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 用牙齿咬着套上。
他目光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 右手还稳稳地搭在方向盘上, 叼住手套的牙齿整齐皓白。
司小喃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吞了下口水。
“别那样看着我。”付修用手套挡住伤,眼睛依旧笔直的看着前面。
“你不看我, 怎么知道我看你。”司小喃收回视线,落在自己的爪子上。
手太小, 指头不够长。
没有付修的好看。
“你那么想让我看你吗?”
付修踩下刹车, 胳膊搭在椅背上, 把司小喃堵在副驾驶上。
“未来的女朋友。”
司小喃听到这个称呼, 心跳又不争气的开始过速。她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被动下去,否则肯定会让付修欺负的死死的。
……虽然被他欺负,感觉并不糟糕。
“付同学,正经一点好吗?”司小喃板起脸,严肃的说,“校规说,男女同学不能有过分亲密的距离。”
“现在可是校外,”信号灯由红变绿,付修飞快地捏了一把她的脸,压低声问,“你叫我什么?”
“同桌!付同桌!”司小喃听到后面催促的喇叭声,害怕付修一直停在路当中阻碍交通,连忙怂哒哒的改了口。
付修显然不满意这个称呼,但也没多说什么。
“有空跟你算账。”
叫他同桌?
冬天不穿裤子?
啧,欠教训。
市中心医院清早就有很多人排队,幸好司小喃是来复查的,熟门熟路挂了熟悉医生的号,并不需要再过门诊那道程序。
等候的时间仍旧漫长,坐在医院长椅上闻到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她忽然有些害怕。
出院这半年里,她恢复状况相当良好,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
但并不代表,就真的平安无事了。很多潜在的后遗症,平常根本没有什么病况,检查时才会发现致命病因。
司小喃忐忑的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忽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轻轻捏了捏。
付修的手大一圈,正好能把她的小手完全包在掌心里。
“喃姐。”付修叫了一声。
司小喃没想到会被他这么称呼,“怎么突然这么叫?你不是比我大吗?”
“咦?我以为你喜欢被人叫姐。”付修五指插|进她的指缝中,微微弯曲,十指紧密交扣。
谁喜欢啊…司小喃瞪了他一眼。
“喃喃。”付修从善如流的换了个称呼,“我陪你进去。”
“嗯。”司小喃回握住他的手。
好歹之前在医院呆了将近一年,司小喃熟门熟路的做了各项检查,把报告收集起来,放在医生面前。
双鬓斑白的医生扶着老花镜,举起她拍的片子,表情十分严肃。
付修紧张地捏紧拳头,整齐的指甲嵌进肉里。
刚刚在外面淡然镇定的男生天知道跑哪去了。
司小喃反而不紧张了,拉拉付修的手,小声说,“别怕,这医生永远是这种表情,天生的。”
“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得这么苦逼。”付修卸下一点力道,皱眉盯着医生写满风霜的脸。
司小喃让他说法逗得好笑,最后一丝恐惧也消散了。
她调皮的眨眨眼睛,偷偷说,“你应该问他投胎的时候造了什么孽。”
医生放下司小喃的片子,一脸悲痛地说,“根据检查结果来看…”
付修和司小喃不敢再说悄悄话了,紧张地等待老医生宣判。
医生叹了口气,“…恢复情况很好,没什么大问题。”
司小喃捂住胸口,心有余悸的说,“医生,你这种表情,我还以为我明天要进火葬场了。”
“哼,我不是一直都这么造孽吗?”医生顺着他们刚才的玩笑说了句,嘴边的胡子一翘一翘。
司小喃吐了吐舌头,这才知道他们俩刚才的话全被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