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秀极的面容,心中微动。
少年有一双清澈如水明亮如星辰的眸子,秀挺鼻梁下天生嘴角微微上扬,唇瓣带着点点嫣红,他咬着一口银牙,瘦削的下巴扬得老高。
不知何时间,顾清已经长成了个如此眉清目秀的少年。
君遗墨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钳住他的手腕撑在两边,俯身就要去吻那诱人的唇。
顾清心里警钟大响,他膝盖弯起向男人下面踢去,男人眼疾腿快地将膝盖并拢夹住他的双腿牵制住顾清。
“莫无己,你要是敢碰老子一下,老子……老子,咬舌自尽!”顾清慌得口不择言,断断续续地吼道。
君遗墨戏谑地望着他,停下了动作,维持着半跪着撑在他身上的姿势,挑眉笑道:”朕可以不碰你,不过朕得确定枍之不会再做出这么以下犯上的事情,否则朕不介意封了你的穴道,现在立刻就要了你。”
妈妈呀!是个狠人!顾清心里哀嚎,瞪着眼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他怕死了,真的怕死了。他现在知道君遗墨是个王八蛋了,还是个有权有势的王八蛋。
强抢良家少男、霸王硬上弓什么都做得出来!
君遗墨见他乖顺点头,放开手站起身:“今后你就住在临渊殿,朕给你时间,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直到他走出大殿,顾清仍呆坐在床上。
活了三十多年,险些被人强/暴了??对象还是他的七年挚友??
扯你妈蛋呢。
虽然愤恨、耻辱,但顾清不想丢了清白,丢了小命,更不想因为他而让顾家陷入水深火热。
他下意识去摸放在袖口的木鸢,才发现走得匆忙,除了那把玄铁宝剑,什么也没带走。
完了。
经上次战役,蛮子安分了十余日,表面上看似安稳平静的北疆,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北大营未曾想过,有一日竟会受此重创。
主帅身受重伤,营中损失惨重。
“大帅,你的意思是蛮人勾结了天权国,才得到了这批军用器械?”祝缚等人站在营帐中,望向卧榻的顾朗。
重弩乃是用青铜所制,北漠断然不会拥有这么大批青铜器。就算有,也不该有朱雀纹面!
青铜制造的器械都会带有标识,朱雀就正是天权国特有的图腾。
那日从顾朗腰侧擦过的重弩周身就有朱雀案纹,他不会看错。
顾朗面色沉重道:“天权国怕是有心要毁掉两国之间的盟约了,得把消息尽快传回京城,另外也得跟慕容将军传个信,让西大营准备随时接应。”
“近几日蛮子没什么异动,恐怕是在蕴酿着更大的阴谋。”顾澈出声道,脸上亦是满面愁容。
迟胄是个性子直嗓门又大的,一拳砸到桌上,木桌顿时四分五裂,他沉声骂道:“他奶奶的,凌将旬那个混蛋!我们拼死拼活守护两国疆地?t天权居然叛通外敌来!”
“迟副将,冷静些,眼下重要的是如何稳定住北疆的形势。”顾澈拦住他,他毫不怀疑迟胄会一拳砸断撑住大帐的那根柱子。
祝缚拦住他另一只手道:“副帅说的对,冷静点!大帅还在静养。”
迟胄收回手低下了头,嘴里依旧小声吭骂。
这时有士兵从帐外匆忙进来,嘴里说着:“大帅!京城来的家书!”
顾朗接过信,拆开封口展开来看,瞬时神色大变。
见一向沉稳的父亲都变了神色,家里一定出了大事,顾澈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