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所遇的事事背后都有魔族的痕迹,再猜不出来是你,我也就白活了。”
他微微一顿,端详了对方片刻又道:“宣离,我看你并非夺舍,而是易容吧。哎,怎么着,堂堂魔君被我揍过几次之后,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吗?你倒是天赋异禀,那窝囊样子装的像模像样,连云歇那个狐狸都给蒙了过去。”
“江寻意果然是江寻意,到了这样的地步,依旧气势迫人啊。”宣离魔君笑叹一声,伸手揭下易容,露出一张轮廓深刻的英挺面容,正与江寻意所猜测的别无二致。只不过他这易容不止在脸上,而是连带着颈部都覆盖了一层假皮,这一撕下,顿时显出脖颈上一圈用线缝成的伤口来。
江寻意的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似乎连一瞬都不曾停留,心中却猛地了然了一些事情。
宣离魔君没有看到他震惊的样子,似乎觉得有些无趣,随意把面具扔开,从床头拿了一瓶药膏,欺身上前,伸手撕开江寻意的前襟,露出他胸口的伤处来。
江寻意能保持这个淡定的造型说话已经是费了全身力气,再也没劲挡住宣离的袭击,干脆任宣离将那不知道什么玩意做成的药膏抹在自己伤口上,下颏微扬睨着他道:“我原以为阁下是性好男风,不过眼见着你如此温柔体贴,寻意倒觉得是自己误会了。宣离小姐,你如此奔放,不怕被我这个昔日有过淫贼之称的人坏了闺中清誉吗?”
宣离魔君长了这么大,何曾听过有人如此同他说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江寻意这是在拐着弯骂自己娘娘腔,他手上抹药的动作未停,不由再次笑了起来。
江寻意鄙视道:“别笑了,你一笑嘴斜眼歪的,太寒碜。”
宣离笑容僵住。
江寻意又漫不经心地补充道:“是不是当初手艺好的缝尸匠都被你们给杀干净了,剩下的这个手艺不怎么样啊,我怀疑他忘了给你缝脑子。”
他说完这句话,胸前陡然一痛,宣离抹药的手指竟然一下子戳进了他的伤口里,本来已经稍微长上了一点的血肉顿时被撕裂,鲜血喷涌而出。
魔族伤药本来就药性霸道,这一下不亚于千刀万剐的痛苦,江寻意却不见半分示弱,反而微笑道:“终于装不下去了?宣离,咱们本来就是冤家死对头,你装成那副样子就算不累,也让我看着牙酸,还是这样好些。”
他看起来像是真的不怕疼一样,若不是脑门上流下来的冷汗和惨白的脸色,宣离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出手太轻了。
他慢慢抬起手来,指尖上沾满了江寻意的鲜血:“江公子,你当真聪明,只不过为何不明白,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这个道理呢?”
江寻意嗤笑一声,宣离却忽然俯下身来,强硬地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将那点血都抹在了江寻意的嘴唇上。
江寻意本来就有洁癖,即使是他自己的血也有点受不了,猝不及防被来了这么一下,怒道:“你干什么?!”
他苍白的嘴唇沾上这一抹鲜红,整个人的容貌更显得清极艳极,剑眉凤目,玉面朱唇,再加上那七分怒意,简直是灼灼无双,宣离的呼吸加重,忽然低头吻了下去。
江寻意差点炸了。
身为一个平时连和生人身体接触都很不情愿的合格洁癖,他完全没有考虑到什么受辱或者节操的问题,在这一瞬间,他只是觉得太、恶、心、了!
宣离压着江寻意的肩膀,舔去他嘴唇上的鲜血,另一只手顺势抚上了江寻意的小腹,江寻意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抬膝向上一撞,趁着宣离躲闪的功夫,他迅速将手挣脱开来,五指成爪扣向对方咽喉,这一下又是准确又是狠辣,稍有不慎,脖子上就要被插出五个洞来,完全是要置对方于死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