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哇呢……啊!”魏先祀刚不齿地看了她一眼就想到了。被那些光柱纠缠不休的时候,自己说过小名这回事。“啊,对,我记起来了,我说过……”
管仿麻利地剥开桔子直接放进嘴里,开始嚼起来。魏先祀被她如同鼠类囤粮一般的行为惊到了。管仿嘴里塞了一整个桔子,是那种大桔子,不是小的沙糖桔,嚼起来都费劲。
“我吃桔子是有目地的。这门太冷了,我们要推开它估计得用火攻。”
管仿又剥出一个桔子吃了。她吃桔子真快。魏先祀不自觉地也拿了一个剥起来,可是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种时候吃桔子。管仿有点毛病。
“所以我摘来了桔子!桔子吃了会上火你知道吧?一上火我们就能推开这道门了。”
管仿天真地笑着。
魏先祀剥桔子的动作停顿一下。“你的脑子,出毛病了么。”
管仿看着她笑,很无所谓的那种笑,“就是这么个意思!懂吧!桔子是很好吃的水果……无奈一吃就上火,太可惜了!”
“吃完桔子就能用上火推开门吗?”魏先祀吃了两瓣,“不太甜……你吃那么多,大概可以把整个宫殿都融化了吧?”
“殿墙并不是冰做的呀。”管仿认真而遗憾地说,“否则就可以了!唉。”
吃掉了很多桔子后的管仿跟没吃桔子前一模一样。她用手推冰门,推得咬牙切齿。魏先祀冷淡地看着她说,桔子有用吗。是你想吃桔子了所以去摘的吧。
“手好疼。”
管仿站在坚实的冰门前束手无策,气不打一处来,将桔子皮往门上扔。
“开门!开门!女王!你个贱人,再不开门我就把整个分野毁了,我跟你同归于尽!”
管仿扑在冰门上大喊,声音穿透冰层,传至宫殿内部……冰门打开了。
“嘿,门开了,这个女人果真很贱,很动真格的她才肯就范啊!”
管仿脸上有几分洋洋自得。魏先祀想……开玩笑,什么动真格的,不就是这么虚张声势地说了一句……
魏先祀往里走了进去。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再次映出了她的形像。管仿站在门口,久久地凝望着……自己的手,似乎手心长花了,似乎她的手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手,最值得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的手。“好痛啊,被冰灼伤了。”
“那是你个人根本逻辑有问题的想法吧。”魏先祀听到后回头,“灼伤是被高温伤害的意思。”
“我……”
管仿笑着说,“我的内心,好凄苦。”
在面前展现的,是华丽的宫殿。管仿望着宽广的殿堂想,真像大草原。漂亮到极致的东西一定不是温暖的,而是寒冷的。因为温暖的东西散发着懒洋洋的味道,不精神。这座宫殿,令管仿倒吸一口冷气,想要回头一口跑开。宫殿的装饰物是壁画,镜子般的地板,和隐藏起来,却以雾气般的形态充满着这儿的红色!
“真美啊。是我的,我的。”管仿陶醉地说,然后哭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就这样吧!”
“你在说什么呀?”
魏先祀看着管仿流着泪从她身边擦过,往宫殿深处走去。魏先祀小跑着蹦过去,脚步声回荡在宫殿里。如此空旷的地方,就像一个山洞。
管仿两手插袋,两眼平视前方,看不到尽头。她有种自己是个国道上的细菌的恐惧感。但是,这个地方对管仿来说意义非凡。她转身对魏先祀说,“出去了之后……我就又变回去了啊。”
“什么叫出去?……你是说回到现实吗?”
管仿点头,“是呀。你看,我的手啊,现在是这样的……”
管仿伸出手摊开,“里边有血管儿,血管儿里面有血……红色被收回后,我连血都没有了。”
魏先祀看着她古怪的伤感表情,“说什么呢?在现实中当然会有血。还有啊,你不要老是提这种话。”
“因为我不是正常人啊,我是透明人,说这种话也没关系吧。”管仿撇撇嘴。魏先祀说,“那随便你。”
管仿想,什么都随便吗?
如果随随便便的话……做任何事都很随便,那么就没有活着的感觉了。活着就是克服困难或者被困难克服。
管仿忍不住想叹气,再叹气,不停地叹气,但还是没有作出任何类似的举动,只是往前走而已。踩在通往那条对自己来说类似于自杀的道路上,管仿觉得心一直在滴血。感觉,只是感觉。能体会到有血在流动也是好的。跟白色的,坚硬的宫殿内部相比,管仿认为自己是一只红色的灯笼,飘在这个死寂的地方。
女王将红色都藏起来了。红色无论如何不是冷淡的气质。这座宫殿,是为了掩饰红色的本质吧。用冷漠,骇人的姿态守护那份红色。太过分了!我的红色……
管仿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静悄悄的,连身边这位,爱着的,当作偶像的女孩,也如同摆设一样。管仿哀伤地看向她。
“女王在哪儿呢?”
魏先祀边走,边四处望着。“这地方像是被荒废了一样,你不觉得吗?你看,没有人,没有陈设,只有我们像是探险家一样。哎,说起探险家,我觉得啊,这座宫殿可能是古代王朝的遗址呢。”
“是吗?那是夸奖我。”管仿不自然地说。
第112章 所谓性侵
“跟你什么关系啊?这是那个什么红色女王的住所啊。”
两人向前走了很长时间,看到的景象仍然和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