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天都能做的,而且,她的失眠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穿着棉布的睡衣拉开了门,灰暗的壁灯让整幢别墅显得有些恐怖,她却是神色自若地上了四楼。
站到走廊尽头望着窗外,灰朦的天空整幢别墅都被笼罩在淡淡的白雾中。站了一会儿推开了图书室的房,图书室有三间卧室那么大,里面藏书量极为惊人。
她打开了壁灯,走向书架,用手指轻轻地划过那些已经有一定年岁的书籍,多是些各国历史和商学类的书。她不太感兴趣,只是喜欢手指划过书皮的那一种充实感。
漫不经心地走过一层又一层,直到尽头停止。
缓缓地靠着墙壁蹲了下来,抱着双膝埋入头颅……
不去想,不去看,不去问,放空大脑……
天色,还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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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孟伶怀胎两个月,肖驰的相亲宴已经结束。他表示,还没有中意的姑娘,蒋氏气极,说了几句也随他去了。
现下,她着眼于孔孟伶肚中的曾孙,否则肖驰不一定逃得过。
肖驰现在不娶亲,那三年内所有肖家人都没法子结婚。肖太平是无所谓,张扬急在张小纯几次的劝说下也作了罢。
想想也是,现在未婚,可以玩得更多,已婚后就得收敛几分,要不真对不起老婆了。
孔孟伶是不知道,她已经两次提起让太平娶她进门,言语里暗示明显。
“奶奶,你看这件婚纱好看不?ver新款,我好喜欢哦!听说她的婚纱可多名人订购了,奶奶,要不,我也买一条吧?!”
和蒋氏聊天的时候,孔孟伶就会抱一本婚纱杂志过来,用看似天真的语气暗示自己想嫁人了。
蒋氏扫了一眼:“肖家不办西式婚礼。”
孔孟伶一听,美丽的小脸一垮:“中式的好丑哦,人家不喜欢中式的!”
蒋氏在心底冷哼。
“好了,我要出去打牌了,你自己在家里好好呆着,别去逛街,把胎儿稳定下来。”
蒋氏交代了一番就拎着她的小手包出门了。以前婆婆在的时候,她一向是服侍着她睡午觉的时间去打牌,又或者让牌友到家里来玩。时间上不大自由。
现在婆婆走了,在家她最大,上午和下午都喜欢约一群富太太打牌啊逛街啊,真是自由。
“奶奶,再见。”孔孟伶生着闷气:“什么嘛!不赶紧举行婚礼,我这肚子就要大起来了,到时嫁过来还不丢脸死啊!我才不要让亲戚们看笑话呢!不行,马上找太平去!”
她想到就做,立马起身,动作太大竟然不慎撞到了放台灯的小桌子上,大力的疼痛让她猛地倒抽口气抱着肚子蜷缩了起来!
约莫几分钟后,子宫剧烈的收缩结束后,孔孟伶小脸已经苍白一片,洁白的额头上冷汗密密麻麻的。
她左张右望,确定没被人发现后,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没有仆人看到,要不然准要被那个臭老婆骂死!
孔孟伶在心底冷哼,捂着肚子佝着身子回了房间,被这一撞,她是没一点心思找肖太平了。躺在床上静休,不知不觉间也睡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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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纯今天的课集中在上午,下午时分,向蒋氏请了假和米荷一起去逛街。
走在大学城的美食街上,米荷感叹:“我现在要见你是越来越难了,你说你以后嫁了人,是不是我们一年也见不到一回了,从今以后,你当你的亿万少奶奶,我当我的平民百姓……”
米荷很感伤。
张小纯笑着承诺:“不会的!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也永远是我唯一的死党!哪怕我们几年不见面!”
“你哦!说些好听话的哄哄我,比如说,以后你嫁进了张家,就给我物色上流社会的帅哥,让我也嫁进豪门当少奶奶——”米荷在幻想着前程的美好。
张小纯却是听得笑容逐渐僵硬,等着米荷话告一段落,她才轻轻地问:“你真的觉得,嫁进豪门很幸福吗……”
“怎么,你感叹什么个劲儿?!这可不像平民灰姑娘的你能说出来的话啊!”米荷虽然会幻想,但她能成为张小纯的好朋友,就是因为她本质也是实际的。
“可是,大家都忽略了灰姑娘她家也是贵族出身的……”
“你给我纠结这个干嘛啊!那是给我们这些平民姑娘的一种幻想,你别轻易打破大家的美梦噻!”米荷眼珠子转转:“看你好像不开心似的,告诉我,是不是张扬欺负了你?!要真是,我肯定不饶他!”
张扬自从和张小纯好后,逢年过节准会给米荷寄些礼物过去,感谢她的鼎力相助。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软,米荷对张扬的印象特别地好。看他那么在乎好友,认定了张小纯一定过得很幸福。
“不,其实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个童话。”张小纯笑着将事情一笔带过,她不想让米荷为她操心。
“你啊,有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你不说,我到时问张扬,看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都说了没事嘛,他去新加坡了,我……我只是突然很想他,所以才……”
“哟喝,死丫头行啊!以前死活不喜欢人家的,现在啊,是爱得甜蜜蜜了吧——”米荷挤眉弄眼。
张小纯只低头装出害羞,由着她误会去了。
两人一直玩到下午四点,张小纯看看天色不早了,和米荷分了手。
一小时后回到家,整幢别墅冷清清的,少有的没看到孔孟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