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都不能确定,思来想去,或许这一个猜想最靠近你的目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见常乐尊者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明显是打算听他说话,没想过插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道:“人皆道,当年邪魔道四大魔尊,白骨尊者自视过高,独来独往;度厄尊者爱好古怪,性格莫测,无比危险;血螭尊者,冷血无情,只重利益;唯有常乐尊者长袖善舞,居中协调,方不至于先闹起内讧。”
“要说人缘,谁也比不上你,四大魔尊,一个是你自己,另外三个都是你的朋友。哪怕如同白骨尊者这么孤傲的人,你依旧能够和他成为朋友,让他听进你的话。但偏偏,你的心境,分明是无情道。”
“我想了很久,仍然无法想象你执着于某件事的样子。而从利益方面看,你也没有非要亲自证实血螭生死的必要。最后,我想到了一个我曾经以为是无稽之谈的传闻——若非当初遭逢巨变,你应该与寒月天尊一同拜入东天门,而非成为邪魔道逍遥境的主人。”
顶着常乐如同实质般的杀意,游三变硬着头皮继续自己的推论:“你关心并援助度厄尊者改玄为魔的实验;你曾装作无意地令白骨尊者改变针对东天门的计划,转向针对雪域;你曾十分好奇血螭是如何做到多次平安出入冥土……”
“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表现出来的和寒月天尊的手足相残,其实只是一场戏?其实,你与寒月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外人眼中那么糟糕?”游三变拍了拍木桌:“依照这个猜想继续推算,那么你的目的逐渐清晰了。虽然绕了好几个圈,但是可以说清这一切。”
“据说,早在度厄尊者的师父那一辈,他们灭世殿已经推算出魔域与冥土的屏障,以及魔域中的清气来源,皆与高悬的魔日有关。魔日不是用来充当照明的,而是用来将浊气转换成清气。后来,他们得知世上居然存在银月晶这等奇物,‘改玄为魔’的计划重新被提上日程。”
游三变的视线转移到前方,仿佛透过小楼望向魔域。
邪魔道喜爱将魔日和冥月相提并论,然而事实上,魔日和冥月各方面都相差悬殊。冥月普照整个冥土,魔域也不例外,身处冥土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够看见头顶上幽亮的冥月。魔日则不然。
实际上,魔域就像是一个倒扣在冥土上的透明的玻璃碗。看着是冥土的一部分,其实与冥土隔了一层“玻璃”。而魔日,则像是个贴近“碗底”的“鸡蛋黄”。在魔域范围内,因为它更加靠近地面,瞧着和冥月差不多,但若是离开魔域,魔日在视线范围便逐渐“缩小”,乃至不可见。
魔帝开辟魔域,之所以能够与正玄道的天门超脱之路并称“远古之后两大最重要的开创性事件”,其中一个原因,和直至如今仍未有人能够斩钉截铁地分析出魔帝的通过什么手段在冥土开辟一方适合人族居住的空间有关。
毕竟天门超脱之路虽则少有成功之人,但至少明白个中缘由,而魔域的诞生却是个未解之谜。不管是正玄道还是邪魔道,至今依然无人能够重现魔帝开辟魔域的壮举。
半晌,游三变收回自己的目光,继续说道:“灭世殿的这一个计划,最上心的人除了度厄尊者,就是你。因为银月晶实在难得,你们想尽办法也只是交易了小小的几颗,以至于度厄后来只好把主意打到清灵之体和混沌之体上。”
“于是,问题就来了。同为魔道尊者,你明显更看重银月晶,直到现在依然没有放弃。而血螭和白骨更重视的是由此衍生出来的‘魔化世界’计划,他们并不在乎银月晶的多寡——当然现在想想,白骨是真的不屑于单单是个人的转换,而血螭则是因为本身就拥有不少的存货。”
“这时候,我想起血螭曾经提过,他手上那一批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