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都的城门麽?”扶著栖绯的长风惊讶道,千年前残留的记忆让他清楚地记得眼前华丽的城门属於何处。
“恩。”栖绯点了点头,只要握有钥匙,即便此处距离月都百里,也只是一步之遥。
“现在你们还有选择的机会……推开这扇门,入月都还是回到遥光,都由你们自己选择。如果想回去,现在还来得及……”
“傻话。”战羽爱怜地抚上栖绯脸颊:“栖绯在哪,我就会在哪。”
其他人的目光温柔坚定,他们早已发现栖绯醒来时候的不同,也知道这次月都之行早已成为必然。
栖绯低下头,他们不知道,他们还有各种各样的未来,而她……
轩辕皓什麽都没有说,他走上前,向城门伸出手,一推之下,巨大的城门发出“吱呀呀”的声响,尘封千年的月都展现在他们面前。
豔阳当空,万里无云,迎面吹来和煦的暖风。
宽敞的街道,道路两旁或高或矮的屋舍,错落有致的店铺,没有陈旧破败,更没有任何的改变,一切都保持著他们原本的摸样,甚至摆放在路边的摊位上的物品都好像随时都有人看顾一样。
千年的时间,月都没有分毫改变,只是巍峨的城池里没有半个人影,成了一座华丽的空城,亘古不变的牢笼。
走入城中,城门在他们身後缓缓关闭,这里并不寒冷,就像春季的南都一般气候宜人,微风吹来带著淡淡的花香,让人觉得逝去千年的时光不过是一场梦境。
“怎麽会这样?”长风喃喃出声,他盯著路边的一角,千年前离开时,他不小心碰翻的陶罐还维持著原样。
他将栖绯交给战羽,走到那摊位旁,伸手碰触了一下翻倒在地的器皿,一触之下,原本花纹明晰的陶器竟在瞬间风化。
“它们……”
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见轩辕刹冲向前方,在数丈开外一拳砸向虚空,七彩的符印扩散开来,他却仿佛被什麽挡住再不能前进半步。
他眸光微寒,一拳拳毫不客气地砸向那符印四周,又被无数的符印挡住。无论他想从那个位置向前都被挡住不能前行。
“月冉!你到底在耍什麽花样!既然已经来了,还当什麽缩头乌龟!”轩辕刹落到地上,对著前方半空怒吼。
仿佛听到了他的叫嚣,那处的扭曲起来,形成一道虚影。
“月冉!”轩辕刹怒吼著跳到半空,对著那道虚影便是一拳。
拳头还未碰到对方衣袖,月冉不过微微抬手,轩辕刹便被狠狠地甩到了地上,发出“轰”地一声巨响。道路两旁的屋舍被颤动波及化作浮灰。
栖绯目不转睛地看著那身影,仿佛一眨眼,那人又会消失一样。
“你们来得很早。”
梵倾微微皱眉,月冉的声音低哑悠远,身形模糊,可见并非原身。
楚衍走上前,将轩辕刹从地上扯了起来:
“既然我们在约定的时间内到达,月大人是否应当实现承诺。”
月冉摇了摇头。
“难不成你想食言?”梵啸握拳。
“你们还未入月都。”
“这里分明就是。”楚风怒:“你耍我们?”
“是你们还没有资格。”声音依旧平静无波,似乎早已超脱世俗之外。
楚衍想要上前,果然被弹开,抬起头看向半空中的月冉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好似看出了什麽,拖著轩辕刹向回走:
“他说的没错,我们确实还没有资格进月都。”
“楚衍,你什麽意思?”楚风有些急了,明明他们已在月都,月冉就在眼前,一切应该迎刃而解了,怎麽又有了变故。
“月冉,你快说清楚!”
月冉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拂袖,幻境骤出。
先是朗鸣的南都,黑色的雾气弥漫在空中,飞翔中的鸟忽然落在地上,挣扎两下没了声息,紧接著是书院中贪玩的孩子拾起了鸟,黑色的雾气弥散开,孩子倒在地上,然後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又倒下。
梵倾制止住要发怒的梵啸,而他的脸色变了又变。
紧接著是楚城,没有了古墓庇佑的楚城仿佛失去了原本的保护,黑雾的力量越来越强。苍蝇围绕水井四周,就连昶山上流淌下来的雪水都变成了令人作呕的黑绿。
东都的雨还在继续,宅邸门前的石狮的头,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雨水一点点的腐蚀。人心惶惶,抱著包裹逃亡,却不知逃向何处。
轩辕皓的眸光冷冷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西沈的绿洲荒芜,沙漠中的仙人掌也变得干黄,只剩下顶端的一抹绿,忽然,从地底钻出一只沙兽,将那一点点的绿意吞噬。
白雾凝聚有散开,那是他们刚刚离去不久的遥光,暴雪已将屋顶淹没。
“月冉,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们还有三天。”他抬起了手在空中虚画一道符咒,立刻生出五个约三尺的圆形符印。五枚符印分别位於东西南北中。
空间微微扭曲,他淡泊的身形就像来时候一样,消失在众人眼前。
轩辕刹呸一口血,抹掉嘴角的血迹,愤然地看著月冉离开的方向。
“该死!”梵啸恼怒,他冲到前方,想要越过无形的屏障,毫无意外地被弹开。
“没有用的。”栖绯不舍地从那人停留的地方移开眼,让战羽放下她,制止梵啸无用的攻击。
“栖绯。”战羽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就像在碰触易碎的瓷器。
放开战羽的手:“只有被选中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