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承焕重新回到将军府内,一下车,就看到宛如小鹿般向自己欢快奔来的女儿,金承焕微笑着迎了上去,将女儿拥入怀中,安慰了女儿几句,金敏儿挽着父亲的手臂,将他带到张扬的面前。
金承焕来到张扬面前,并没有马上和张扬握手,而是很郑重地向他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才握住张扬的手,充满感激道:“张先生为我们金家所做的一切,我会铭记在心。”
张扬微笑道:“将军客气了,敏儿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他的这句话是由衷而发,一旁的金敏儿却因为他的这句话而羞得俏脸绯红。
金承焕笑道:“里面坐!”
府邸已经打扫干净,厨房内干净的餐台上铺着洁净的白色餐布,金敏儿让人准备好了晚餐。
金承焕邀请张扬坐下,从两个年轻人四目相对时流露出的绵绵情意,金承焕已经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通过这次的变故已经变得非常亲密。
金承焕端起红酒道:“庆祝我们金家渡过劫难!”
金敏儿端起酒杯却不由得想起了大伯,美眸之中泛起盈盈泪光。
金承焕知道女儿在想什么,轻声道:“逝者已矣,如果你大伯的在天之灵看到你平安无恙,想必他也会开心。”他向张扬举了举酒杯,抿了。红酒。
张扬也喝了一口。
金承焕道:“张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金敏儿因为父亲的这句话而感到有些不满,张扬帮了金家这么大的忙。事情才刚刚平息,他居然就要问起人家什么时候走,金敏儿道:“爸,您这就要赶张扬走啊?”
金承焕笑道:“敏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随口一问。”
张扬缓缓落下酒杯道:“我在国内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这次来南韩也是匆忙决定。我打算后天就离开,到时候还要劳烦金将军安排我回去。”
金承焕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看到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张大官人也有些奇怪了。按理说金承焕就算出于客气也应该挽留挽留自己,可他什么都没说。或许这就是军人的性格,天生就不善于表露感情。
虽然金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在晚餐上他们并没有探及这个问题,在金承焕看来,没有向外人交代这场叛乱详情的必要,在张扬看来,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内政,自己也没兴趣干涉。
用完晚餐,金承焕让佣人带领张扬去客房休息,将女儿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金敏儿从父亲晚上的表现已经意识到他肯定有重要事情要找自己谈,不过她还是因为父亲晚上对张扬不冷不热的态度而有些生气,走入书房之后。愤愤不平的抗议道:“爸,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张扬,他不但是我的恩人,也是金家的恩人。”【/ji/】
金承焕笑道:“我知道,我也已经向他表达谢意了啊?你还想我怎样?等局势稳定之后。我一定会加倍的报答他。”
金敏儿道:“他可不在乎你的报答。”
“那他在乎什么?”
一句话把金敏儿问住了,她努力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回答出来,俏脸却有些发红,在她的内心中,张扬在乎的自然是自己,可这句话无论如何都不能向父亲说明的。
金承焕道:“敏儿。我叫你过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金敏儿看到父亲骤然变得严肃的表情,心中莫名变得有些忐忑。
金承焕道:“这次我们金家虽然渡过了一次劫难,但是国内的形势却因此而变得动荡起来,军方和政界之间必须重新建立起互信。”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和总统先生联手粉碎了这次叛乱,但是我们的关系必须要得到加强。敏儿,总统的独子洪政宰是一个极其优秀的年轻人,不但学识渊博而且相貌英俊风度翩翩,他对你仰慕已久,今天总统和我见面的时候,主动向我提起你和政宰的亲事。”
金敏儿用力摇了摇头道:“我不答应,为什么你们之间的互信要建立在姻亲的基础上?我对洪政宰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我不可能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
“爱?”金承焕充满嘲讽的笑了笑道:“只有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才会相信爱情的存在,人生是现实的,敏儿,以后你就会明白,现实和想像根本是两回事,如果我们两家结合,那么我们的联盟将会是不可匹敌的,我们会成为这片土地上最有权势的家族,而这一切都将会是属于你们的。”
“我不在乎!”金敏儿大声道,似乎害怕父亲不懂自己的意思,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在乎什么权势,什么金钱,我知道我喜欢谁,我知道自己和谁在一起才会幸福。”
金承焕道:“张扬吗?一个外国人,即便是他有恩于你,你也不必舍身相报!”
金敏儿的目光中充满了倔强和不屈:“是,我的心里只有他,没有人可以替代他在我心中的位置,如果你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宁愿选择去死!”
金承焕重重在桌面上拍了一记,怒冲冲站起身来,指着女儿的鼻尖道:“你给我记住,你不仅仅为自己活着,你还要承担这个家族的荣誉,如果你任性而为,怎么可以对得起你大伯的牺牲?”
金敏儿含泪道:“如果我大伯活着,绝不会逼迫我这样做,更不会为了自己的权力而将我当成交换的砝码。”
金承焕恨恨点了点头:“敏儿,我给你时间考虑。但不会太久,明天日出之前,必须给我答复!”
金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