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笑了声,夹起狐狸盘里仅剩的面包。
“不说,叫你永远吃不到烤面包,林哥,是不是哦。”林森拄着下巴,抬抬眉毛。
林森挑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兴味盎然的去看陶谦。
狐狸沉默了,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被抢的面包片,一脸斗争。
陶谦摇摇面包片,坏心的问:“狐狸,你叫什么名字?”
“孙……孙……”
见他有些动摇,陶谦向前探探身体:“孙什么?”
“孙……”
“孙什么?我听不见。”
狐狸大喊一句:“孙二宝。”
“噗……”
狐狸哀怨的看着陶谦的肩膀阵阵抖动,似乎忍得很辛苦,去看林森,虽然面无表情,狐狸却能感觉到那张冷漠的面孔下,是怎样一张嗤笑的脸孔。
他一把抓住陶谦手里的面包,张嘴咬住,:“不想说不想说,非得逼问我,爷爷取得啦,我又改不了。”
“咣当”一声摔门进屋。
客厅里,陶谦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世上没有叫狐狸名字更让他赶兴趣的事了。
笑了一会,陶谦喝下半瓶牛奶。
“林哥,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噩梦(二)
夜晚,万家灯火通明,一盏盏不知疲惫的闪耀着,划破夜晚的宁静。在这遍地都是水晶灯,室内灯灯光大作的高楼大厦里,有这么一簇微弱的明亮,像一簇心头的火烛,也像海上作业的指明灯,远远看去,令人既有希望,又有温暖。
这盏灯是谁的?
只见那小小的台灯之下,还有一袭奋笔疾书的小小身影,干净利落的短发,显现出其主人的活泼干练,白色的t恤,看出他的干净整洁,他很年轻,似是高中生的模样,清秀锐利的面孔上,被灯映出几根细微的汗毛暗影,虽只有寥寥几根,却令人为之震撼不已。
一声轻微的叹息,他挺起身顿了一顿,略微沉思,又拿起掉落在书桌上的笔,修长的手指,盈盈握住,手中的笔若羽毛般,在纸上挥洒开来。
一杯温热的牛奶轻轻落在书桌上,来人拍拍他的肩,虽温柔却又夹杂着不容抗拒的声音道:“早点休息,别忙的太晚了。”
灯前的少年抬起头,微微一笑,端起牛奶一饮而尽,然后抹抹嘴。
“我这就睡了。”说完将桌上的书本收拾一番,拖拉着躺倒床上,他朝来人眨眨眼:“林哥,帮我关灯。”说着背过身去。
见他困意袭来,林森不知从何处变戏法般端来一只碗,白色青纹的瓷碗,里面盛了半碗水,小心的放在书桌前,又慢慢踱步在陶谦刚刚躺下的床边,将他滑落的辈子盖好。闭着眼睛的陶谦“嗯”了一声,打了个哈欠,睁眼望了林森一会,又蹭蹭被子,微笑着去睡了。
林森怔怔的注视着,却也没忘自己来的目的,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粒圆润饱满的黄豆,轻轻洒落在陶谦的床边,蹲下身子,又将陶谦的鞋子摆正,一只正,一只反,两只鞋子面对着挨在一块。做完这一切,林森回到桌前拿回空牛奶的杯子,走到门口关了灯,最后,看了陶谦一眼,门缓缓的关上了。
门外,狐狸孙二宝意兴阑珊的动也不动,注视着林森,像是看透什么般。
狐狸在家排行老二,(不是下面的那个),上面还有个哥哥,当然,他哥叫孙大宝,这兄弟两个的名字,都是家里面的爷爷起得,听狐狸自己说,爷爷很有威望,他名字改了几千年,都没改过来,原因都被爷爷否了哦。
“你不告诉他为什么这么做么?”狐狸问道。
一阵沉默过后,林森道:“我不想他太多接触这些肮脏的事情而已。”
狐狸冷漠的笑笑:“你不想?陶谦八字纯阴容易见鬼,小时候也是糊里糊涂这么过来的。他自己的路,你保护得了一辈子?若是你不在的时候,陶谦遇鬼怎么办?”
林森缄默了,他思索了半天,起身回房,临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又顿住了脚步。
“有一天便是一天吧,我会尽力保护他。”像是自欺欺人的语气,房门在狐狸面前“咣当”一声掩了。
狐狸冷冷的打量自己面前被关的紧紧的房门,突然冷哼一声。
夜里,陶谦混混沌沌的醒来,有些燥热,可天气其实并不炎热,相反的,很有些冷,陶谦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不清为什么,就是突然很想喝水。他漂到书桌前的小碗,便急急忙忙套上鞋奔过去。
一正一反?
陶谦顾不上,匆匆忙忙穿了,跑到桌前,提起碗,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之后满意的摸摸嘴,终于不那么渴了。
踱步回到床上坐下,突然手心里不知被什么咯了下,陶谦开开灯,发现自己的床边散落着几颗圆润的黄豆粒。虽然有些奇怪,但他还是收到一起,扔进垃圾桶后,回到床上躺下,继续睡觉,可这次,他睡着以后,却没那么太平。他又一次见到那个狭窄的青石路,上面布满暗绿色的青苔。
好像迷路了,陶谦四望,走了好远,可这条路依然没有尽头,任他如何走,都是一望无尽的枯燥墙壁,那片片黑色的水渍,顺着墙头一点点的倾泻下来,龇牙咧嘴的像是要张口吃掉面前的一切,陶谦怔怔的望着那片片水渍,不知不觉,竟像能够被吸入进去,他浑身一抖,艰难的不去看那道墙。
陶谦始终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有几处奇怪的地方,他苦思冥想,却还是没有想不起来。顺着墙壁继续往前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