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tony?“你怎么在这?”
tony一笑,“丰先生担心徐先生,让我送您回家。”
徐北乔站直了身子,“你……一直在这?”
tony依旧是不卑不亢的笑脸,“是的。徐先生跟我来吧!”
“哦。”徐北乔左右看看齐齐、刘铮和周正,摆了摆手,“我先走了。”
“不行!”齐齐又扑上来,“你房子都卖了还有什么家?说好了今晚你跟我睡!”
刘铮和周正都满脑袋黑线,齐齐说话从来都惹人遐想。徐北乔也抱了抱齐齐,“是啊,要不我去你那里?”
“徐先生!”tony很自然地将刘铮手中的软箱接到手里,又一手扶住徐北乔,“回家晚了,丰先生是要担心的。虽然是告别单身y,但要注意身体,不能玩通宵啊!”
徐北乔没有反应,跟着tony走,却被刘铮伸手拦住,“什么告别单身y?”
tony一笑,“徐先生就要和丰先生结婚了,等注册了回来,会再招待大家的。”说完,扶着徐北乔转身就走。剩下的三个人,除了齐齐继续高唱之外,刘铮和周正都愣在了原地。互相看看,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匪夷所思,“结婚?!”
放下最后一份文件的同时,丰毅也接到了tony的电话。并不是担心只见过一面的准伴侣,而是不想在结婚前惹出什么夜宿他床的事端。原本不想回公寓的,看了看时间,丰毅还是收拾了东西,开车回去。
开门进去,感应灯自动亮起,丰毅首先看到的就是摆在玄关的10个纸箱,越过纸箱进到客厅,靠墙放着一个陌生的随身软箱。
丰毅边走边扯开纠结在自己颈上的领带,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刚坐下,便听见厨房里有响动。过去一看,一个人拿着杯子坐在地上,身上的衬衫松松垮垮,头深深低垂。
“徐北乔?”丰毅走过去,蹲□子,看了看他手里的空杯子,推推他的肩膀。
徐北乔抬起头,茫然看着丰毅,不但满脸是泪,而且眼泪还在一串串地往下掉。丰毅撇了撇嘴,“想喝水?”
徐北乔迟钝地将杯子送到自己嘴边,丰毅一把将杯子抢下,“稍等。”等倒了水再回来,徐北乔还是离开前的样子,眼泪一双一对地往下掉。
丰毅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哭,没有声音,但却让见到的人无不深刻地感到这刻骨的伤心。有时候,默默地流泪才是真伤心吧!不必用嚎啕的声音助长自己的威势,不必用横流的涕泪标榜自己的可怜。这个人哭,只是因为伤心而已。不像费明,不论哭笑,都带着华丽的成分,让人看了惊心动魄。
丰毅递过杯子,徐北乔温顺地接过,一口口喝着。
“哭有什么用?”丰毅语气柔软,“跟你好了10年都要离开,只能说明两件事。一是他不再爱你,二是有种诱惑比10年岁月更加重要。”
徐北乔茫然地抬头看着丰毅,好像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丰毅从他手中拿走杯子,双臂插进他的腋下将人扶起,走向客卧。将徐北乔放到床上,犹豫了一下,丰毅又到浴室拿了沾水的毛巾进来,将徐北乔的满脸泪水擦干净,才关门离开。
也许今天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但当丰毅得到徐北乔的名字后第三天,关于这个人的资料就已经摆在了他的桌上。孤儿,名牌大学设计系毕业,毕业了6年却没有拿出过一个设计。跟同性恋人生活在一起,而随着人家权势的增长,被抛弃是迟早的事情。背景单纯,经历简单,恰逢其时。更给人惊喜的是,他的10年恋人是李靖。
当初,丰毅对张静好就提出过要求,要居家、懂事、有素质,身材长相还不能差了。最好还要弱势,结婚是要完成自己的计划,可不是给自己找一个定时炸弹的。见到徐北乔,丰毅觉得不错,各种条件都具备。身份证号已经拿到,机票也已经定好,妹妹和朱浩已经到了la并且预约了登记时间。现在徐北乔也在自己的公寓里,万事俱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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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婚前...
作者有话要说:刚开文的人可怜啊~~~无人喝彩~~
多年没有过醉酒,这让徐北乔对头痛头晕的感觉有些陌生。眯着眼睛扶着床站起身,甩了甩头,却只能让头更疼。就好像那坚硬的外壳中的大脑不再是豆腐脑,而是四处乱窜的豆浆。徐北乔闭了闭眼睛,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等逐渐恢复了视力和神智,徐北乔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因为设计师的职业敏感首先观察了房间的装修,呃,黑、白、灰、银,简单而冰冷。推开门,一眼看到了客厅中自己的软箱和玄关处的纸箱子,才想起来,这里应该就是丰毅的住所。靠在门框站了一会儿,依稀记得摇摇摆摆走出酒吧时tony的脸。
没人?徐北乔揉揉额角,推开自己所能见到的所有的房门,将整个居所的室内装潢看了一遍,三室一厅一厨两卫的格局,除了两间卧室大小正常,那间小小的书房一面书架、一张桌子摆上就觉得拥挤。但是不论是哪里,都是同样的金属色,简单而冰冷。
徐北乔光着脚在客厅的地毯上站了一会儿,捧着头到厨房去找吃的。只见厨房餐桌上散乱摆着面包和牛奶,还有一张便利贴。“就当是自己家,请随意。明天停留3天,请做好准备。”
徐北乔反正面看看,没有落款,回忆了一下tony虚假疏离的笑容,好像跟这个留言对不上。几乎是闭着眼睛吃了面包喝了牛奶又洗了澡,徐北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