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落在地上。
云歇看着对方有些眼熟,刚问了句“这是谁?”江寻意已经讶然道:“陈远信?这小子长的一副小白脸的样子,竟然还能挡得住漠楼一掌,可以啊,我还真看走眼了。”
云歇不满道:“什么玩意,那就算是小白脸了?他脸有我白吗?”
陈远信落地之后又是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连忙扶住身旁的一棵大树,扬声道:“灵隐派高徒果然名不虚传,但是江掌门,你可想好了,现在人人都在寻找江寻意,灵隐派就是根基再深,也绝对护不住他。你也是有名望的人,身为一派之首,难道要让整个灵隐派都为江寻意一个人付出代价吗?我只要振臂一呼,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对他杀之而后快呢。”
江寻意十分不能理解地向云歇小声道:“我干了什么就碍着他们了?同这件事有关系的,一个巴掌就数的出来,干嘛人人都这么义愤填膺的?”
云歇冷笑道:“借口。天下修仙门派中,原本一向以你灵隐同我阳羡为尊,好不容易叫他们逮到灵隐派一分为二实力大减这个好机会,你又被抓住把柄,怎么能不大加利用以从中牟利?哼,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撑死。”
另一头,江漠楼不为所动,冷冷对陈远信道:“那就先杀了你!”
话未完,剑气森然呼啸而出,锋刃未至,罡气已激的人的衣袂飒飒而起,陈远信先是一凛,转眼间神情又放松了下来,唇角竟渐渐弯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同样拔剑出鞘。
然而刚刚拔出,他的剑刃却顿住了。
两根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指夹住了明晃晃的剑刃,浅蓝衣衫的青年优雅地侧身而立,露出半边无瑕的侧脸。
“江―寻―意!”陈远信一惊之下看清了阻拦自己的人,气急败坏地吼起来:“江寻意,你怎么还不死?!”
江寻意双指并拢,夹着那柄剑,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眉宇间俱是嘲弄。
“你还没死,我怎么能死?”他说。
江漠楼那一下子差点没收住,若不是云歇随后在他手腕上格了一下,江寻意身上就要被他亲手戳出个窟窿,虽然知道以师兄的身手不大可能,还是后怕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样怒道:“胡闹!”
江寻意一愣之下笑了出来:“你这小子,反了你了。”
江漠楼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憋憋屈屈把剑重重还回剑鞘,他以为这人出事了的时候,心痛难言,只觉得只要江寻意能够平安回来,自己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可以。结果见到了人,发现他还是活蹦乱跳的,还是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又忍不住恨得牙痒痒,说什么也给不出个好脸。
江漠楼从小就别扭,江寻意对付他驾轻就熟,笑了笑道:“知道你见着我高兴,不过现在时机不对,喜悦之情一会再表达吧。你先说说,目前是个什么情况?”
江漠楼:“……”他很郁闷,又不能不说,只好不情不愿地讲了始末。
原来江寻意和云歇莫名其妙跟着一个老和尚消失之后,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江寻意复活不是小事,云歇又敌友难辨,这次要是不趁着云歇昏迷不醒的时候将事情做个了结,恐怕日后遗患无穷,于是开始分头到处找人。
他们去了哪里,江漠楼自然更加要找,只是人人都知道他和江寻意打小的师兄弟,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好几双眼睛盯着,江漠楼又是担心又是烦躁,索性趁人不备放倒几个,自己绕了条路过来找人,连两个徒弟都扔在了后头。半路上又发现陈远信居然还跟在后面,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江寻意看起来像是在认真听着江漠楼讲述,夹住陈远信佩剑的两指却一动不动,陈远信拔了一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