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又真的公平吗?
那通电话最终还是拨了出去,漫长的嘟嘟声之后,才被接起。
那端没有声音,司真也没有开口,一段时间里,电话中只有僵硬的沉默。
“你带南南回老宅了吗?”她出声。
乔赫“嗯”了一声,漠然的声音让人很容易想象出他冷漠的脸色。
“他今天还有哭吗?”司真问。
乔赫瞥了眼对面,乔司南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对身边一直和他说话的姑姑乔璇毫无反应。
等了半天,他没说话,司真又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再谈谈南南的问题。”
他态度冷得不像话:“还有什么可谈?”
司真抿唇:“你不能不让我见他,奶奶那么大年纪了,能和南南相处的时间不知道还有多少……”
“我给了你选择。”乔赫嗓音很沉。
“你所谓的‘选择’,就是用南南逼我就范吗?”司真的声音带着颤,“乔赫,你从来都不给我任何选择,以前是这样,现在依然是。你把我关起来,监视我的时候,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吗?”
乔赫起身,打开通向花园的门,走出去。
“现在没有人能伤害你,你也回来了,一切的问题都解决了,不是吗?”足有三层楼高的梧桐树没了夏日的繁茂,枝桠仍然巍峨。乔赫站在树下,“司真,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司真败下阵,闭着眼睛摇头,声音低下来:“你到现在还不明白问题在哪儿。你这样,和你爷爷有什么区别?”
乔赫冷笑了一声:“我如果和他一样,何必费那么多心思,直接把你绑回来就是。”他停了会儿,语气不明,“也许我早应该那样。”
新年无声无息就过去了。
那天和乔赫在电话里又起了争执,没商量出个结果来。有时候司真都快想不起来,当初是怎么和这个独断专行的男人相处的。
她最初对婚姻的幻想,是找一个温和善良的男人,平平淡淡地生活。哪料人生和自己的期待背道而驰。
回头想想这几年,像做了场梦。
美好的记忆只有那么多,痛苦却很漫长。
大概只能算是一场噩梦。
司真一直没有见到南南,直到他农历生日那天。
她和乔赫都过公历生日,不过南南的农历生日刚好是元宵节,一个特别的日子。
其实主要原因是公历生日那天刚好是周六,司真准备了蛋糕和礼物去看孩子,去被关在别墅门外,没能见到他。她把东西交给老梁,他叹了一声:“小少爷最近不怎么吃饭,都瘦了。”
司真想想就心疼:“那我下次做点吃的给他带过来。”
老梁往里头看了一眼:“您趁哪天老板不在再过来吧。”
司真感激地点头。
幼儿园已经开学了,大学也开学了,第一周没课,但需要处理的教务不少,忙碌的工作让司真短暂忘记了压在心头的石头。
十五这天,乔赫在公司开会,没有去接乔司南,老梁接上孩子放学到家,便给司真通风。
她连忙赶回家里,煮了点元宵,又匆匆开车到江畔别墅。大门依然关着,她摁了门铃之后,门便打开了。
走进院子,刚打开房门,便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乔司南着急地从楼梯上往下跑,一边忍不住扁起了嘴巴。“妈妈!”
司真忙把保温壶放下,跑过去抱住他,“南南,妈妈好想你。”
“南南想妈妈。”乔司南委屈地说。小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脖子,眼泪很快把她肩上的衣服打湿一片。
司真抱着他到沙发上,心疼道:“南南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乔司南包着嘴:“想妈妈。”
“妈妈也想你。”司真轻轻擦掉他的泪痕,“但是南南要答应妈妈,就算妈妈不在你身边,也要好好吃饭,好吗?”
乔司南又哭起来,拼命摇头:“妈妈别不要南南呜呜……”
“妈妈要南南,妈妈最喜欢南南了。”司真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抱着他亲了亲,“南南乖,不哭了,妈妈和你拉钩,一定不会离开你的。”
乔司南趴在她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努力地伸出小手去勾她的手指。
司真勾住他的手,晃了晃。
抬头时,发现楼梯前面站着一个清秀的女孩子,刚刚从楼上下来,正谨慎地看着他们。对上司真的目光,她才开口:“您好,我是司南的家教。”
“你好。”司真擦掉眼泪,整理好表情,“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南南了,真的很感谢你。”
对方摆摆手:“没有,我应该做的。”接着,有些迟疑地打量她片刻,“冒昧问一下,您……”
司真道:“我是南南的妈妈。”
“哦哦,对不起,我没见过您……”家教顿时很不好意思,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乔先生吩咐过,他不在家的时候,不允许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