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忽然推开门进来,“金哥来看您了。”
薇薇一听金哥整个人都炸毛了,“他昨天不是来过了吗,我不见!”
男人笑说金哥在乎您,他不放心,再说昨天您也没见金哥啊。
薇薇对着房门破口大骂,“他再来烦我,我就跳楼自杀!”
保镖没法子,又不敢得罪她,赶紧退出去了,薇薇抱着我哭了好一会儿,她回忆之前一起做外围的日子,她说那时候姐妹儿没真心,天天拿撕逼当饭吃,但大家起码很真实,为什么男人这么虚伪,他们不骗女人会死吗?
会。
男人生来说谎和吃奶一样,都是本能意识,用谎言推卸责任,用谎言讨好女人,用谎言换取前途,总之这个社会本身就笼罩在弥天大谎中。
我们可以不听,但无法不说。
我陪薇薇吃了午餐,又等护士给她打完针,才从病房出来,我朝电梯的方向走了不到十米,身后走廊拐角处传来一声男人凶狠的唾骂,是金哥的声音。
“乔苍,你他妈够狠啊,我老婆被你废了两只手,现在是二等残废了,吃饭喝水都要人喂,衣服自己都穿不了,我们可是一伙的,我没得罪你,我处处听你的,你也太不拿我当头蒜了。”
我脚步倏然停下,转身盯着墙角露出的一片衣袂,那边不知回了他什么,他骂声更激烈,“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是什么人我清楚,你也不打女人,我老婆更不可能招惹你,你这次动手不就是为了替周容深娘们儿报复吗,连自己哥们儿的老婆都搞,你他妈心也太野了吧?”
金哥本想要个说法,他手底下也管着不少人,这种丑闻曝光,他就算不敢和乔苍硬碰硬,也得把自己面儿找回来,可没想到乔苍直接把电话挂了。
他骂了声操他妈狗娘养的畜生!一脚踢在墙壁上,发出砰地闷响,他浑身戾气从墙根走出来,迎面碰上我,脸色顿时更阴了几分,“周容深的鸡。”
我冷笑,“落魄的凤凰不如鸡,鸡站在了人脑袋上,它也是名鸡了。”
他朝我慢悠悠走来,残暴的眼神打量我,“我他妈想找人操死你,否则这口气咽不下去。”
我毫无惧色直视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令夫人倘若不推倒我,我也不会因此动了胎气,事情根本虽然不在于她,可她却是引子,公安局长的前妻又如何,不也为此付出了代价,金老板去医院看过她,就知道令夫人是捡了多大的便宜,怎么还不知恩图报呢。”
金哥龇牙咧嘴,原本挺斯文的一张脸变得狰狞可怖,“是你的本事做的吗,还不是乔苍那绿眼睛的狼!你跟我玩儿阴的,你以为乔苍我就不敢动吗。”
我挑了挑眉,“那金老板敢吗。”
他舌尖舔过门牙,阴恻恻发笑,“他也不是什么规矩的主儿,干这行的就不可能一点把柄没有,屁股擦得再干净,架不住我们都是内行,他这次没动我孩子,他如果动了,我还真就和他鱼死网破一把!”
我冷冷移开目光,“这话金老板到他面前说,冤有头债有主,我可没让他做。”
薇薇在里面听见金哥对我的叫骂,她扯着嗓子喊,“姓金的!你别在外面难为我姐妹儿,你自己老婆做的好事,没弄死她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着?你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逼急了我他妈找人枪毙了你!”
金哥朝地上啐了口痰,他伸出手恶狠狠指了我两下,推门进入病房。
薇薇阴阳怪气说,“是来替你老婆探探道,看我死没死,会不会纠缠你?”
金哥扯开衬衣纽扣,裸露着胸口走到床边,他俯下身想和薇薇腻乎一下,被后者蹙眉推开,“我现在被伤口还没好,你想干的事,我干不了。”
“我是这种人吗,我也太畜生了,我就是想抱抱你,都一个多月了,你不想我吗。”
“我可不敢和你家那位泼妇争男人,等我出院咱俩就结束,我这身子骨扛不住再挨一回打。”
金哥脸色一沉,“宝贝,说什么结束,这也太绝情了,我这不赶着来陪你了吗。”
“哟,陪我?是想利用我吧,我还明白告诉你,我之前那些客户都不来往了,我什么事都办不了。”
薇薇说完躺下,用被子蒙住头,任凭金哥怎么哄她也不搭理。
女人心很结实,狂风骤雨也就磨一层皮,但滴水穿石,一旦真被伤透了,怎么都挽回不了。
我离开医院坐进车里,穿过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