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伙计瞄了凌儿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喔了一声,摸摸脑勺略为迟疑往后屋进去,不知许弼去那儿捡了这个女叫化子。
许弼踅又叫道:「掌柜的,掌柜的。」
周掌柜从里面回了一声,探出头,许弼说道:「赶忙将放药草的那房间整出来给客人住。」许弼挽起袖子走向里面,打开他说的那间房间。
听见这些话,周掌柜疑惑的盯着许弼身旁的凌儿,感觉似曾相识。
掌柜跟着进去,凌儿也跟进去,许弼和周掌柜着手将房间里的药材搬出,见他们都忙凌儿跟着也帮忙起来。
伙计来说开水烧好了,许弼要凌儿先去洗澡,凌儿愣了一下,而后想没衣服换先洗澡也好,免得臭得没人敢接近。
凌儿足足洗了半个多时辰的澡,似乎要将一年半的份全洗回来,直到听见许弼在外面道:「凌儿姑娘,我将干净衣服放这儿了。」干净衣服?
霎时凌儿怔住洗澡的动作,眼神不由得看向屏风外……
续篇06 过去的恩爱
许弼出去后,凌儿从澡盆起来,擦干身体走出屏风,看见许弼放在床上折叠好的衣服,既喜又惊,不知许弼哪来那些衣服?
蹑蹑走过去,停在床前拿起衣服,雀跃摊开一看竟是新的,且有两套,一套青丝滚红边,色泽鲜艳吸睛;一套紫色印花清新亮丽,看样子是许弼趁她洗澡急急去买的。他真有心,并没以他人看她的眼光瞧她,既然如此,她不要令他失望。
穿好衣服,伙计在外喊她,「凌儿姑娘,我帮妳端面来了,请开门一下。」声音听起来急喘。
面?她这才想起都快晌午了,一大早惊心动魄,再来欢喜的大转折,早忘了飢饿的肚子,这时候又咕噜噜的叫起来,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凌儿「喔」了一声,放松的心情绽放笑容,转身将门打开,伙计端着烫手的碗冲了进去,将冒着烟的面赶紧往桌上搁,嘴里喃喃,「烫死我了,这我刚去对面买的,赶快趁热吃了,凉了就不好吃了。」伙计笑嘻嘻道,眼神瞅往凌儿,笑容突僵在脸上,尴尬道:「一碗面就感动的哭了?是许大夫要我去买的。」见她红着眼眶泛泪,伙计不明究理的搔搔头,再度傻傻笑道:「我去前面忙了,吃完面碗拿去还对面的老哥。」就这样凌儿于许弼医馆住了下来,白天她帮忙晒药草,学着抓药,也跟伙计学升火煮饭,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凌儿这才知道,许弼与武卫往来并不密切,这使她住得有恃无恐,先前担心害怕恢复正常生活,武卫遇见她又要将她绳之以法根本多余。
这日凌儿照样在医馆前翻晒药草,天天大太阳的,白皙肌肤被晒黑了些,她正努力学过正常人生活,也就不在意了。
忽然一列轿子擦身而过,凌儿忙着没多理会,可一下子凌儿清晰听见轿内女子喊,「停下来……停下来……」凌儿被这半熟的声音吸引下意识回头,四人抬的凉轿停下,她望轿上人吓了一跳,来不及回避,常如玉即走下轿,见凌儿一脸惊讶,她处之泰然道:「真是妳!」她嫣然一笑,打量比一年多前消瘦又黝黑些,未施胭脂却仍出落的标致的凌儿,肯定自己没看走眼。她挽起袖,手上拿着装满药草的筛子,也就是说她正在为医馆晒药?
常如玉瞄向里边,许弼正为一位老翁把脉,她心里思忖:这女人挺厉害的,先是勾上他不成材的丈夫,又与她过从甚密,瞹瞹眛眛,现又装成良家妇女勾引她小叔?要是被她丈夫知道,这还得了。
常如玉迈开莲步走向医馆,凌儿见她要进去,担心她有意图,对她不利,出声问道:「如玉姐来找许大夫吗?」「以为忘了我了?原来还记得。来这儿不来找他,难道来找妳?」常如玉一如往昔笑容满面,但那笑却显得阴冷,使现在没甚武力的凌儿不寒而栗。
担心常如玉有甚么意外之举,凌儿跟着常如玉后面端着晒好的药盘进去,听见常如玉一见许弼即呵呵笑道:「我刚去阎家, 说要我们找个时间请个媒婆说亲去。」本来她也没意思结这亲,但现在她改变念头。
「说亲?说谁的亲?」许弼抬眼望她一眼,又继续写药单。
常如玉又笑了笑,心怀鬼胎,瞅了瞅凌儿往后屋走进去的背影,对许弼说道:「小叔装傻了,当然是阎侍郎爱女阎雪吟。」「这事阎老爷没跟我提过,嫂子别自作主张。」许弼淡道。
「怎说我自作主张,你怎不想是你二哥担心你婚事,而阎侍郎正巧也中意你。」常如玉说得理所当然,眼神不禁往后屋瞧去,凌儿竟然没再出来,难道是见她躲起来,还是躲许晏?难道她忘了过去的恩爱?
「我最近忙,无心谈这事。」
「凌儿住哪儿?难道小叔不担心收留她,被官府的人知道了。」以为她死了,原来是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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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弼出去后,凌儿从澡盆起来,擦干身体走出屏风,看见许弼放在床上折迭好的衣服,既喜又惊,不知许弼哪来那些衣服?
蹑蹑走过去,停在床前拿起衣服,雀跃摊开一看竟是新的,且有两套,一套青丝滚红边,色泽鲜艳吸睛;一套紫色印花清新亮丽,看样子是许弼趁她洗澡急急去买的。他真有心,并没以他人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