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自从昨天晚上一场大醉之后,南音似乎又恢复了以往那副喜欢喋喋不休,整天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但是无论是张潮,锐雯还是对他最熟悉的鸦都知道,那只不过是表象罢了,真正的南音仍然沉浸在痛苦中,曾经的那个乐观开朗,仿佛什么事情都不会困扰到他的南音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出征艾欧尼亚的誓师大会就在这一日的上午如期举行,场面很宏大,在诺克萨斯的东部校场,足足十一个军团云集于此,放眼望去,将近十万大军密密麻麻,人嘶马啼,恍若一片血红色的海洋。
而张潮和锐雯就站在第九军团的最前方,面前不远处的高台上就是他们的统帅,一个张潮很熟悉的男人德莱厄斯。
虽然昨日与南音喝酒时,张潮嘴上说着不来,但是他终究还是没能拗得过古板的锐雯,一大早du从营房里拍了起来,拖拖拉拉穿戴好盔甲早早地就到了校场。
军团长的制式盔甲很帅气,血红色代表着无畏鲜血,不怕牺牲;其间夹杂的银白色条纹则意味着军团长在各自军团中的卓然身份;大红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旗帜,鼓舞士气。
锐雯穿起来很帅气,英姿飒爽,威武不凡,绝对秒杀任何地球上那些古装剧的女明星,不仅如此,恐怕那些小鲜肉男明星也有被秒杀之虞。
但是看锐雯穿着好看也就罢了,张潮自己其实很不喜欢诺克萨斯这种式样的铠甲,无论是现在的军团长盔甲还是当初刚进这个世界时的百夫长盔甲。
尤其是头上的盔冠,他总觉得是最初的诺克萨斯人(没有融合其他民族的血统,即最初的诺克萨斯城邦人)太过矮小的缘故,所以才弄出了这么一种东西来假装自己其实很高大威勐。
不过还好,起码锐雯夸了张潮半天,他自己总算也不觉得这一身看起来太别扭了。
德莱厄斯今天戴着一个冠有鲜红色盔鬃的头盔,很威严也很有气魄。
猩红的披风迎风飘舞,血红的甲胄如同战旗耸立。
作为艾欧尼亚侵略军的统帅,他年仅二十多便坐到了这样的高位,实在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此时他正站在台子上默默地计算着时间,誓师大会的开始时间有着严格的规定,据说违背的话会遭受神明的处罚,所以没有人敢怠慢。
突然德莱厄斯似乎是发现时间已到,高举起了他的手臂ce!”
很凑巧的,这个世界的诺克萨斯语“安静”与地球上英语中的“安静”是同一个单词。
可以看出,德莱厄斯在军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尤其是对于其中九支新兵军团而言,所有人几乎是在他举起手的瞬间,便看了过来,并且自发地闭上了嘴。
原本的喧嚣如同浪潮般退下了,偌大个校场变得鸦雀无声这是很难想象的。
不得不佩服诺克萨斯人训练军队的方式,想想看在地球的学校,校长讲话时学生们在底下也绝对没少窃窃私语。
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老师总不能像你的长官那样动不动就用鞭子抽棍子打的,实在不成还能拉出去砍头的。
“诸位,我们明日就要前往艾欧尼亚了,离开我们的家乡,离开这座城市,离开我们的美丽的女人和可爱的孩子们。”
“当然我相信这对在场大部分士兵而言都并不是一个问题。”
“第一到第八军团,还有第十一军团,你们之前都是这座城市里的恶棍,蛀虫,你们无恶不作,哪里来的妻儿,顶多在低贱的妓院有那么一两个老相好罢了。”
“你们就是想找个良家,人家也不会嫁给你!”
德莱厄斯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鄙夷,尽管在场绝大多数士兵对此都感到无言以对,但心中终究还是升起了一丝怒火与不甘。
“但是我告诉你们,这次得胜归来,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德莱厄斯的语气有了一个奇妙的转变,由鄙夷变成了玩笑般的口吻。
“你们将会获得丰厚的赏赐,你们将会拥有拿着一袋金币,将它狠狠地砸在那些把自己的女儿看得死死的老东西们的头上。”
“你们会拥有一个家,你们会过上让那些曾经的朋友们艳羡到眼红的生活。”
说到这里,士兵们哄然大笑,没错他们或多或少都在想要娶妻的时候受到过各种各样的刁难,拿钱袋子砸得老丈人不敢说话,这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情。
“s!”当士兵们笑得差不多了,他才再度举起了手。
“我知道空头演讲鼓不起勇气,我就算说出再怎样标准,再有文学素养的演说也不能使一支无精打采的军队变得富有生气,或者使一支胆小如鼠的军队变得骁勇善战。”
“况且你们中大多数人也听不懂。”说到这里,德莱厄斯又开了一个小玩笑,逗乐了不少士兵。
但是紧接着,德莱厄斯的脸色骤然间变得严肃了起来,他高举起手,慷慨激昂道:“但是我知道你们不是孬种,你们不是像德玛西亚人一样的娘娘腔!”
“你们是伟大的诺克萨斯人,你们是骁勇善战的战神后裔,我们的祖先征服了偌大的瓦罗兰东部,从一个小小的城邦和几千名士兵,到现在的披甲百万,江山万里。”
“他们值得我们崇敬,所以我们每到节日都会祭奠这些值得我们崇敬的先祖,那些摆放在神殿中,镌刻着伟大姓氏的家族每一个都拥有者令人敬佩的祖先,战神节为他们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