头。
他见过余尔阿姨带白少言堆雪人,但是没有人陪过他。
乔司南的棉衣棉裤棉靴,司真早早给他准备好了,围巾帽子是她自己织的,前几天刚买的手套也正好派上用场。
她把乔司南全副武装,除了一张小脸其他地方都裹得严严实实。自己也穿着长到小腿的白色羽绒服——以前常被室友吐槽土,今年反倒成了流行。
乔赫照旧是大衣加西装,连条围巾都不戴。
出门时司真看了他好几眼,又折回房间,拿了一条自己围巾给他:“将就戴一下吧,外面很冷。”
米色驼色的双面羊绒围巾,乔赫瞥了眼,没接,略微低下头。司真便将围巾缠到他的脖子上。
院子里的积雪洁白无瑕,被楼道口通向宿舍大门的一排脚印破坏了一些美感。
司真牵着乔司南的手,带着他一脚踩进雪地中,咯吱的响声,听起来格外美妙。
乔司南很兴奋,慢腾腾地抬着脚丫子在雪上走来走去。司真陪他玩了一会儿,教他先团一颗雪球,在雪上滚动使其变大。
两人弯腰沿着院子的最外围推了一圈,雪球已经变大许多,但还不够,只能做一个迷你版的小雪人。
司真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