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惹得爹娘起了争执。连忙眨巴眨巴大眼,眼里迅速的浮起了泪花:“爹,娘,都是汐儿不好,你们别吵了好不好?”
宁有方最见不得宝贝女儿流眼泪,立刻挤出笑脸,干巴巴的安抚道:“乖女儿,别哭别哭。我和你母亲好好的,根本没吵架。”边说边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冲阮氏使眼色。
阮氏很是配合的点头:“是啊,我和你爹随便说着解闷罢了。”
宁汐见爹娘一脸讨好的笑容,心里浮起一股温暖的甜意。那甜意里,却又夹杂着丝丝莫名的酸楚。
自小到大都是如此,只要她挤出眼泪作势欲哭,他们便全然投降。为了哄得她破涕为笑,说什么做什么都情愿。
也正因为爱屋及乌,他们才会全然的信任那个叫邵晏的男人。只因为他们的宝贝女儿全心的爱着那个邵晏……
想起那个熟悉的名字,她的心陡然一阵剧痛,手微微一颤。
阮氏被宁汐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急急的坐到床边问道:“汐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快些告诉娘一声……”
宁汐用力的咬着嘴唇,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到了眼角边的泪水咽了回去:“爹娘都这么疼我,我好的很呢”
从现在开始,她再也不要为那个男人掉一滴眼泪了。那个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宁汐,早在前世痛的遍体鳞伤死去。
她的人生,从此刻真正的开始。
宁汐深呼吸一口气,低头飞速的将所有的粥都吃完,然后挤出一丝笑容:“我吃饱了。”
阮氏只觉得大病一场醒来之后的女儿有些怪怪的,却也说不清楚那份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
宁有方却粗枝大叶,浑然没察觉到宁汐的异样,兀自眉开眼笑的自夸道:“我亲手熬的粥,味道果然好的很。看看,汐儿把这么一大碗都吃光了……”
宁汐听着这熟悉的自吹自擂,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连连附和道:“爹可是洛阳城里最最好的厨子了,手艺可是一等一的,谁也比不了。”
宁有方被夸了几句,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阮氏早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宁汐生的漂亮可爱,小嘴又生的甜,也难怪宁有方最最疼爱女儿呢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边响起:“爹,娘,我回来了。”说着,一个浓眉大眼的俊朗少年走了进来。
那个少年年约十四五岁,皮肤略黑,一双眼睛却大而有神。和宁有方有五分相似,任谁也不会错辨这对父子。
正是宁汐的哥哥宁晖
宁晖上下打量宁汐两眼,咧嘴一笑:“汐儿,你可总算醒了。”
宁汐心里一颤,情不自禁的喊了声:“哥哥”
她曾亲眼看着亲人在一一凄惨的死去,可如今,他们都活生生的站在她的身边……这份悲喜交加的心情,有谁能懂?
若不是强忍着眼泪,只怕宁汐早已哭了出来。饶是如此,她的声音也已经哽咽了:“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宁晖被宁汐的激动吓了一跳,挠挠头说道:“今天学堂散的迟了些,又有几个同窗拉着我去茶楼坐了片刻,所以回来的有些迟了。要早知道你这么惦记我回来,我就不去茶楼了。”
不待宁汐有什么反应,就见宁有方虎着脸冷哼一声:“上那个什么学堂,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有这功夫,跟我去太白楼练上两年多好。将来正好子承父业,将我们宁家的厨艺发扬光大……”
宁晖最怕宁有方念叨这些,连连用眼神向阮氏求救。
阮氏立刻挺身而出,瞪了宁有方一眼:“晖儿一心用功读书,日后考取功名为宁家争光。你这个做爹的倒好,不但不支持,还老是泼冷水。你自己当了半辈子厨子,难道想让儿女也跟你一样么?”做厨子哪有什么前途,当然是读书考取功名才是正途宁有方哼了一声,扭过了头去,一脸的不痛快。
他厨艺绝顶名满洛阳,唯一的儿子却不肯继承他的手艺,偏要去学堂读书考什么功名。每每想起这些,他就满心的郁闷懊恼。
阮氏出身书香门第之家,只因为后来家道中落才下嫁了宁有方。两人一个文雅娴静,一个却粗鲁直白连大字都不识几个,这么多年倒也颇为恩爱。
阮氏事事顺着宁有方,唯有在宁晖的读书一事上异常的坚持。若不是有阮氏给宁晖撑腰打气,只怕宁晖早就被宁有方拖到太白楼里做学徒去了。
眼看着宁有方和阮氏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宁晖压根不敢吭声,冲宁汐使了个眼色,便蹑手蹑脚悄悄的溜到了门边。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等宁有方走了他再来看妹妹好了……
宁有方眼角余光瞄到他的动静,脸顿时黑了,扬起嗓门喊道:“宁晖,你给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