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用词并没能让erik嘴角上扬。
他反而垂下了眉梢。
“抱歉。”男中音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低沉地说着,“你希望我怎么做?”
s立刻指了指他们来时的刚刚走过的方向。
“去取消你那可笑的提议。”
erik将视线移开了两秒,拒绝说:“s,你知道我不能那么做。”
“为什么?”s散发的气息让erik想到了自己吃了一拳的那天,那天s的眼睛也是如此咄咄逼人,“为什么不相信我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你在害怕什么?”
这不是第一次erik觉得自己在这个小他十四的年轻人面前如白纸一般自己能读心,他会毫不犹豫的相信。erik一度怀疑到底谁才是他们之中真正成熟的那个?
或许是erik迟迟没有作答,s放轻了语气。
“旁人的舆论有这么重要吗?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很可怕?他们若是希望我们付出代价,我们会的,但不是用你那种否定自己的方式。我们得向前看,而不是毁掉过去的自己。”
s主动向erik靠近了一步。流动的蓝色渐渐恢复了温热。
“erik,你后悔吗?你也认为这是个错误?”
后悔?错误?不。
紧紧盯着眼前这人,erik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不管是何时,在何地,不管他们是怎样的身份重新相遇,他最终都会将灵魂托付给这双跟主人一样纯粹柔和动人的湛蓝眼眸。
在他们相遇之前,他不相信命运,他嘲笑一见钟情。但现在,他为此而臣服。
erik将手抚上对方的发际,小心地梳整着细软的棕色发丝,流连在年轻的脸颊。
他说:“从来没有,以后也不会。”
s终于笑了。话题变得不再那么沉重。
“知道吗?来之前我接到nk的电话,从他那里听说,竟然还有支持我们的粉丝会~你能相信吗?一夜之间。”
“什么?”这确实让erik意外。
年轻人笑得皱起了鼻梁上的可爱雀斑。“很不可思议对吧?看~事情总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糟糕。只要我们在一起努力,没有什么不能克服的。所以,别试图丢下我,一个人独走。”
说着,s揽上了erik的腰。“你这个让人爱怜的控制狂。”他在胸前仰起头来,给了erik一个最为美好的微笑。
如果可以,erik愿意让时间永恒停留在这一刻。
他也顺应本能,将s圈进了怀中,抬起下巴,抵在对方的头顶,让他们亲密无间。
有人经过,看着他们微笑,看着他们皱眉,看着他们窃窃私语。但他们始终紧紧相拥,旁若无心地享受着自己怀中的整个世界。
“哇哦,让我们看看,这不是网上的大红人吗?”
恶意总是来得那么突然。
erik偏头怒瞪了一眼那个扰乱他们清净的恶意来源。
ryker。
这是最令人不快的巧遇。
对方明显无视了erik的眼神警告,继续说道:“lehrr~看了那恶心的视频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你们是这种龌龊关系,怪不得当初你……”
后面的话,s没有听清。因为有双温热的大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受到那双大手的限制,他只能将头摆回,正视着对方的脸。略带倦容的人在朝他微笑,微微勾起的嘴角是s见过的最温柔的弧度。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
ryker还在说着什么恶毒的词汇。事实上若是他有心去听,应该能听见那令人作呕的内容,但既然erik不愿让他的耳朵受到污染,那么他也选择让自己抵制它们进入自己的大脑。他只需要专心看着erik,这就足够了。
最后,erik侧过脸去,收敛起笑容,冲那人一字一句地说:“ryker,你要是把欺压学生的精力全部花费在研究上,或许在退休之前还有一线升为终身教授的希望,不是吗?”
s挑高了眉毛。这绝对是他从来没见过的erik。糟糕的是,那个阴狠的侧脸在他看来,简直帅透了。
ryker不甘示弱地嘟囔了什么,但s听到的是丧家之犬的哀嚎。
没一会儿,erik就将脸转了回来,还是那个让他爱到死的笑容。s知道,丧家犬已经夹着尾巴逃走了。
他覆上那双手,让它们在自己耳边滑下。
互相注视了很久,erik才叹气说:“这就是我最不想让你承受的。”
“而你也知道我需要你在我身边了吧?”s毫不犹豫地回击,微笑道,“我们不该分开,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对吗?”
erik像误踩进圈套的老猎手,自嘲地笑了起来。
伸手刮过对方的鼻子,在饱满的额头上飞快地亲吻,说:“你该去上课了。”
“还有,是的,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
接下来的日子,s的校园生活比他想象中的更度日如年。
不论他走到哪里,俨然都是话题的中心。曾一度天真认为八卦热潮总会退去的他此时正被自己嘲笑着。
走在校园中会突然有人跑过来跟他说“加油”,也会有人在深夜给他打恶意骚扰电话。坐在教室里如若教授没有站在讲台上发言,他绝对是那个视线集中点,甚至偶尔会出现即使教授正在发言,也会有人对他低声议论的情况。于是他不得不减少自己在学校出现的时间,将能带回家的自由功课全部带了回去。
有一次他听说甚至有人将他和erik到底该不该在一起作为话题而组织了辩论赛,后来正反双方还发生了肢体冲突?
<