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霄到底是没有到苍辽来,他只托人给凝儿带来了一封书信和一个小瓷瓶。
“玥儿,北宁王命数至此,非我不救,最佳医治时机已被延误,若有高手愿意散尽一生功力救他,或可一命抵一命。霄武艺不精,请恕霄无能为力,玥儿莫怪。瓷瓶中是三颗还魂丹,若北宁王不慎动武,此还魂丹可保其三次性命无虞,万望小心使用。
玥儿,多日来霄仔细回忆起了这三年来与你相处的情景,只觉自己这一生最美的梦境都在这三年里了。玥儿,霄本是不甘自己的妻儿被人夺走,更是妄图报仇,然娘亲一袭话惊醒了梦中人。这三年来,霄守你爱你,又何尝不是在欺你骗你?玥儿,尧儿不是你我的儿子,新婚之夜霄也未对你做什么,若是有一天玥儿能回到霄的身边,那么霄希望玥儿是心甘情愿地回来。
慕容霄亲笔。”
一纸书信读完,凝儿浑身僵滞,无能为力?霄说他无能为力……那允修要怎么办,他要怎么办?
“呜呜……”整个人缩在了桌角,凝儿将头埋到膝上,嘤嘤地哭了出来。
“小东西,别哭,怎么就哭了呢?”耶律飞鹰清早起身之际身上只着一件xiè_yī,听到了凝儿的哭声,他赶忙走了过来。
凝儿在听到他的声线响起之际片刻间便将自己手中捏着的那纸书信给藏好了,一把站了起来,凝儿望向耶律飞鹰,眼眶边上还有倔强的泪。
“过来。”朝着凝儿招了招手,耶律飞鹰脸色苍白。
如今他并不避忌着在自己的院落里摘下面具,有一回凝儿问起他以往为什么要戴面具,耶律飞鹰只道他这张脸太碍事,容易招蜂引蝶。
“允修,你怎么样了?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呢?”小跑到了耶律飞鹰身边,凝儿搀扶起了他,再是关切地询问出声。
“哪里可以整天呆在病榻上的,笨笨的小东西。”耶律飞鹰无奈抿唇,再是不客气地搂过了凝儿的腰腹。
凝儿因着他语气间的虚弱又是平白地想要哭出来,只是不愿意让耶律飞鹰担心,她只能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泪意逼了回去,“允修,你不要再操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好不好?我们不要再管这些了,凝儿陪你去玩,去好多好多的地方玩好不好,还带着尧儿?”
明明知道不切实际,凝儿却还是想要赌一把。允修,那个皇上真不是什么好人,你的身体都这样了,他怎么还可以让你这样操劳?
“小东西。”低低一叹,耶律飞鹰拥着她坐到了床沿。两手圈住凝儿,他一袭青丝不时撩过了凝儿的素脸,“小东西,再给本王两个月的时间,等本王为皇上扫平了苍辽国内外的隐患以后,苍辽便再没有北宁王这个人了,从此允修都只是小东西和尧儿的,这样可好?”
有多不想拂了她的意愿,可是小东西,我总也还是要对我苍辽的人民负责的,我总也还是要让皇兄坐稳他的皇位的。你知道吗——这些,是我的使命?
凝儿默默地低下了头,不出声,只是将所有的苦涩咽回了心底。小尧儿被小莲抱过来时张牙舞爪的,凝儿主动去接过了他,小家伙于是咯咯笑了一番,再是胡乱地抓着凝儿胸前的衣料。
小莲福了个身后便亲自去厨房为凝儿他们准备膳食了,凝儿将小家伙抱到了耶律飞鹰面前,小尧儿瞪了耶律飞鹰几眼,继续在凝儿的胸前揩油。
“臭小子,皮痒呢,连你老子的女人都敢下手?”耶律飞鹰妒意十足地盯着那两只无辜地在凝儿胸前抓呀抓的小爪子,心内更是道要不是你小子是我儿子,本王剁了你的小爪子。
“爹地。”许是耶律飞鹰眼里的不满太过直白,小家伙终于收敛了几分,再是朝着耶律飞鹰道:“爹地,抱抱。”
软嘟嘟的身子转移到了耶律飞鹰身上,耶律飞鹰闻着儿子身上那淡淡的婴儿体香,一瞬间胸腔中是满满当当的幸福。有娇妻,有可爱聪颖的儿子,他这一生追求过许多别的什么,但却没有一样能长期坚持下来,时至今日才发晓,他内心所希望的,原也不过是要有一个家。
将小家伙放到了床上后,耶律飞鹰勾着小家伙的手心,只觉得孩子的身体怎么可以这样软软的,好似用大点力道都能把他的肌肤戳破。
“娘亲,亲亲。”小人儿在大床上翻滚了几遭,又是爬了一小会儿。凝儿去为他们父子寻了盒围棋过来,小家伙再度见到娘亲时不禁笑得龇牙咧嘴的。
凝儿好笑地用唇在小尧儿的额头上贴了一下,回过身,她便见耶律飞鹰正望着她,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炽热,“允修……”
话未说完,两人的唇齿已是交缠。明明如今这男人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然则一到了这种他天生占优势的事情上,谁胜谁负还真是毫无疑问。
“尧儿在……”眼角扫见小家伙真好奇地盯着他们俩,凝儿心内叫一个羞怯。推了推耶律飞鹰的胸膛,她只道这男人怎么这么肆无忌惮的。
气喘吁吁,凝儿埋首在耶律飞鹰怀里,任由他自个去跟小家伙解释。
“爹地,你亲娘亲了。”小家伙站起身晃了晃耶律飞鹰的手臂,不高兴地道。
“你娘亲是爹地的王妃,爹地亲她怎么了?倒是你,以后不准那么粘着你娘亲,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恋母,说出去可是要被人笑的。”耶律飞鹰磕了一把儿子的额头,状似不悦。
小尧儿也是聪明得很,眼见着爹地一副“你才是有错的那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