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一处街区停下来,罗隐拉开门就下了车,压根都没问苏三,更没有绅士的帮她开门。 (
苏三暗自念叨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小吴问:开始拍照吗?
跟拍吧,多拍点日常镜头。
让你们跟着是看市长面子,现场是不能乱拍的。
罗隐忽然转过身来,看着苏三,目光炯炯。
苏三不甘示弱,直盯着他反问:难道记者没有采访权知情权吗?
女人,一切权利是都要被限制的。现场情况不明,你们拍了不该拍的东西只会帮助凶手逍遥法外。
他回答的不容置疑。
苏三现在是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因此只能语气缓和一下问:那你总得告诉我们跟着来是为了什么,到底生了什么事?我才能做一个合理的判断,什么可以拍什么不能拍。
垃圾箱内现了人体组织。罗隐的嘴角忽然绽开一丝冷酷的笑:可怕程度一定会越你的想象。什么都不能拍。
人体组织,这就是肢解分尸了?
苏三还想再问,维持保护现场的巡警已经走了过来。
探长,在这里。他指着脚下的一个油渍麻花的旧报纸包。
好香啊。苏三已经闻到那纸包透出的香味,一想到刚才罗隐说的人体组织,心里咯噔一下。
您看。巡警打开报纸包。
早上,一个捡破烂的在这拾捡垃圾,翻到这个,里面还透着香味。那老头以为是谁家扔的不要的食物,打开现是一些焦黄的肉块,闻着挺香,再一翻那巡警指着纸包,强忍胃部不适,继续说:结果翻到一根人的手指。
那老人呢?
罗隐蹲下身子,戴上手套翻看那纸包中的东西。
吓得腿软,在那边歇着呢。那警察指着不远处的梧桐树。
苏三看过去,一个白老人靠着树坐下,旁边是一个巡警和他再说着什么,苏三对他们点点头,刚要往那边走,就听着罗隐问:你做什么?
我想去问问看。
等会问吧,我还没问呢,轮得到你吗?
罗隐指着这纸包问不看看这个吗?过这村可没这店了。苏三想着也是,这种案现场不是谁都能见识的,便也跟着俯身去看。
炸肉的香气扑面而来。
腐尸的气味令人作呕,可是明知道这是肢解的尸体,却肉香弥漫,这感觉更可怕。
苏三急忙捂住口鼻,瞪着罗隐。
而后者根本没看到她郁闷的表情,戴着手套在垃圾袋里翻来翻去,嘴里嘟囔着:奇了怪了,怎么有的是油炸的有的是生的呢。他捏起一片薄薄的肉片,放在鼻子边闻闻。
这可是人肉啊!苏三睁大眼睛看着,胃部一阵翻滚。
芥末,还有醋!罗隐兴奋地将肉片递到苏三面前:你闻闻看是不是!
苏三本来是拒绝的,可是她闻到了浓烈的芥末味,醋味,还有一点冰糖的味道,她说:还加了点冰糖,这是打算吃生肉片吗?
对,应该是这样。
罗隐看着苏三竟然面不改色滴说出生肉片一词,也对这脑子进水的记者稍微有点好感。
他示意手下将这袋子收起来给法医送去,自己则站在墙边的垃圾箱旁,小心地翻找着。
苏三站在一边问:罗探长,这是找什么呢?
没看这堆肉块排骨不够一个人吗,内脏和头哪里去了呢?嗯,指甲上还有指甲油,看来是个女人。
这不是指甲油,是凤仙花染的。这样看死者应该不是什么摩登小姐,现在时髦小姐们是不会用这土里土气的东西的。苏三说到这,忽然想到昨天看到的热线记录,有个失踪的十四岁小姑娘!
罗隐头也不回,继续翻找。
剩下的东西不在这里,这周围也没有。
苏三环视下周围。
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周围再没有人肉和死亡的气息,凶手应该是将头颅和内脏扔到别处了。
苏三想了想继续说:那么变态的人,煮熟了吃掉也难说。
罗隐翻找垃圾的手顿了一下,旁边的警员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看向苏三:这位小姐,未免太彪悍了一点。
苏三毫不在意,看罗隐根本没拿自己的事当回事,也不多解释,拿起相机对着周围环境拍了起来。
罗隐翻了一会什么都没找到,转过身看到他们正在拍什么,两步冲过去怒气冲冲地问:不是不叫你拍吗?
罗探长,我们没有拍那些肉块,只是拍下周围的环境。苏三一笑:您能别那么紧张吗?
罗隐带着人又将周围搜寻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苏三看着这一切,一声不吭只专注地看着那个垃圾箱,微微皱着眉头。
苏小姐,你怎么知道这附近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吴低声问。
我能闻到。她伸手指着远处的纸包:那里面的各种气味,油炸的肉块,排骨,蘸着芥末醋和冰糖的肉片,哪怕剩下的部分不采用这些方法,而是被煮过烧过,但是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气味,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
小吴听的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他急忙抚一下自己的胳膊说:你可真能吓唬人,那你说这被害者是什么味啊?
甜美,每个细胞都是甜美的青春的,我想她应该是个不过2岁的女孩子,身材很好,匀称健美。
好厉害,你怎么知道到的?
那些肉告诉我的。
小吴想到那垃圾袋里的的肉块,跑到一边一阵干呕,却又什么都没吐出来,转过身拍着胸口说:服了你了,还没事人似的,一想到那些肉的气味,我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