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朝堂上人心惶惶,知情人道是父子不和,不知情的,只以为皇上是想借此清肃朝堂,甚至是后宫也不能幸免。
两位皇子的生母接连被罚,更有薨逝的皇后并非病故而是被人害死,彻查之下牵连出一大群人,有妃嫔有女官有宫婢,一日之间,后宫几乎遭到血洗,明德帝怒急攻心,病倒在榻。
而因状况频出,太子娶妃一事拖到了及冠也未能定下来。
这日,别院中的人正在穿衣,那天染了风寒,大病了一场,自那之后容屿便再也不肯留他一个人在别院里,也允了他出去走走,只是护卫随行,暗地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得跟着。
他还是一身红衣,披了厚重的狐裘,唯脖间的绒领,似雪一样白,墨发轻束,缎带轻垂,因大病初愈,白皙的脸上透出点点红晕,越发惹人怜爱。
今日容屿入宫,说午时方归,可现在未时已过,也不见人回来。
庚鬿刚拉开房门,就见雀颜苦着小脸走进来。
他问:“怎么了?”
雀颜撅着小嘴道:“今日殿下及冠,皇上给殿下定了表字。”
庚鬿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表字?”
男子二十及冠当立表字,也就是今日本是容屿的生辰,庚鬿恍然懊恼,他是睡糊涂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
小丫头藏不住事,也没瞧见他神色有异,顾自道:“好像是叫落……落……奴婢也记不清了,听他们说这个字不吉利的很,坊间都在传咱们殿下惹了盛怒失了圣心,公子,你说殿下他……公子你怎么了?”
庚鬿回神,“我没事,你继续说。”
“……哦。”雀颜愣愣的应着,忽然发现,除了这个她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仔细想了想,她又道:“还有湛王殿下,听说湛王进宫为咱们殿下不平,请皇上收回成命,不料皇上气急攻心,病的更重了,湛王殿下也因此回了府里,被软禁了起来。”
“湛王?”
“是啊,湛王对咱们殿下可好了,这次从边疆凯旋,还给殿下带了不少好东西呢!”
雀颜对湛王似乎很有好感,说起来也是喋喋不休,庚鬿静静的听着,有些神思不属。
这个世界的湛王,庚鬿是没见过的,没有修为护身,如今也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少年了,可容貌易改,性子难变,在这里,青寒虽然是战场杀伐的将军,到底还是心思简单,容屿所做之事,所惩之人,皆有大罪且证据确凿,在青寒眼里容屿做的都是对的,他越是认可太子,对皇兄为太子表字一事便越是看不惯,好心劝解,却不想他是手握军权之人,与太子如此交好,在皇上和太子隔阂的当口,无异于火上浇油。
且军中主将与皇子私交密切,于帝王而言,是大忌!
湛王好意之举,却是害了太子,也无意间帮了庚鬿。
沉思间,忽有一只飞鸟自院墙而入,正好落在庚鬿眼前,雀颜一惊,赶紧上前驱赶:“奇怪,冬日寒凉,哪里飞来的鸟?”
那鸟也奇怪,被人驱赶也没吓跑,只是退开停到了不远处的梅花枝上。
雀颜还想再赶,庚鬿却拦住她,自己上前,将那只鸟抓入掌中,这鸟是被人饲养,乖巧的很,翻转来看,果然在它脚底发现了一卷纸条。
二皇子还是沉不住气了,连最后的底牌都用上了。
他唇角微勾,状似随意地将纸条卷起,又将手里的鸟递给雀颜道:“去大门外放飞。”
为何要去大门外放飞?
雀颜刚想问,却见递给她鸟的人已经转身准备回房,不由得惊道:“公子,你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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