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麦当朋友还可以,但作为浅水滩龙唯一的随从一点也不合格。
清水亲民,从不把他当做随从看,事情基本都是自己做。虾麦也懒个清闲,除了平常报个信,清水的东西,他从不多碰,平常桌子都不多擦,又怎么会擅自动清水的信呢。
既然清水不愿意承认,那就当他没看到吧。
烟花看多了,审美也疲劳了。
天上还在“咚咚”的炸着烟花,不是太好用的左眼看的久了开始泛酸。拿出千鹤给的神水,滴两滴到左眼后,发现清水的右眼也在红着。
“要不要来两滴,千鹤给的,很好用。”
清水仓促一笑,用手柔了下眼睛,收手时,眼睛已经不红了,“这几日看折子看多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我压着他的头,强行给他每只眼睛滴了三滴,“你白天忙着赶路,晚上还要审批东海递的折子,要是眼睛不好用走岔了路怎么办。”滴好神水之后,算了一下时辰,“烟花也看倦了,咱们回去吧。”
和清水刚回到地面上,就听到几个城民喊叫道,城主大人来了!城民一听城主来了,开始往一个方向挤。
看到他们这么积极,我一时又起了好奇心,拉着清水跟过去。
人太多,我被挤的七荤八素,清水看不过,动手捏了个隔离咒,护我不被挤来挤去。
跟着人群走了好大会儿,直到了高台前,才知晓城民们那么积极是为了做什么。
高台上坐着几个人,听议论纷纷的城民说,正中间坐的是城主,旁边依次坐的是臣民,身后那个带着面纱的小影子,是今天的主角,城主的女儿,央月。
提起央月,上岸时,听水民说了很多。
据说央月是郎城最美的美人,今天才十岁,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今天兴趣如此高涨的有两拨人,一拨是看央月有多美的城民,一拨是来应聘当央月老师的才人,听凑热闹的说,央月聪明伶俐,郎城的教书先生文人墨客江湖侠士已经都入不了她的眼了,于是就想借着这次,吸引一些有才人士,来做央月的老师。
我小声跟清水说,让他去试一试,清水淡笑着说,去南海最要紧。
不过,清水没兴趣,有兴趣的人大有人在。
高台上一位主持模样的人刚宣读完城主的委任书,就有人飞上台去了。
来人落脚无声,身手敏捷,应当是个武林高手,不过,那虎背熊腰的模样,实在是不讨人喜。
很快,第一个上台的人就被随后的人踹了下去。一个一个又一个,不管是上去秀武功还是秀文学的,都是刚上去就被人踹了下去,上台争斗的人上去时如喝了**血的斗士下来时却如同斗败的公**,一个又一个,好不热闹。
看热闹也就是看个热闹,没过多大会儿,清水就催促我回去。
我还没看到赢的人是什么样,有什么才华,就让清水再等一等。
这一等,还真等到了老熟人。
当千鹤落到台上时,惊得正在台上斗嘴的两个文人压力之下闭了口,灰溜溜的从台上跳了下来,一头钻到人群里,头都没回。
千鹤的出场真的不朴素。
他驾着一只仙鹤落在台上,俯览着台下的众人,白色的锦袍外套着黑色的纱衣,发髻用一羽毛挽着,比起我直接把羽毛到头上,不知道美了多少倍。
千鹤本就是神籍,那高高在上不容忽视的存在让整个场面顿时压抑的不行。除了我和清水,其余的人皆被千鹤震住了。
千鹤一眼就看到了挤在人群中的我们,朝我和清水颔首一笑后,唤仙鹤变回一羽毛,藏回了袖中。
千鹤朝城主大人微微低头,“城主大人,不止在下可有荣幸,成为小姐的老师。”
“可以!当然可以!”跃雀的女音,声音之灵动惹的高台下的城民纷纷低声唾骂千鹤。
回话的是坐在城主大人身后的央月,听央月这么说,千鹤也只是淡然一笑,“那就明天开始。”
千鹤来的快,走的也快。
他走时,是起身飞走的。并没有唤仙鹤。
千鹤走之后,城民们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千鹤是妖怪,也有人说他是仙人,还有人说他这不过是障眼法。
不过,不管他们说什么,千鹤成为了央月的老师已经是事实。那些慕名赶来的才人们不管是哭是笑都只能扫兴而归。
整个事情下来,最高兴的莫过于央月,最愁闷的当属城主。
城主那副猜不透的神情,跟我和清水一样。
于是,我俩去追千鹤。
捏着隐身咒从人群中离开,唤出神羽,让它带头去找千鹤。
找到千鹤时,他正坐在树枝上,我说他在睡觉,他说他在看月亮。
大笑着嘲笑他,哪有闭着眼看月亮的,他故弄玄虚道,用心看。
拉着清水也坐到树枝上,晃着腿问千鹤,“你来这里做什么?”
“渡劫。”千鹤瞥我一眼,“在你那浪费了十多年,现在你被清水领着,我也要开始渡我的劫了。”
“莫非那央月就是之前仙人未过的劫数?”清水接话,开口还是叫千鹤仙人。
千鹤点点头,我问道,“你的目标不是做一只闲云野鹤吗,怎么又想起渡劫了?”
“羽儿被长老威胁,让她嫁给黑喙,她不愿,且还闯了大祸,我要回去帮她。”
眉间带着忧愁的千鹤,我是第一次见。
千鹤和羽儿不是亲兄妹,却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