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的家事。”沈七爷想了想,觉得院子里女人多了真是防不胜防,摇头道,“丢了个姨太。”
谢阮玉心底咯噔一下,试探道,“红袖?”
恐怕也只有她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沈七爷眼睛半眯,掩了心思,又捻颗点心放到口中。
想到前些日子见的赵四,谢阮玉越发觉得可能。只是这辈子没了她,便换成红袖了么,她又怎么得罪了何倩倩?默了片刻,谢阮玉最终开口,也不知道是为了拉红袖一把,还是为了前世枉死的自己出口恶气,“偷人家的姨太,这种事情可真是三教九流才干的出来的。”
“阿阮觉得是谁?”
“孟家二奶奶出身名门,最重名声,就是为了自己的脸面也断然不会让这事传出去,要是说被害了还说不准,可是人既然没找到,多半是活着的。”
沈七爷敲着扶手,看谢阮玉推理的头头是道,“我倒觉得那姨太与阿阮有几分相似。”
沈七爷的突然开口打断了谢阮玉的思路,她想也没想立刻反驳道,“我可没她这么目中无人。”接着摸摸自己圆乎乎的脸盘,又想想红袖那弱不经风的病西施模样,“明明一点也不像。”
似在眉宇间的三分神态而非容貌。
沈七爷继续眯着眼,他初见那女子就上心了三分,感觉熟悉的很,等事后回忆起来,才有些了然。谢阮玉这些话,红袖失踪不久后,他就与孟儒景提起过,只是心里终究有些不舒坦。
“人贵在自知。”这是沈七爷对孟儒景说的最后一句话,也许是在说何倩倩,也许是在说他,就看孟儒景怎么理解了。
只是,那日以后,孟儒景就极少出现在他眼前。
“七爷!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谢阮玉见他晃神,使劲摇了摇他的胳膊。
“你说什么?”
果然没听!谢阮玉嘟着嘴哼哼了两声,“我说咱们留下也没用,不如先动身回保宁,这样孟大人也好腾出手来寻人。”
“阿阮这么想回去?”沈七爷抛开脑中的种种想法,眼前的人心里、眼里全是他,最宝贝的在他身边,他又何必为了赝品感到不舒服呢。
“嗯!想回去!”谢阮玉眼睛亮晶晶的,她归心似箭!
“那就明天。”沈七爷起身按着她的脑袋揉了揉,“咱们回家。”
☆、重回保宁
孟儒景得到红袖的消息是在两天后,果然是何大奶奶动的手脚,连手法都与前世差不多,宋薇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孟家一时间鸡飞狗跳,沈七爷的践行宴也就没大办。
众人便约了沈七爷去小满楼吃酒,算是践行。谢阮玉也没闲着,携着翡翠和丁志在城内四处逛,把湖泽有趣的东西搬搬捡捡,塞了满满一车。
“夫人,听说红珍宝家的点心特好吃,咱们进去尝尝吧。”谢阮玉不是个严肃的人,翡翠也被她带的很是活泼,指着不远处的西洋铺子笑道。
“净瞎喊,也不怕别人听的笑话。”对于谢阮玉的称呼,沈七爷向来睁一眼闭一眼,直到某天翡翠不知抽了什么风,当着七爷的面唤了她一声夫人,她自然不敢答应,气氛骤降,吓得翡翠忐忑了半天。结果晚上沈七爷的打赏就到了,一件镶着红宝石的镂空金镯子,一金翡翠吊坠,说是她照顾谢姨太这么些年的辛苦费。打那晚起,翡翠就改了口,不管什么场合,都要唤她一声夫人。
“谁敢笑话您,我去撕了她的嘴。”翡翠拎着谢阮玉的小皮包,做了个请的动作,“夫人,去饮茶吧。”
红珍宝是二层小楼,一层是琳琅满目的西式点心,二楼则是分成了若干单间,谢阮玉挑了个靠窗的,轻纱打下,微微遮住了刺眼的太阳。
孟儒景坐在车内,抬头看着楼上的女子,半透明的纱遮挡了她半个脸,更显的唇瓣红润,像初夏的樱桃。
“副官,七爷他们还在小满楼呢,咱们已经迟了。”司机扭头看着眼神有些迷茫的孟儒景,刚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就听“啪”的一声,车门被孟儒景飞快打开,“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就这些吧,多了也吃不完。”谢阮玉数了数,将将八样,觉得差不多了才合了单子,“一会走的时候,再给七爷带两份回去尝尝。”
沈七爷不爱吃甜食,众所周知。一听她这话,就知道是带给她自个的。这也不能怪谢阮玉,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苦吃多了,她这辈子爱极了甜甜腻腻的吃食,只是这些东西吃多了,难免对身体不好,沈七爷也就越发的控着她。后来谢阮玉就学会了这一招,打着给沈七爷买零口的幌子,再次正大光明的把这些搬到府里去,弄的沈七爷哭笑不得。
嗒嗒——
外边传来敲门声。
谢阮玉和丁志相视一望,他点点头,开口道,“谁?”
“下官孟儒景。”清朗的声音透过木门,传入谢阮玉的耳中,引得她眉头微皱:他怎么来了?
似明白了谢阮玉的心思,门外的男声继续响起,带着丝笑意,“今日本该去小满楼陪七爷吃酒,奈何府里实在有事去不得。此番回保宁路途遥远,下官也备了些东西,正巧看到您,就想着把东西交给您也是一样的。”
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谢阮玉示意翡翠去开门,“孟先生请进。”
微风轻拂,谢阮玉秀发被轻轻挽起,又留了一半披在身后,枣红色的长衣腰身掐的极细,更衬的她曲线玲珑,四目相对,她就这么落落大方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