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死到临头了还要狡辩?”
他这一巴掌可不像那些喽啰一样是小打小闹,直接都把同学扇得嘴角开裂。霏哥又踹了那人一脚,才对精英男说:“淞扬,怎么解决?”
精英男十分冷淡地说:“拖下去kāi_bāo,弄坏也不要紧。”
周唯安听不懂“kāi_bāo”的意思,只见那个同学的眼睛一瞬间瞪大了,他被几个人拖着,还手脚并用地想往前爬,他惨叫道:“何淞扬!何淞扬你这个王八蛋!你不能这么对我!”
何淞扬面不改色地说:“小心不要弄死了,死了就不好玩了。”
周唯安打了一个寒战,他原本落回肚里的心一下子又跳到嗓子眼,他听到同学被拖下去,惨叫了一路,被关到隔壁房间里去后,更是传出了好像杀猪般的惨叫声,从谩骂到求饶,最后什么声音都没了。
周唯安都感觉不到自己膝盖痛了,只能尽量把自己缩在黑暗的一角,缩小存在感。
霏哥也被那惨叫声吵得直皱眉头,道:“吵死了。”他把沙发上的美女又搂了起来,说,“我要去别处玩了。”
何淞扬不置可否,霏哥就搂着美女出去了。
这回就彻底只剩下周唯安和何淞扬还在房间里了。周唯安这才觉得跪不住了,偷偷挪了挪腿,换了个屁股着地的姿势。何淞扬突然说:“你怎么还在?”
周唯安都快哭了,我也不想在的啊。
周唯安问:“我、我可以走了吗?”
何淞扬说:“嗯。”他连眼睛都没抬。周唯安简直要欢呼了,赶紧爬了起来,脚一软差点又给何淞扬跪下了。
他扶着茶几边缘,哆哆嗦嗦着两条软成面条一样的腿往外挪,突然何淞扬说:“喂。”
周唯安吓得一回头,一张薄薄的卡片就扔在他的脸上。他慌忙拿下来一看,竟然是一张卡。
何淞扬说:“拿去看看伤吧,密码123456,手下人做事莽撞,今天对不住了。”
“哦、哦、哦,没、没关系。”周唯安结结巴巴地说。
他拿着那张卡,像是烫手山芋一样,不知该拿不该拿,但是看到何淞扬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对方没什么所谓。他只好把卡揣在兜里,寻思着看完伤以后再把卡还给人家。
他似乎完全不觉得何淞扬赔礼道歉的态度极差,反而觉得这人还给他钱看病,是自己占了便宜。
周唯安就这么揣着一颗极容易受惊吓的小心脏和满脸的伤溜出了夜总会。他随便找了个小诊所涂了点药水,林林总总花了几十块钱,周唯安心疼地把卡交了出去,小破门诊连个s机一刷,那个职业白领一样的女招待张合着艳红口红的嘴唇说:“余额还有五万三千零五十元四毛二。”
周唯安说:“你说什么?”
“五万三千……”
周唯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卡烫得他手都抖了。
这、这么多钱!必须要还回去啊!
第2章
周唯安从小诊所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一点多了,他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婚之后他跟了母亲,母亲学历不高,只能在外打些零工供他上学,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十分拮据。母亲平常是上晚班,早上睡觉,下午和晚上出去工作,两个人基本很难碰面。就算周唯安在外面折腾到这么晚,他妈妈也不会发现。
周唯安揣着那张卡,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都睡不着觉,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要把它偷走。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估计他们家老底的那张存折上都没有这么多。
熬夜的后果就是他第二天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上学,他迷迷糊糊地上了几节课才反应过来,昨天那个同学没来上学。
他还打算跟他打听一下有关何淞扬的消息,然后把卡还给对方,如果让他成天和这张卡待在一起,他肯定会短命——他就是这样,即使那同学昨天骗他,让他被打了一顿,他还是生不起什么脾气来,整个人软得和一坨泥巴似的。
不等他去找什么消息,消息反倒自己找上门来。班上几个体育生下课就围了过来,质问周唯安:“胡贤去哪了?”
胡贤就是那个骗周唯安去拿包裹的同学。周唯安唯唯诺诺地说:“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昨天不是和你说话了吗?”肌肉壮硕的体育生张奉行话语中隐含着满满的不耐烦,他拿食指指节敲着周唯安的课桌,咚咚直响,“他昨天和你说什么了?”
周唯安被他敲得心脏也跟着跳,下意识地就回答了:“他、他让我拿个包裹……”
“拿个屁。”张奉行很是不屑地撇撇嘴,“他在外面惹了人,想让你替他顶缸,所以呢?后来他怎么不见了?”
周唯安只好说:“他们发现我不是胡贤,就把他也抓来了……”
张奉行很是鄙视了一番胡贤的智商,然后问道:“那他惹的是些什么人?”
周唯安想了想,说:“一个叫霏哥的,还有一个叫什么淞扬的。”
几个男生听了以后都傻逼了,有一个说:“不会是龙晓霏和何淞扬吧?”
“胡贤怎么惹了这两尊大佛!”
周唯安难得机灵地问了一句:“他们是什么人呀……”
张奉行夸张地倒吸一口气:“你连他们都不认识吗!”
周唯安只好配合地表示我读书少:“不认识。”
张奉行说:“龙战于你知道吗,h省高官!龙晓霏就是他儿子!至于何淞扬就更不得了了,他爸是京城高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