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
小家伙一下懵了,她连地上的家伙都没坐到,天上的还真没想过,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大人们都忍不住笑开了。
这个时候,站在门外的姜隶殊听着屋里隐约传来的笑声,推门的手又缩了回去。
那里面的温暖和欢笑,对他来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他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终于还是松了开。
但一转身,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一道熟悉的称唤。
就看到电梯那方的走廊,拐来一群人,而走在最前方的华发老者,一脸冷肃严酷,正是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但偏偏今天发生这么大事,华发老者又刚好住得这么近……
给那群人领路的人,是寻常绝对不常见到的市立医院的院长。
“主席,您别着急,人就在2018室,刚才主治大夫看过孩子,情况已经稳定……”
华发老者一边听着报告,确实一边安慰着旁边的另一对老夫妻。
当他们走近时,华发老者一抬头,刚刚还温醇深厚的眼眸,瞬间变得冰冷锐利,一步上前,姜隶殊也不打算说什么,只是直直迎上那双向来对着他只有严厉的眼眸。
啪的一巴掌,在走廊上响起。
顿时吓得周人都是一愣,完全没料到老者会有这一出,一时,全呆了。
“混账东西!这就是你搞的事儿?”
姜隶殊垂下头,感觉不到脸上又疼又麻,眼底掩去了一丝似痛似失落的嘲讽,一声不吭,任老者喝骂。
“你非要跑来这里当市长,那时你骨头硬了,长本事了,我也不想管了。但是,你到底有没有身为人民父母官的自觉?!有没有人命大如天的做人的基本道德?!懂不懂怎么做好这个官儿!就是你这么好大喜功、急功近利的结果,弄个十死九伤一片残?!
你有没有看到那些孩子在哭着叫爸爸妈妈,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死伤家属,以后怎么过日子?!有本事挡着那些记者,你有本事去挡着大桥不要垮,像予城一样把你的亲侄女儿给我救回来吗?!”
那个名字一出老者的口,姜隶殊倏地抬起头,眼底一片血丝,大吼,“是,在你的心里永远只有向予城这个黑道传奇的好儿子!不管我做了什么,永远都比不上你的宝贝予城!就连我的出生,也只是因为向予城不稀罕你的子民你的权利你的地位,一个好运气的候补者——次要选择!”
“你……你还不认错,竟敢……”
老者一听,登时气得一口气没接上,面容涨成一片不自然的红。
而年轻的市长吼完之后,一咬牙,头也不回地转身走掉。
院长医生急忙上前扶住老者,连声劝慰。
后面跟来的沈玉珍遗憾地摇摇头,丈夫黄胜平急忙上前搭着老者的脉,随行的警卫员立即掏出常备药,给老者服下。
一旁的萧家二老在初时的惊讶之后,也迅速接受了这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两老还挂心着女儿孙女的安危,正要进房,季远航刚好推门出来,二老本想进病房,但被孩子的一声响脆脆的“爸爸”,打住了脚步。
原来这一天折腾到下午,他们都还没吃午饭,小宝贝一叫饿,季远航很快将吃的张罗过来,应小宝贝的要求,都陪着她一起吃。
饭间,虽然有了外人,舟舟也没有再改口,一直叫可蓝妈妈。
向予城问可蓝,“她现在不叫你姑妈了。”
可蓝给女儿挑了块红烧肉,小声回道,“你别提醒啊,搞不好她一回神儿又叫回去了。”
小宝贝嘻嘻笑了起来,靠向季远航说,“爸爸在给妈妈悄悄说情话。”
季远航挑眉,看了那两个咬耳朵的人,说,“你去偷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
小宝贝立即靠了过来。
向予城正在说,“你这事儿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舍得告诉我?”
“我觉得,现在还不太合适。呃,女儿在偷听。”可蓝回头揪了那只小耳朵一把,叫着吃饭。
向予城的目光闪了闪,转向女儿,声音放得更轻,“舟舟,爸爸想问你一件事,舟舟可能不高兴,或者难过,爸爸可以问吗?”
可蓝立即阻止,“予城,孩子才刚脱险,别这么急,好了,回头我就告诉你。”
“爸爸,什么事?舟舟现在是小勇士了,不害怕了。”
小家伙迅速地将饭菜吃完,拉过纸巾一擦嘴,乖乖的看着大人们,一副候审的严肃模样,倒让大人们有了丝尴尬。
向予城心疼又有些自豪的看着小宝贝,问,“舟舟,之前你为什么要叫妈妈做姑妈?”
小宝贝一听,刚端起的小脸蛋,就明显垮了下去。
“舟舟,你不想说就算了,没关系,以后再告诉爸爸就好。”
小宝贝垂下小脸,小手紧紧绞着床单,向予城立即后悔了,将孩子揽进怀里,同时接收到可蓝的责怪眼神。
季远航拧了拧眉,说,“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还是由我来……”
突然,小宝贝就抬起头说,“因为,他们会说妈妈的坏话,说妈妈是坏女人。妈妈……会难过,都躲着爷爷奶奶……偷偷哭……每次妈妈都躲在屋里,看爸爸的照片哭……我不想妈妈哭,难过……”
舟舟出生后,由于没有父亲,可蓝对孩子有一种很重的补偿心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而向予城离开时留下的那些房子,股票,以及每个月都会定时打到她私人卡上的钱,她就是个超级小富婆。
所以孩子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