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像是不胜耐烦的回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连说都很耗力一般不屑。陶谦禁不住又厌恶起来。
“我帮不了你,他似乎看上你了。”陶谦十分讨厌薛志强的这种态度,冷声答道。
“谁?什么看上我。”
“刚刚,那人亲了你一下走了。他说他叫杨晓卓哦,好像蛮中意你的。”
这次,换薛志强怔住了。
陶谦最近很高兴,有时林森见了,也禁不住要问。
“最近有人被鬼缠上了。”陶谦这样回答。
林森不禁挑眉,“被鬼缠,你这样高兴?”
陶谦笑了:“当然高兴了,被鬼缠,就没人缠着我了啊。”
林森发现陶谦的笑里,有一丝难以分辨的幸灾乐祸,隐隐觉察出来的林森,在陶谦看不见的地方,安心一笑。
噩梦(一)
你相信噩梦里的事吗?他们说,梦其实是人与鬼联系的窗口。
一条布满青苔的青石路,弯弯曲曲延伸到远方,一眼望不到尽头,只有青灰的石壁,顺着崎岖的青石路延伸着,路面上和石壁上,无一例外的分布着暗绿色的苔藓,大量的苔藓形状怪异,似乎像长在了上面一样。天色很昏暗,乌云密布,阴森森的,仿佛要下一场大雨,可这雨却迟迟没有下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四处开始刮起了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
陶谦正走在青石路上,他伸出右手,一点点触摸路两旁的深灰色石壁,石壁上片片斑驳,不知是雨水冲刷,还是青苔密布,反正,杂乱的有些触目惊心,令人不禁想象,石壁的那头,究竟是什么,是住了人家呢?还是荒芜没有人烟。突然一阵劲风,将陶谦头上的棒球帽吹了起来,吹起在半空中,眼看便要徐徐落下,陶谦连忙伸手去接,生怕掉到地上脏了。
手刚伸到半空,眼看便要接住了,可那帽子却像被控制一般,转了一个圈,又徐徐上升起来,向远处飘去了。陶谦“哎呀”一声,顾不上继续触目石壁的感怀,向着帽子吹去的地方跑。
一路小跑,终于在石壁拐角处看到掉在地上的帽子,陶谦一弯腰,将帽子捡了起来,拍拍上面的浮灰,又轻轻吹了几口,抬起来戴好。
刚刚戴好帽子,余光却见到自己身前不远处,石壁前方的那个路口,似乎有一身鲜艳红色的衣衫,一晃而过,消失在石壁与道路之间。陶谦不知被什么催促了下,起身向红色衣衫消失的地方走去。
十来步,又是一处十字路口,陶谦停住脚步,不知应该向前,还是向后,原地转了一圈,目光远眺,一圈转到最后,眼角重新漂到一抹红,待到停下,顺着刚刚的方向仔细查看的时候,那抹红又消失了。
心底又个声音刺激着陶谦,仿佛在对他说:“过去呀,过去吧。”
陶谦怔了怔,随即迈出右脚。刚奔出路口,陶谦眼前一花,他揉揉眼睛,继续向前望去,朦胧中,他似乎能看到,面前十米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鲜红鲜红的衣裙,随风飘飘洒洒,及腰的乌黑长发,披散着垂落下来,陶谦不由自出的迈出了脚步,想见见这个女人的脸。
奇怪的是,陶谦每走出一步,那红衣女子便向前一步,陶谦继续向前走,那女子也继续往前迈,就这样走了几十步,陶谦不仅没有捡到女人的脸,两人的距离却生生拉出好多。陶谦心想,这人走的真快啊。他只好加快脚程拼命想要赶上,刚刚跑到身后,那女子却向左一转身,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面前哪里还有女子的身影,陶谦向左手边一张望,赫然出现一栋深红色的阁楼。阁楼古香古色,看的出颇有一番历史,木质的暗红色房檐,矗立在昏暗的天空中,阁楼的顶又尖又高,矗立在那里,像要划破昏暗的天。
陶谦正在捉摸着要不要前去推开那深红色的大门,耳边突然传来“啪”的一声。他迷糊的揉揉眼睛,摇摇晃晃站起身,想要回到床上继续去睡。
“睡的太香,摔地上都不痛哎。”
“废话,你摔在我身上当然不会痛了。”
地上突然传来狐狸的声音,陶谦一惊,连忙在床上探出头,向床下瞧去。
狐狸四肢直挺挺的伸着,眼白直翻。
怪不得自己不痛呢,敢情是摔在狐狸身上了,他暗笑着伸出一只手指,一点点的点拨那只半死不活的。
“喂……你还好吧。”
狐狸砰的跳开,吓了陶谦一跳,他向陶谦呲了呲牙齿。
“妈的,我去林森房里睡去。”一转身,跑了。
狐狸走后,陶谦伸出右手,开始数数,“一,二,三……”
“咚”一下巨响,陶谦一乐,急忙从床上爬起,推门一看,狐狸正从墙上一点点的滑下来,不同的是,这次,他是被踢上去的。
对面房间,林森缓缓走出门,身上似乎散发着刚睡醒的慵懒,头发稍有凌乱,他皱着不满的眉,走近后狐狸,又不留余力的奋力一脚。
“想活命,离我的房间远一点。”
狐狸见只好爬起来,见陶谦摊摊手,进了洗手间,他揉揉自己通红的鼻子,在墙根底下萎靡。
“吃饭喽。”
陶谦从卫生间走出来,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打量着对面。狐狸正兴致勃勃的对付碗里的烤面包片,它似乎很喜欢自己变成狐狸的形状,两条后腿蹬在椅子上,两条前腿扒着盘子里的食物,歪着脑袋,露出它的牙齿,饭吃的叮当作响。
它是狗么?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