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中无常丘老二恶狠狠地道:“我们兄弟三个这次踏足中州,就是要为家父报得当年大仇,雪恨当年耻辱。凡是当年与家父为敌的,无论他活着还是死了,都是不饶。活着便好,哈哈,我可以亲手宰了他;如若死了,哼,那就叫他下一代来偿还吧!今日叫我哥三遇上这姓许的小子,只可惜他爹数年前早已归天,今日就取他的狗命来还。”
中年掌柜“哼”的一声道:“当年断刀丘莫吉滥杀无辜、奸-辱掳掠、无恶不作,实在是死有余辜,只可惜正道中人心念于善,却留下你等祸胎。”
“老头,废话少说,看刀。”丘老二话未说完刀已掠出,身随刀动,向中年掌柜席卷而来。中年掌柜未敢懈怠,手中快剑刷刷数剑,挽出一个偌大的剑花护在身前,并向丘老二移去。
众人只觉眼花缭乱,一边是刀光乱舞,一边是剑花耀眼,一众山庄伙计都在手心里为自家掌柜捏着一把汗。
只听“仓啷”震响,刀剑相交,刀光剑影同时化去,中年掌柜身子往上跃起,向下如流星般刺出一剑。
丘老二举刀相迎,一声脆响,利剑在刀面上划出一条浅痕,激起一串火星。
中年掌柜借下坠之势又“唰唰唰”连刺三剑,均是指向丘老二的要害。与强敌拼命,断然不会手下留情,如若有一丝的迟疑犹豫,顷刻间便会命丧敌手。
武书生见丘老二虽然身子胖大,可刀法却极其精妙,而且他的体型并未影响到刀法的发挥,心中暗道:“当年断刀丘莫吉凭借一口断刀就杀遍五湖四海,只叫天下共愤,最后众多武林人士相约一起合众人之力方把丘莫吉杀败。
“他的三个儿子定然是受到了‘断刀’的刀法妙传,这断刀三魔踏足武林、重出江湖,一者报当年耻辱,二者扬名武林之威。江湖本就是一个复杂的东西,恩怨情仇、功名利禄迷惑着众人的心;腥风血雨、家仇国恨充斥其中,永远纠缠不清、分晓难明。正所谓剪不断、理还乱,苦的却是芸芸众生、劳劳大众。”
武书生心内惆怅,眼中却不离中年掌柜与丘老二的刀剑相并。两人在院中已斗得难分难解,中年掌柜利剑敏捷,时时不离敌手要害;刀中无常寒刀凌厉,常常寸近对方胸膛。
不过中年掌柜剑虽灵窍,却是人到中年力有不支;丘老二正值壮年,一口寒刀虽然沉重无比,可是舞在他手中如同一根柳枝木棍,堪称得心应手、轻快无伦。
若是相斗一时三刻还好,中年掌柜仗着利剑轻盈、剑术精明还可以堪堪敌住丘老二的凌厉攻势。可是时间一长,他已变得气喘吁吁,脸冒粗汗,出剑并没有那么快了。
只听丘老二一声暴喝又是一刀斫来,中年掌柜忙挺剑隔住。二人各凭劲力,一个推,一个挡,中年掌柜脸上直冒豆大的汗珠,两腿已经虚颤,似有不稳之状,如若再继续下去,定有不测。
中年掌柜只觉对方的大力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源源涌来,已难以回撤,只得拼着老力硬生生相抗。
中年掌柜越来越难以支撑了,丘老二的寒刀又离他近了几分。
许忠眼见中年掌柜渐渐不支,有可能就要死于丘老二的刀下,可自己浑身就像散了架一般的难以支撑,眼中越来越是迷糊,不觉栽倒在地。众小厮将许忠搬入厅内,开始料理他的伤口。
就在这时,人群中跳出一个蓝衣人,一柄长枪随着人影射向丘老二。丘老二运劲之际瞥眼见一条长枪向他激射而来,便手起回刀,一个“鹞子翻身”,双脚向上跃起,长枪自他的胯下刺过。
丘老二回手挥刀,向使枪之人连攻两刀。
蓝衣人见一枪未中,便急速回身,向后急跃,堪堪避过刀锋。中年掌柜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见相助自己的乃是助手东方落。东方落避过丘老二的两刀急攻,叫道:“何叔,你且退下,我来助你!”
“好,落兄弟,多谢相助!”中年掌柜于斜侧里闪过身去。武书生见这个“落兄弟”便是引他上楼的那个青年掌柜。
丘老二并不惧怕何掌柜多了个帮手,仍陡起寒刀攻向东方落,东方落挺手中枪前去迎接。
武书生见东方落手中长枪虽然使得呼呼风响,如风车般乱转,并左冲右突,但他始终不敢靠近丘老二的刀锋范围,也不敢用长枪硬碰铁刀,只是上下腾挪,躲闪丘老二的攻击,这样反而让丘老二处于被动之势。
丘老二气得哇哇大叫:“你个臭小子,有种的让我一刀砍了你!”他觑着东方落的方向猛扑了过去,东方落来一个满地滚,又躲闪开去。
众人暗道东方落这小子如若不是身子灵活,闪避得快,单靠枪法与丘老二硬碰的话,早已成为人家的刀下之鬼了。
可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如若丘老二突然觑准东方落的闪避方位的话,有可能一击即中。
何掌柜也看出了其中的玄机,如果再不出手相助恐东方落有失,因此陡起长剑再次加入战圈。
何掌柜手中长剑极白极薄,灵动轻盈,自然是一把软剑,临敌使用时除了自然轻盈外,其锋硬程度却是恰到好处,算得上是一柄好剑。
何掌柜再次与丘老二相斗,东方落于旁夹击,丘老二渐感疲乏起来。他在招架何掌柜快剑的同时又要分神去阻隔东方落的长枪,加之身子胖大,精力充沛时尚觉灵活轻巧,气力渐泄后便觉身子沉重了起来。
丘老二干脆固定在一个位置挥舞大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