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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用各种各样的眼角余光看着她,看着这个漂亮的姑娘轻盈的走向了大门边,一个人迈向了夜色之中,而后,一切恢复平静,音乐依旧、交谈依旧、舞会继续欢快的进行。域名〓 m.shbaon.
而走在院落里的阮亦薇,脸上却挂着愉悦的笑容。
没错,是愉悦。
对于方才的那一幕,早就猜到真相的她是一点儿委屈之类的情绪都没有,甚至,她十分感谢聂逸风的解围,方才那个情景,倘若聂逸风真的表示出对她的回护只怕才会更糟,就是要这样的冷漠以待,才最能让她完好轻易的脱身。
只不过……那些看戏的眼神还真是刺眼呢,不过也没关系了,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她就很明白会遭受什么了,没什么可抱怨的,总有一天,她会自由的,到那个时候,就不用再面对这样的眼光了。
漂亮的山庄建在半山腰,贴心的侍者用专门供宾客使用的陆行器载着她,把她送到了最近的路口。
站在夜晚霓虹的街道,过往的人,纷纷回视这个打扮的如同舞会现场的漂亮姑娘,猜测着她究竟是要去哪里,做什么。
手包里只有必备的几样物品,其他的什么都没带。
那么……去哪里呢?
忽然不想就这么回去了。
这些时日,无论聂逸风晚上回不回来,她都是规规矩矩的按照着晚上九点前到家的时间,老老实实的候在家里的,然而今天,聂逸风肯定是不会回来的,至少,不会很早回来。
那么……晚一点回去如何?
这个想法冒出来,就如同种子在春风里钻出了芽,久违的,虚假的自由感觉如同脑啡肽的蔓延,将人的愉悦感提升了一个八度。
那么~去哪里呢?
她结结实实的迷茫了。
这座城市里,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也不熟悉夜晚好玩的去处。
不由得低下头无奈的笑了一下,罢了,听说这里最有名的夜景在扶罗桥边,不如就去那里吧。
挥手拦下一辆出租,她微笑着报了地名。
司机似乎是个健谈的,不停地跟她笑谈,除了关于自身情况的问题被她但笑不语,其他的话题倒是都谈的愉悦,从司机口中,她倒是渐渐对这城市的景点概貌有了个印象。
最后,司机将她放在了步行街的外侧,她微笑着踏了出去。
然而第一件事,并不是观看这夜间繁华美景,她先去了卫生间,把自己稍微收整的普通了些许。
长发被她放下,打了发蜡的长发垂下来竟如同被烫过般卷着大波浪,稍微roucuo调整了片刻,让长发自然的垂散,将亮眼的饰品统统摘下放进了随身的手包,而后将手包里的一方极薄的丝巾抽了出来,如同披风一样裹在了身上,遮住了裸露的香肩和后背,这样看起来,至少不会和街边的情景太过格格不入了。
当然,如果能换掉这优雅累人的高跟鞋就更好了。
缓缓地迈开步伐,她完全沉浸在了霓虹的夜景里。
舞会上。
暂时找了个借口从女伴手中脱开,聂逸风又溜到了二楼。
好友调侃的拍着他的肩膀。
“怎么样,聂少,今
晚是不是又有温柔乡去了。”
“这可不是什么温柔乡,最多是个英雄冢。”他苦笑着摇头。
“哈哈,那还不是一个意思啊,不过话说啊,这郭家丫头追了你这么久,连我看了都感动了,你真不考虑考虑?”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有的人不妨娱乐一场,不过你好我好的游戏,有的人,是绝对不能碰的,那就是个大麻烦,好了不说了,我要先撤了,免得真被那丫头给拖住了。”
“你怎么走啊?那丫头可就看着正门呢。”
聂逸风麻利的溜到了二楼的窗台。
“有种东西,叫走后门。”说着聂逸风痞痞的笑了笑,拉住二楼的栏杆便利落的翻身落了地。
“喂!你还真走啊,那可真是个娇俏美人儿,你还真舍得?”友人趴在栏杆上,对他调笑。
挥着手,他扭头向着后门走去。
友人调侃的笑意被抛在脑后。
郭家和聂家原就没可能,况且是个娇蛮又忒认真的,他要真敢下手,那还就真是麻烦了。
17世纪的雕工加上新世纪的科技灯光。
扶罗桥的美,是古典而现代的。
桥面上刻着一整段的传说故事,不外乎和神话和爱情相关,神女似笑非笑,带着淡淡悲悯的头像刻在桥的正中,她飘散的长发隐没在雕镂的星辰夜空里。
阮亦薇涉阶而上,缓步走过,指尖触在石雕岁月痕迹的冰凉上。
霓虹灯光打在白玉色的桥面上,石雕的画面愈发梦幻缥缈。
无论人事怎么变化,艺术作品都用亘古不变的美丽,注视着浊浊世间。
斜靠在石拱桥最顶峰的石栏上,桥下的水面波光粼粼。
万家灯火,霓虹闪烁,连星月的光辉都难掩暗淡,幽幽江面,夜船穿梭,不远处,卖唱的歌女音色柔美,游人如炽,笑语喃喃。
真美……
这份俗世的,热闹的,纷繁的美。
这份历史的,沉淀的,迷蒙的美。
这份孤寂的,自由的,沉醉的美。
真美。
当第一个人与她搭讪的时候,她还有些迷蒙,似乎没反应过来是在与她说话。
她当然不知道,笼着轻柔丝巾,穿着优雅长裙,倚靠在拱桥顶端长发披散的她,又何尝不是一道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