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钥匙。
苏寅正在门口杵了很久,家门口黄色的廊灯静静地将他整个人笼罩在淡淡的光晕中,过了良久,他才按了下米色墙砖上的门铃。
大概过了半分钟,门里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然后是开锁的声音,直到门打开,里面的光线从门里流出来,苏寅正有丝猝不及的慌张。
开门的是周商商,她只穿着一件暖色的宽口睡衣,秀美的下巴,漂亮的锁骨,白皙的脖子上还带着前年他送给她的碎钻项链。
周商商将门打开示意苏寅正进门,苏寅正嗓子有些堵,弯腰在鞋柜边上换鞋,迟疑了下问:“阿珠怎么不在家?”阿珠就是苏家的那个小保姆。
周商商转身走到厨房取水喝,折回来的时候发现苏寅正已经换好鞋在大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了。
“她有事,我给她放了假。”周商商喝着水,半天才回答苏寅的问话。
苏寅正的右手大拇指不断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子,良久他抬头看了眼周商商:“商商,今天没吓着吧。”
苏寅正应该指刘璋绑架她的事,周商商摇摇头,放下杯子:“我先上楼睡了,你也早点。”
苏寅正:“晚安。”
周商商没吭声,拖鞋在实木楼梯发出轻微的踏踏声。
回到房间关上门,楼下传来摆钟整点报时的声音,夜晚零点整。隐隐的钟声就像从远山深处传来。
周商商昨晚因为入睡晚,早上起来有些晚,洗漱好下楼,苏寅正居然还在家,穿戴整齐地坐在餐桌前吃起了早餐。
她在苏寅正对面坐下,小保姆给她端上来一碗小米粥,鲜香醇糯的小米粥,配着清脆的酱萝卜和香溢的油焖笋,尝起来还算清甜可口。
周商商抬头看了眼苏寅正穿着的白色马球衫,问了句:“今天是要去打球?”
苏寅正先是一愣,然后扯了个笑:“是啊,跟马总约好了。”
稍微过了会,苏寅正又开口:“要不要一块去玩玩,今天天气不错的。”
周商商想了会:“好。”
这个答案像是出乎苏寅正的意料,迟半拍地看了眼周商商,然后温和道:“球场附近有一家泰国菜不错,中午我们可以去哪里吃。”
“再说吧。”周商商低着头喝着小米粥。
吃完早饭,周商商上楼换了一套藏青色的运动衫,然后把黑色的长发高高扎起,弄好之后在脸上涂了两层防晒霜,对着落地大镜子照了照,她又取出一只粉色唇蜜,对着镜子细细描绘。
穿戴好走出房间,想到好像忘了什么,然后折回去拿了一副墨镜。
苏寅正今天没开他那辆路虎,反而开了一辆去年买的英菲尼迪。周商商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子,车内开着凉气,她还是觉得闷,按了下车窗的按钮,将车窗半开着。
苏寅正发动引擎,将车缓缓开出了别墅区,花溪别墅区位花溪山的半腰,苏寅正熟练地驾着车,一路往下。
周商商伸手打开车内的fm听晨间音乐电台,最近她喜欢上一个台的男播音员的声音,是一个晨间栏目,而且晚上没有重播,所以有时候她就将节目录下来,晚上入睡的时候听。
周商商一时想不起是那个频道,猫着腰调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苏寅正转头,顿了下说:“应该是104.7”
周商商愣了愣,然后调频到104.7,音响里传来一道熟悉的男中音,果然就是这个晨间音乐电台,里面男主播的声音沙哑又柔和,这种从喉咙里张弛出的声线就像一块雕琢光洁的玉,感觉光滑又清凉。
周商商听着很舒心,弯了弯嘴角,闭眼假寐。
苏寅正伸手将车内音响关小些,然后继续开车。
大概过了好些时候,周商商睁开眼问苏寅正:“最近忙吗?”
苏寅正转着方向盘上了高架,侧过头敛眉看了周商商一眼,回答道:“还好,只是这两年生意没以前那么好做,很多事有些力不从心。”
周商商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你呢,咖啡馆的生意怎么样?”苏寅正问。
周商商低笑起来:“很糟糕,好点是一天一两个客人,基本上是好几天一两个客人。”
苏寅正也笑了起来:“这样好,闲比忙好。”
马总已经早早在高尔夫球场等苏寅正,手里拿着特制的h球杆,稀疏的头发打着发蜡一丝不乱往后梳着。
他带来的女伴夸他今天格外年轻,马总笑得满面春风,抬眼看到苏寅正和一个女人走来,连忙把球杆丢到了女伴手里,迎了上来。
马总和苏寅正握了握手,说:“前几天刚从美国定制了一球杆,好久没打球了,心痒难耐,想不到苏总真能抽出时间陪我这个老头玩几把。”
苏寅正:“马总客气了,能跟您切磋是我的荣幸。”
“哪里哪里。”马总打量了苏寅正身边的周商商几眼,眯着眼笑问,“苏总真是好福气,天天有佳人相陪。”
苏寅正笑了下,周商商仰头看了眼苏寅正,然后伸出手:“马总你好,我是苏寅正的妻子,叫周商商。”
“你好你好,苏总好福气啊。”马总有些窘然,连忙接过女伴手里的球杆:“那就开始吧。”
马总的球技的确不赖,瞄球、挥杆,一个漂亮的打旋转球一杆进洞。苏寅正鼓掌,马总把球杆递给边上的球童,笑容满面道:“苏总也露一手吧。”
苏寅正握着周商商的腰走了到了发球区,接过球童的杆子,身子微微前倾,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