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谛的蛇蛊,化做人形,是个全身覆盖鳞片的丑陋怪物,他笑了笑,将风的尸身抛了过去,残忍无比说了一个字:“吃!”
怪物听从雪无的命令,毫不犹豫的把风的身体撕了粉碎,一点点吃到肚子里去,吃的时候,他身上的鳞片一片片如同雪花般脱落,逐渐露原本属于谛的相貌来。
“不要吃,不要。”七夜很想紧紧地拥抱他,把困入怀中,不在做这种弑兄的罪行,可是风变成的鬼降异常难缠,将他的去路牢牢拦死。
“让开!!”七夜大吼,什么也不顾忌,反正已经用了屠天四式了,不在乎再露一招二式。陡然间,他露出阴寒的目光,像念剑决似的念道:
“乘龙兮辚辚,高驰兮冲天,
破四海兮唱吴歌,登九天兮杀破狼。
魂,归,故,里。”
一剑横扫,风一臂削断。
“风!!”雪无惊呼,赶紧招回风。
“替我照顾谛!”温和的声音犹在耳边。
七夜猛然瞪大眼睛看着似乎无知无觉的温和青年,那青年的脸庞滑下两行清泪,眼神留恋的看了谛一眼,绝然离去。
龙族???
七夜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风还有神智,为什么会阻止他?任由谛吃了自己亲哥哥的身体,犯下逆天的罪行!
他想问,而该回答他的风已化做黑麒麟带着雪飞天而去……
而谛已经变回了原本的样子,却还在吞咽他哥哥的血肉。
“别吃了!”七夜不忍心再看,谛明明是要吐出来的表情,却忍着吐出来的yù_wàng机械的吞食着。
眼前美丽的少年白袍如雪,漆黑的长发不曾束起,一直垂落到腰际,面容端正清丽如同少女,等到他缓缓低头看过来的时候,眼神如同焚心之火不断噬啃他的心。
“我叫听谛,风是我的哥哥,我吃了他……”
少年的语调没有起伏,语气中的哀寂让人感到心如死灰。
三百年温暧的怀抱在出壳的那一刹那,变成永别。
温柔的眼,轻缓的声音,亲切熟稔,哥哥含笑将他拥紧,为他挡住一切的风雨……
没了,一切都没了!
现在连哥哥的身体都没有了!
要他去那里找回他的哥哥!
七夜注视着听谛,后者面无表情的一身鲜血刺目的坐在地上,没有流泪,却让人不忍再看,因为谁都看得出这个少年心在流血!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人生代代无穷已,只余孤月当空悬。
或许,在高天上沉浮了千亿年的冷月看来,即使他们、即使雪无和风、即使整个人世,不过是渺小蝼蚁而世间的一切也只是刹那芳华吧!
荒郊,破屋,破门,雨夜。
咣的一声,他家的门又一次---壮烈的牺牲了。
“小花,小花,快点出来救人。”
在飘泼大雨中呼喊的青年,纵然一身狼狈也不减半分英姿,他怀中抱着一个血衣少年,脚下是他家壮烈的牺牲的门板,这是今年的第四次,就算他老大是岚朝之王,也不必心情不好就来踢这个小百姓家的破门吧!
“来了,是你救你杀的人,还是救雪无杀的人。”
懒洋洋开口说话的是从破屋里出来的俊美男子,男子除了英俊外,桃花眼中还带着浓浓调侃味道,给人一种fēng_liú不羁,邪气流窜的感觉。
且不说俊美男子和这间破屋如何不搭调,单说在荒郊野外方圆百里了无人烟的地方有这么一座突兀破屋就已经很诡异了。
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小花看着七夜怀中的少年,惊艳不已道:“是龙族,你上那里拐来的,不是说龙族被灭了。”
七夜面有急色的对小花道:“先别问那么多,看他有没有事。”
小花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就像花花公子见到貌不惊人的女子一样,冲着七夜嚷道:“喂,你没事踢破我家的门就是要我看一条睡着的龙,你是不是练功练到走火入魔了。”
七夜不语,神情却放松了许多。
小花吃惊看着七夜,要是平时这么对七夜说话,他肯定一拳被七夜揍到地上了,可是,今天七夜只是淡淡的呼出一口好像憋了很久的气,将少年拥入怀中,默默的走进了屋里。
“擦干净自己,真是的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这么狼狈,还真是无聊啊!”小花嘀咕归嘀咕,但是手中却不见得慢,轻轻褪去少年湿漉漉的外衣,用毛巾细心的擦拭少年身上的雨水,“不知道,还以为你带这个女孩私奔了。”
“女孩,他是女的。”咣啷一声,鸡飞狗跳,七夜正在擦拭头发的毛巾掉在地上,盛着温水的铜盆也无意识的掀翻了,他指着床上的光裸少年,不,少女,瞠目结舌,说不出半个字来。
“你不会一直以为他是男的吧。这么秀丽端正的脸庞也会认错,七夜,我记得你还不到二十吧!”小花的语气明显是鄙视。
“他是女的,你还脱她的衣物。”从打击中清醒过来七夜,第一件事不是计较自己有眼无珠,被听谛过于刚毅和狂傲的眼神唬到了,而是计较有人看了听谤的身体。
如若说刚才小花的眼神叫鄙视,那他现在看七夜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痴,“我是花妖,非男非女,我看一下又怎么了?”
“反正就是不许看!”七夜异常鸭霸的用身体挡住小花的视线。
“那你是叫我看你了?”小花邪气的挑眉,目光不断扫向七夜的衣襟内,生得俊伟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