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等会要去上朝,你就不必跟去了。安分地呆在凌云阁里,不要去别的地方,明白了吗?”冷漠桀骜,耶律飞鹰看也不看一眼身后的女子,他只理所当然地下着命令。
“凝儿听明白了。”凝儿回答之际脑中却是有些眩晕,轻轻的一声呢哝过后她晃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莫非是她夜里着了凉,可她穿的也不少啊!再说往日都无碍,这么可能今日就凑巧染病了呢?
耶律飞鹰好一阵子都没听到身后之人有什么动静,他才想着要回头,凝儿倒在地上的声音却是骤然间响起了。抱起了凝儿,耶律飞鹰第一次发觉她竟是消瘦了许多,“小东西,你怎么样了?给本王睁开眼!”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话语间的焦急,耶律飞鹰说罢脚步微移,不过多久凝儿已是被搁置到了床铺上。
上回给凝儿看诊的那个老太医很快便过来给凝儿做了诊断,而耶律飞鹰立在床头,木头一般,只他眼里那间或闪烁过的怜惜表明了——他对她,到底还是无法做到绝情!
太医给凝儿把过脉后俯身子做了个揖,而他的心内也在寻思在要如何禀报才好。听闻北宁王不喜自己府中的姬妾有孕,可而今……
罢了,三王爷的事情从来就不是他一介大夫能干涉的!思及此,老太医坦明道:”启禀王爷,夫人的脉相似乎是……
话到了这里老太医却又是几分犹豫,他两次见到这个女子,每每是在她苍白无神的时刻,若是这位夫人有孕的消息被三王爷得知,三王爷会如何对她?嫁入王府本命数坎坷,若是还被王爷厌弃,那么这女子未免过于可怜。
“说。”耶律飞鹰却已是不耐烦,能让太医这么难以启齿,难道是着小东西的毒发作了?
耶律飞鹰的一声凛冽大喝让太医身子微颤,旋即太医也便不再踟蹰了。算了,他哪来那么多的烂好心?这位夫人与他素不相识,他有何必要操心这么个与他不相干的人?再说了,就算他不说,别的大夫也会说。
“王爷,夫人她这是喜脉。”
一句话落下,太医便觉房内的气息阴沉了数分。惊恐地退后了一小步,太医心内暗道三王爷果然名不虚传,以往只听闻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这还是他第一次身体力行地感受到三王爷的修罗气势。
“你说的话可属实?”不知过了多久,太医身后已是冷汗涔涔。耶律飞鹰敛下了自己的怒意,一步一步地靠近了床沿。
“启禀王爷,老臣不敢有所隐瞒。若是王爷不相信老臣,那么也可等半个月来后再确诊。如今夫人的喜脉还不很分明,等到两个月的时间一到,老臣所说是真是假自可见分晓。”太医两腿微软,只勉强从口中挤出了这么些话。
一只冰冷的大掌贴上了凝儿的侧颊,耶律飞鹰成功地看到了凝儿不适地蹙起了眉头。呵,小东西,你还真有本事呢?怀孕?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廉耻?还是说,你以为有了孩子就能母凭子贵嫁入静王府了?本王告诉你,你想都别想!若是你没有怀孕,兴许本王哪天玩腻你了就把你丢到一边了,到时你想走本王可能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连拖油瓶都有了?
“王爷,是否要老臣给夫人开些安胎药?”老太医见耶律飞鹰迟迟没开口不由战战兢兢地发问道。
“不用了,直接给本王准备打胎药,还有,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耶律飞鹰站起身,一甩袖子,他的右手在手下收成了拳。
老太医闻言一怔,不过须臾他也便恭声应道:“老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太医,孩子多大了?”及至太医要出门时,耶律飞鹰才又寒着声问了一句。
老太医不敢隐瞒,也就妥实道:“王爷,据老臣把脉的情况看来,夫人已有四十天左右的身孕。”
凝儿醒来之际耶律飞鹰正站在床边俯瞰着她,而他手中还端着一碗汤药。
“喝下去。”耶律飞鹰唇角微挑,而他眼中那翻涌的恨与疯狂则是明朗。
凝儿不知道耶律飞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轻声道了句“谢王爷赐药”以后,她伸手想着要接过药碗。
耶律飞鹰却是猝然间将手抬高了,心内隐约有种不知名的噬痛在侵蚀着他,他再次开口时话语间竟是带上了认真,“小东西,如果本王想要你替本王生个孩子,你愿意吗?”
愿意吗,替我这样一个魔鬼生孩子,这样一个你深恶痛绝的男人生孩子?呵,其实何必问呢,你爱的从来就不是本王,不然你怎么可以这样丝毫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你怎么可以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