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这话说得有点轻,封陵游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白薇走过来,拉了拉他,“陵游,怎么了?”
封陵游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站在原地,出神很久。
“没事。”
“你和她摊牌了么?陵游,我是真的想给你生孩子,叔叔阿姨也很想抱孙子,可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受人鄙视。”
封陵游心有点乱,只敷衍地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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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檀不知道白薇是几点走的,她一直躲在屋里制作祛痘药膏,半夜她去楼下倒杯水喝,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二楼书房里轰的一声,苏檀皱眉推开门,却见一个香炉被推倒在地,封京墨正趴在桌子上,肩膀抽动。
“你没事吧?”
封京墨没做声,苏檀走近了一些,发现虽然屋里开着空调,但封京墨的衣服全湿了,而他肩膀抖动,青筋爆出,看起来很不好,商陆站在一旁,手里握着电话,一脸紧张。
“封总,我这就打电话给医生过来。”
苏檀扫了封京墨一眼,疑惑道:“他怎么了?”
封京墨牙关紧咬,疼成这样了,硬是一声不吭,倒是个硬骨头。
指望他开口是不可能的,苏檀闻了下香炉的香,檀香,加了点合欢皮和远志,而这两种中药的主要作用就是安神催眠,她当下蹙眉问:“是不是神经痛?”
商陆早听说苏檀治好了陈家华的老婆,当下点头急道:
“是!封总这是老毛病了,但以前一直是中午犯病,这还是第一次晚上发作。”
“中午?”苏檀飞快地抬起他的手腕,为他把脉,很快,她折回屋里,拿了药包来。
“躺下!”
封京墨躺在椅子上,苏檀拔出针,准确地扎在鱼腰穴、四白穴、颊车穴等穴位上,再配以阿是、凤池、合谷穴位,在这些穴位插满针,一时间,只见封京墨的脸上到处是细针,可他依旧紧闭双目,自始至终没有睁开。
苏檀轻轻转动阿是穴上的针,随着她的转动,封京墨的神色舒缓不少,苏檀心知这是自己的针灸起了作用。
她又为他针灸了其他穴位,半个小时后,封京墨猛地睁开眼。
商陆在一旁着急道:“封总,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实在不行,我把医生给请来吧?”
封京墨因为这个毛病吃了不少苦头,这些年一直有固定的医生治疗,只是他第一次晚上犯病,医生离这里很远,商陆没来得及叫他过来。
“不用,我好多了。”封京墨深眸微敛,又抬头看向苏檀。“谢谢!”
从封总嘴里听到“谢谢”二字,还真不是容易的事。
苏檀没做声,掏出本子开方,边写边问:
“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吧?”
封京墨颔首,沉声开口:“有七八年了。”
苏檀顿了片刻,不敢相信地问:“七八年都没把这毛病治好了?”
封京墨扫了她一眼,眉头轻蹙,没做声。
苏檀这意思,好像他之前请的名医都是庸才一般,说的跟这个病很容易治好一样,事实上,大部分神经痛是很难治好的,封京墨久病成医,深知神经痛严重的,甚至有人拿头去撞墙,一般人很难体会那种滋味,苏檀这话未免说的太轻巧了。
他没说话。
苏檀又问:“是不是每次发作就跟五雷轰顶,被火烧!被电触一样!”
封京墨没否认:“是。”
“你这病状我看了一下,应该是肾阴虚不足,阴不抱阳导致的,之所以中午发作,是因为中午的时候,天地间阳气很重,而到了晚上,太阳落山,阴气重就很容易好了,你之所以今天会晚上发作,可能跟你近期受了风寒有关系。”
“肾阴虚不足?
”封京墨琢磨了许久,终于眼皮微掀,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不咸不淡地问:
“你的意思是,我肾不好?”
“额……”她是这个意思?好像也没错,肾阴虚不足,不是肾不好是什么?
不过男人都不能接受肾不好的事实,尤其人家封总是霸道总裁。
苏檀很明智地选择不说话,她伸手把封京墨脸上的针拔去,刚拔完最后一根,手猛地被封京墨捏住。
苏檀一怔,震惊地看他。
灯光的照射下,封京墨漆黑的深眸微微发亮,深不见底,像是能把人的魂都吸了去。
只见封京墨靠近她耳边,似带着蛊惑道:
“给你一个忠告,别随便质疑一个男人肾不好。”
“……”
离开书房,苏檀才受不了地摇头:“什么呀!肾不好就不好呗,还不让人说了!我还没告诉你呢,肾阴虚的人一般腰身酸软、头晕眼花,对了,男人还容易遗精呢!”
不过,想到封京墨那晚的表现,苏檀又不自在地补了句:
“不过就是能力强点,看把你给嘚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