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天不遂人愿,逃跑的时候撞到了那扇巨大的屏风,清平被绊了一跤,她双手背绑在背后,反应不及,随着屏风一起到在地上。
清平知道自己完了,女帝慢慢的从台阶上走下来,她半跪在清平边上,帮她挑开遮住脸的头发,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而后抱起她回到御座上。
和刚刚相比,女帝此时的动作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但清平全身却开始发抖,她被再度放在那张凤椅上,长发散乱,雪白的肌肤上很快布满点点绯色,泪水从眼角滑落,落在身下朱红色的软垫上,只剩一抹黯淡的红。
“怎么不听话?你不是向来最听话的吗?怎么如今却没有小时候那么乖巧了?”女帝皱着眉,墨般的眼眸中浮现出几分狂乱。
清平觉得自己快要被她吃了,年轻的女皇不容她有丝毫的退却,她有力的唇舌不断追逐着她的,强迫她在一波又一波的狂潮中清醒的面对着自己。
清平不住流泪,她锁骨前的肌肤染上暧昧的痕迹,眼中却是一片狠厉,咬着牙发狠道:“你要是个人……有本事就……让我走!”
“爱卿乃国之栋梁,自是要在这朝堂之上尽忠效职。”女帝淡淡道,却亲昵的亲了亲她微肿的唇瓣,解开她手腕上的朝带,珠玉磕在一边,发出清脆的响声,略带几分迷恋地亲吻着那手腕上被勒出的红印,“你想去哪里?想去贺州?闽州?想去见谁.......”
她口气温和,眼睛里暗藏凶光。清平权量再三,不敢回答,曲着双腿,气息仍旧是紊乱的。
她眼底仍有尚未褪尽的yù_wàng,清平缩着肩膀向后退去,却没办法收回手,只能仍由她吻着。女帝掰过她的侧脸慢慢亲吻,清平眼中的水光中混杂着隐忍不甘,从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见。她的心里霎那间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恶意胀满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对这个人充满了占望,将她视作所有物,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这曾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孩子,如今她却想这样对她,把她困在床榻间撕开她淡然冷静的外表,看她的挣扎她的反抗,看她染上情yu时迷茫的眼眸,水光无声荡漾开.......仿若长安春|色落尽时的那一地绮丽。
清平再度被席卷而至的情潮乱了思绪,她失声尖叫,迎来灭顶的快感。
她筋疲力尽的倒在垫子上,耳畔传来模糊的更漏声,合欢香已经燃尽,甜蜜的前调褪去,只剩清冽的余香。黑暗裹着她慢慢沉了下去,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作者有话要说: 修一修吧
第3章 被卖
马车里的空气浑浊,一股由汗酸味、脚臭味等混合的气味直冲到人的鼻子下,令人无法忍受。好在早已适应,清平浑浑噩噩的抬头看了看周围——清一色的黑脑勺对着她,这一车的女孩子看起来大部分都在八岁左右,大一点的也才十岁,有些是家乡遭难,遇到天灾,有些是家中孩子太多无法养活,只好被卖给人伢子,换取些银两,在她们的父母看来,被卖去为仆为奴,也好过在穷苦的乡下等着被饿死。
之前停车休息时,清平也仔细观察过,这些孩子五官端正,并无歪瓜裂枣,个别长得十分精致,只是营养不良,皮肤较黄。看守她们的是一个满脸凶恶的中年女子,驾驶马车的女子较为年轻,她们二人从不交谈,只是紧紧看住这一车的女孩,不许她们互相交谈。
这一路上女孩们吃的都是白面的馒头,普通的人家,也只能吃上用玉米和糙米混合的馒头,白面做工复杂,面质细滑,只有有钱人家才买得起,而她们却顿顿吃,若是在家乡,吃了上顿没下顿,饿肚子是常有的事。这些白白胖胖的馒头冲淡了些许离家的愁苦,每次吃饭,是这些孩子最开心的时候。有人大口地吃馒头,像是和馒头有仇;有人小口地吃,生怕吃完了就没有了;还有人吃到一半把馒头藏起来,想是打算留给家中的姐妹兄弟。
马车颠簸着行驶,车里的人也一上一下的,清平早已经习惯这样幅度的颠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日的马车行驶的格外的快。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马车突然慢了下来,又平又稳。清平细细听着车外的动静,久违的人声渐渐入耳,越来越大,似乎到了城镇。清平心中一惊,她们之前走的路,就算是停下来休息或者方便,也是荒野小路旁,空旷无人的地方,而这里人声鼎沸,这一个月的行程,怕是到了终点。
她心里非常清楚这一车人的归宿,长得端正的女孩,乖巧听话,且手续齐全,是由父母亲人自愿卖给人伢子,也不是什么坑蒙拐骗来的黑户,一些大户人家怕奴仆身份不明而惹事,只愿收这样清清白白的孩子。她们就像是一群小羊,被羊倌喂足了牧草后赶上市集,任人称斤论两随意宰割。
清平看着自己细瘦的胳膊,慢慢闭上眼睛,心灰意冷,她跑不掉,也不能跑。没有户籍的孩子孤身流浪,很容易被官府抓起来,统一流放到荒凉的西北。更何况,她的卖身契,押据,都在别人手上。在这个贩卖人口合法的时代,人伢子丢了孩子,可向官府求助找回,还有些黑心的人伢子会拿着契约文书去这孩子的家中索要赔偿,那些穷人不得已才会卖了孩子,哪里还拿得出钱去给人伢子,最后的结果就是人伢子又从这家的孩子中再挑选一个来代替那个丢失的孩子。
她想起父亲抱着她嚎啕大哭不肯松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